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赵刚这个名字,显然也是知道了赵刚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撑腰,这要是当面把事情给说出来,就算不能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可脸上无光啊?
他是谁,堂堂学生会副主席,脸面可要紧的很。
当即,他给了顾恒一个眼神,相当顾恒体会个中精神,明白有些话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
而在顾恒看来,这个眼神就是一个死鱼眼,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赵班长的另外一层身份,人家可是学生会的精英骨干,还深受宋副主席的青睐。我当时听到这消息时,差点被吓到了,因为咱们赵班长说了,宋副主席打算整我,还亲自点名,要让我毕不了业。
你想想,宋副主席多大的官,要整一个普通学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我这几天那个忧心啊,就差没直接背书包回家了。”
“咯噔”一下,宋意脸色沉了下来,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明白事情缘由之后,万涛明内心是相当错愕和愤怒的。
他不像顾恒,可以把一纸毕业证看的很轻,也更能够够明白,毕不了业对于一个普通学生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和伤害。
如果说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的话,那断人前程,其性质也差不到哪儿去。
换成他那暴脾气,要知道有人想断他前程,早就暴走了,不抹黑堵宋意一次,给他脑袋开个瓢啥的,他就白瞎了长的这大高个,也对不起东北爷们这几个字。
对比之下,他对顾恒只能表示佩服。
不愧是当老总的,眼界就是不一样,碰上这种糟心的事情,之前一直都没吭过声,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要不是今儿个正巧碰上宋意的话,说不定人家都懒得去搭理。
啥叫干大事的人,这就是了,或许在老顾眼中,这种足以让自己暴走的事,对他来说,就是那啥来着,疥癣之疾,对,就这词,可能压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万涛明对宋意不爽归不爽,可看着顾恒还有心情开玩笑,他也不好喧宾夺主的对宋意进行声讨,阴阳怪气的说道:“老顾,我觉着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宋副主席还只是学生会的主席,要是哪天走狗屎运当了国家干部,估计你都够枪毙好几回了。”
当着凌舒的面,被拆穿那点见不得光的事,再加上万涛明和顾恒两人的讽刺,宋意已是怒火中烧。
怨赵刚那窝囊废的办事不力,也恨顾恒和万涛明两人的不识抬举,让他在凌舒面前丢这个脸。
宋意冷的脸哼道:“顾恒,你说这话,可是得负责任的,要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装不了斯文,就开始色厉内荏的威胁,对于这种套路,连万涛明都吓唬不到,更不用说顾恒了。
万涛明大概是命里就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犯冲,见到不怼两句就浑身不舒坦,笑道:“呦,老顾,你说宋主席这模样,算是恼羞成怒了吗?真不容易,看他刚才那样子,我还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不会轻易发火的人的呢。果然,你形容的很对,宋主席和笑傲江湖中岳掌门的气质,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宋意板着脸,低沉的咆哮声出口:“够了,姓顾的,你老实说吧,到底想怎样,我都接着。”
装啊,接着装啊,如果宋意还能装的下去,那顾恒还真得高看他两眼,可如今这副被踩了尾巴的模样,实在是太跌份。
顾恒撇了撇嘴,说道:“这话不是应该由我对你说吗?不过既然宋主席你都发话了,那我也表个态吧,我拆穿你呢,只是纯粹碰巧赶上了,又看你那副伪善的嘴脸不爽而已。至于今后你打算怎么做,那都是你的权力,我都接着,只请你不要耍这些上不来台面的阴招了,实在是太幼稚,也太恶心人。
你该庆幸,要是换我当年那暴脾气,碰上你这种人。我早用拖鞋呼你丫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