nbsp; 阴沉的天空下,乌头山统一展望台上火焰疯狂的燃烧着,山下人群哭喊大叫,不停的向着村子跑去。山上山下的连续爆炸,枪击事件,已经压垮了人们的神经。
陶鸣和郑成明下了车,表情愕然的向前走着,从远处看来,那跳动的火光十分的耀眼。而到了近处,无语视角原因,火光被上山的坡道遮挡,但烟气却依然在山上弥漫着。
“怎么、怎么会这样?”
郑成明不可置信的叫道,如果说这是自然灾害,未免太突然了一点,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失火引起的结果。
来回还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鸣目光呆滞的看着天空,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进入展望台,再见到驻守的勤务班,用了多少时间?”
陶鸣忽然拉住了郑成明的肩膀,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
“两……不,不到两分钟。”
“不到两分钟……”
陶鸣脑中仿佛有着巨大的讯息爆炸开来,一根抓不到的绳索忽然摆到了面前。
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军营,相反是属于旅游区域,上面除了观光的展望台外,还有类似纪念馆的地方。
而在这里运营的是属于政府部门,同时有不少的公益勤务兵驻守,是和现役部队服役的士兵完全不同的一类,而且人数并不会太多。而且是驻守还是派遣轮换,还需要实际了解情况。
陶鸣脑中浮现出了刚才驾驶位上那个冷静的年轻人,在回忆先前从下车到停车场的时间,郑成明开车上山的时间,最终推算出,两人之间的时间差大概只有一分半多一点,而这个时间段就是自己到达停车场,郑成明和士兵接触的时间。.
所以郑成明根本就没有接触到政府部门的职员,也没有接触到勤务班的长官,因为在那时候枪声就响起了。
陶鸣几乎脑补出了画面,郑成明在出示了证件后,快速说出了几句求助的话,然后拜托勤务兵开车下去。
而对方没有任何请示,直接就答应了,或许是因为慌乱和担心陶鸣,所以郑成明并没有意识到任何的问题。
陶鸣拉着郑成明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没有见到士兵的长官,也没有见到政府部门的职员?”
“是的,我只见到了三名勤务兵,两名守卫,还有那个在洗车的士兵,就是那个驾驶员。”郑成明不确定陶鸣想到的什么,但还是快速回道。
“没这么简单,一切没那么简单!!!!”
“什么没那么简单?”
陶鸣摇了摇头不愿意再说,但他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单纯的恶魔复仇事件,也更不是柳永哲这些疯子掀起的社会变革。
袭击学校、或者有公益兵驻守的旅游景点,甚至还会对其他地方进行袭击,但即便如此这绝不仅仅是几个人的复仇。
柳永哲等人成了棋子,一层一层向下控制,和学校那些罪犯不同的是,至少柳永哲已经知道结局,他新是心甘情愿的。
“你发现了什么说啊!!!”
陶鸣摇了摇头,忽然转身向着来时方向跑去,郑成明虽然担心上面的情况,但还是跟了上去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回去,回柳永哲死亡的地方,那个女人有危险……”
陶鸣眼神无比的凝重,所有的思绪在脑海中汇集成为了两条路线,也是对于这一切唯一可能出现的两个结果或者说可能性。
同时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会开飞机的中年囚犯有太多不知道的东西,在华城之时,柳永哲一定接触到了华城案的犯人,至于是否主谋并不重要。
但陶鸣很清楚那个至今没有人发现,也没有知道的魔鬼,是一个真正天才,至少在智商上绝不会比韩忠硕低,按照年纪、阅历、经历,完全可以媲美未来的那个韩忠硕,甚至超过。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以柳永哲一行人为核心与契机,策划出多重的犯罪计划。
而且柳永哲死前也说了,这不是他的策划。
别的可以不管,但站在柳永哲的身份和立场上,他绝不会帮助‘正面’的人物做事,无论是政党还是财阀。
在华城,接触同为罪犯的华城案罪犯是最大的可能。
正因为如此,陶鸣的脑中才想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当年的华城案,投入了可以载入韩国史册的警力,但最终连一根毛都没有查出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都是不合理的,还有嫌疑犯自杀等等事件,各种奇异的传闻、自杀巧合……
这里面能够看到太多太多的违和部分和漏洞。
特别是陶鸣已经肯定,这是多人性质的犯罪,起码中年人就是罪犯之一。
即便真的有陶鸣曾经推理的宗教因素,但也不太可能调查到最后连半个罪犯的线索都没有。
可现在看来绝不会是巧合和幸运,特别是华城案是持续性的犯案,遗留的线索太多、太多了。
隐藏在黑暗中的黑暗的确是可怕的东西,但比这更可怕的是包裹着华丽外衣,无所顾享受着阳光的黑暗。
今天发生的一切,陶鸣相信理由和结果都只有两条路线,也只会通向这两个结果。
但这些猜测他会放在心底,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他应该插手的。
至少陶鸣不会对韩忠硕以外的任何警察说出这些猜测,而此刻只要回到先前的案发现场,就能知道答案。
如果那勤务兵还在,那一切都只是自己错误的幻想,如果消失了,那真相会更为接近。
“希望我是得错。”
奔跑中的陶鸣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