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可是在江小牧看来,却是颇有些奇怪,难道她们是有个人恩怨,还是有……张嬷嬷的针对性未免强势了一些,她的眼中划过一丝警觉。
“且说!”沉默良响之后,江小牧扫过抽泣不能言语的奈良一眼,还是冷冷出口,今天却是惜字如金。
“娘娘!并非是奴婢有意要对皇后娘娘不敬,奴婢实在有隐情啊!”一边说,奈良脸上的泪水又哗哗的流了下来。情到深处,自然有几分真切,倒让江小牧越发的糊涂起来,她直了直子,似乎很有兴趣的哦了一声,示意奈良继续说下去。
奈良,大家心知肚明,是阿多丽从侉克族直接带过来的家婢,是丽人宫最贴心的奴婢。
江小牧把刚才惊醒的众人喝退下去,身边只有蓝衣,还有几个贴身的宫婢,却不包括伫立在不远处的张嬷嬷。
“深夜亵渎娘娘凤仪,该当何罪?本宫且听你的言辞一番,如若不实,本宫定当治你之罪,送入大理寺公审,绝不姑息尔等无视皇室的尊严!”江小牧板着面孔,一本正经的喝斥着奈良无理冲撞皇后娘娘的灵堂。
“娘娘,恕奴婢抖胆直言,奴婢确实是奉了丽妃娘娘之命来至灵堂,以慰皇后娘娘的在天之灵,因为皇后娘娘的香花蛊之毒,在外人眼中实在是丽人宫所为,就连丽妃娘娘为这件事情差一点逼疯了自己,所以千叮咛万嘱咐奴婢一定代娘娘来顺宁宫赎罪!请娘娘明鉴!”说着奈良又是砰砰的朝着江小牧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灵堂是皇上口谕设在顺宁宫的,丽妃妹妹白日不是来过了吗?还有何不安?”江小牧轻轻松松的又把奈良的全部理由堵在了路口。
“娘娘有所不知!”奈良咽了吐沫,眼睛无畏的扫过江小牧一眼,然后又赶紧垂下眸子,继续侃侃而语,“”娘娘是香花蛊案的最大嫌疑,天下皆知,所以娘娘抑郁在怀,终日郁郁郁寡欢,不思食欲,人都瘦了几分,可是奴婢劝慰娘娘,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糊涂下去,一定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明,可是如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又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到奴婢与主子的面前,皇宫之内皆知,江娘娘天姿聪慧,为人善良宽厚,一直在查香花蛊的案子,可是依旧没有案件的一丝头绪,丽妃娘娘也不想因怀疑而被众人的眼光一直锁定在嫌疑犯的那个位置,所以差奴婢前来一定替她好好为皇后娘娘上柱香,求皇后娘娘显灵,一是保佑皇后娘娘的冤案得到早日昭雪,泉下也该冥目!还有也为我家主子洗了冤屈,第三就是保佑江娘娘明天吉人自有天相,明日将案情***!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江小牧啧啧称赞着奈良的滔滔不绝,一边眼角轻轻扫过远处的张嬷嬷一眼,她的神情很专注,眼白却是瞥向了灵堂大殿东南角的一条缦帐后,突然江小牧发现一条黑影迅速的从缦帐后闪过,再一看却是白色的缦帐随风来回的飘曲着,闪动着向分诡异。
江小牧的心中立刻打起了小鼓,刚才明明看到一团黑暗闪动,按照刚才的方向与角度,张嬷嬷应该看到了什么才对,可是张嬷嬷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倒是异常镇定的很,只是刚才的眸神有了几分变化,其它一切如常。
难道自己产生了幻觉,不可能!她不由的紧闭了下双眼,再次睁开,果然张嬷嬷的眸子早就还是原来恶狠狠盯着奈良的一厢老鹰吃小鸡的样子……
一切都平静下来,江小牧还是犹自有味的听着奈娘接下来的辩白,眼角却是不安的瞥向了那一团黑影闪过的缦帐,心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看来确实有人等不及了……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娘娘明察!”奈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哀怜的望向江小牧,乞求、无奈,还有一丝淡淡的凄凉。
“纵使你再能言巧辨,也改不了某些人残害王皇后的事实,本宫自有证据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说出整个香花蛊事件的经过。”江小牧故意眼眸一挑,声音冷厉起来,“奈良,明日本宫自有办法,让你开口供说真话!”
“什么?”奈良的小脸一下子霎白起来。似乎明白了一件事,赶紧鬼哭狼嚎着,“江娘娘,奴婢真的冤枉啊,丽妃娘娘真的不杀害皇后娘娘的凶手?难道你真的想让仇者快,亲者痛?”
双膝向着江小牧方向,跪爬了几步,声音异常激动,音中夹着微颤。
“冤不冤枉,自是证据说了算,再说本宫明日定会让证据开口说话,分晓青白皂白,拎清子丑丁卯来!”江小牧清冷的目光定定的定格在奈良那一双忽闪的泪眼之上。心中狠狠的攫取了欲擒故纵的案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