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定将你濮阳氏杀个片甲不留。”声音并没有以前的嚣张,有一种中空的感觉。
皇上阴笑着,转身,冲着红衣刀客一瞥,“这样的货,当男人太可惜了?”红衣刀客一听,冲着皇上的方向一点,立刻大手一把就提上了湘北王的衣领,就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向另外一间屋。
湘北王,却是转头不甘心的尖叫唤,如同杀猪般的嚎叫着,同喷着如血的眸子,张牙舞爪,做着垂死的挣扎。
“濮阳连华,够狠!你等着,本王绝不放过你!”嘶吼声随着砰的一声,淹没在另一处。
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凄惨的嘶吼,叫的嘶心裂肺同,如同半夜的鬼哭狼嚎一般凄惨,紧接,声音就像空中悬起的一根结,涨潮般的升高,拉长,一浪高过一浪,渐渐的,嘶哑声音越来越小,还伴着几分残喘……
这厢,江小牧看着眼前就像拍电影一样的迷离错宗,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她恨恨的盯着如惜那一张魅迷惑君主的脸,仇恨的火焰浮到了胸口。
同时,她也看到了皇上的狠唳,他的仇恨,就像熊熊燃烧的大火,正在欲燃欲裂,此时的空气中多了几分再次燃烧前的安静。
很快,一阵嘈杂呐喊声,刀兵相见的厮杀声,隐隐的传到屋中各个人的耳朵中。
皇上凝着双眸略一沉思。犀利的目光犹如一道冷箭紧紧的盯在暴露着雪白肌肤的如惜身上,恨不能剜她的血,这个贱女人,不但偷人,居然差一点就把这个大好的河山给朕偷了。
如惜看着皇上冰冷的目光,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不过还是扑簇簇跪着爬到了皇上的面前,一依带水,苦苦的哀求着,“皇上请杀了臣妾吧,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自知没有面目苟活于世,还请皇上念在过去的情份上给臣妾一个痛快吧。”
看着如桃花般一样的脸,媚如斯,唇如蜜,倏的,皇上的大手一把就攫起了如惜的下巴,妩媚的女人,阴柔,眸中泛着冷光与一道浓重的杀机,“妖娆,风情万种,哪个男人不爱?”他的大掌力度在一点点的加大,咬着牙,恨不得立刻把她掐死,不过他岂会如此便宜她?
“红衣!”皇上一转头,如惜的脸一怔,江小牧的心也跟着一提,
“把她赏给你们……”直到她欲死为止!一字一顿的语言,从皇上的口中说出来,就像一把把刀,一刀一刀捅进了如惜的心脏,更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连江小牧的心底,都泛起一阵寒气,这是她所认识的濮阳连华吗?他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曾经同床共枕的妃子。虽然她觉得如惜肯定是该杀。
江小牧的肩膀颤抖着。
呐喊声越来越近!皇上的眸中幽深更浓了,眼角泛起一层层幽光,接过红衣刀客中的刀,噌噌的就窜出了门外。
回头一吼,“保护江妃!”然后黑影再次投入到无边的黑夜之中,他可不想看到她出事,她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江小牧愣愣的盯着剩下的红衣刀客们一抹抹鲜红追随濮阳而去。
片刻的功夫,一个黑影匆匆的闪了过来。
江小牧一愣,旁边的两个刀客立刻提刀向前,“什么人?”冷嗖嗖的样子,手中的刀锋还在冰冷。
“主子!”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小牧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嗔怪道,“总算回来了!”她一拍胸脯,那口担起来的气总算是掉了下去。
蓝衣一把拽住江小牧的胳膊,眸底划过一丝轻松,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上下认真的打量一番,关切着,“主子,你没事吧?”
“形势如何?”江小牧听着振聋发聩的吼声,眸底的阴影更加幽深起来,不经意的扫向东城门的方向,紧握了把蓝衣的胳膊,急切的脱口而出。
蓝衣刚刚脸上的轻松,瞬间凝重一片,唉了一声,“嗯!慕容将军正在抵挡,还有北王爷的援兵马上就到城外。不过,主子,你还是躲在宫中安全!”
警惕的看看四周无人,“跟奴婢来!”蓝衣不由分说就拽着江小牧的胳膊向着远处的漆黑走去。
此时各宫的灯通的都亮了起来。宫人们听到城门外的喊杀之声,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血腥味,都听说有人要弑君夺位,于是开始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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