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江小牧可怜的哀求,还颇有几分玩味。
“蓝衣!”皇上一转头,脸色平静下来,上了一片晴朗无云,勾起笑意,“这么晚了,也不安排朕就膳?”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珠帘后的蓝衣一听赶紧挑帘跪倒,“皇上,奴婢这就安排!”说着转身离开厅门,一路寻思着,刚才皇上与主子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
且说,江小牧一见皇上刚刚走神的样子,就猜到肯定是自己点到皇上的什么忧虑之处,不过侉克族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昨天还听到那边西岳士兵混进侉克族人里,挖到一块天朝巨石,上天注写着,“天朝之国,西岳为王,帝王恩泽,永世不朽!”侉克族祖先字样的文字!当时就在侉克族引起一个不小的轰动,现在侉克族对西岳国的的敌视可一下子降到一个地平线上。
侉克族的族长还把巨石供奉到族中最喜欢的太阳阵图腾中心,一早一晚都要族人们举行圣礼膜拜!
现在皇上担心的是什么呢?江小牧的脑袋在飞快的转动着。
“皇上,娘娘晚膳到了!”蓝衣一挑珠帘,吩咐着端着食盒的小宫人,“娘娘这几天专门准备了皇上最爱吃的小菜,而且娘娘又亲自交待奴婢学会另一道菜就是宫廷藕盒……”有小宫女端来金盆。
江小牧迷着眸子,浅尝则止,“蓝衣取杯!”
蓝衣眸子一沉,担心的看了眼江小牧。
她笑了笑,“皇上,今日月圆中夜,佳期如梦,何不醉饮几杯?”目光朝蓝衣的方向深深的看了看。
“爱妃所言极是!斟酒!”皇上一喝,蓝衣转身就取酒杯。
月亮就像一个银盘似的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明亮皎洁,不着污点。
青暖阁内。
尹熙则静静听着子夜的更声,漆黑的夜就像就等待着死神一样的诡异与蹊跷。
落碧小心上前府首低耳,“主子,皇上果然在尚宜殿。”
尹熙一句话也没有说,仍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寒冷、空旷的夜空,她的计划只是刚刚开始,她现在做的只是万里长征中的第一步,剩下来的时间会更加精彩。
“娘娘,夜凉了,把窗子关上吧!”落碧还是十分关心的上前,提了一件披风批在尹熙的身上,然后立刻腾出手就要去关窗子。
尹熙眼眸一闭,“再等一等!”语气很普通,就像刚才皇上没有来过的样子。再出口,目光一下子犀抻起来,“那边,怎么样?”
“惜妃只是出得宫中一次,而且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追踪的眼线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尹熙的眸子深了起来。
她在声东击西?尹熙不由的自语了一句。
她笑了又笑,那只狐狸怎么会轻易上钩,还是依江妃的计策行事。这边就不要再贸然行动了。
“奴婢担心,皇上是不是以后不再宠幸主子了?”憋了好久的话,落碧还是脱口说了出来。
尹熙回眸嫣然一笑,媚眼如潮,脸如桃花相映而红,款款低语,“你说呢?落碧!”
落碧的脸色一僵,尴尬的笑了笑,“以主子的天姿国色,皇上只能欲罢不能?”说着脸色绯红了起来。
“既然不会,何来再问,本宫是放长线钓大鱼,岂会因为一时的鱼水之欢坏了大事?”幽深、意味深长的话盘旋在落碧的头顶,她一点点的悟着,凝起烟眉,不知道主子的雄心大志是什么,反正宫中的你争我斗一日也未停止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止,别人却止不了。
“主子冰雪聪明,以后定会母仪天下!”落碧小心的供违着。
“一派胡言乱语!万言万语,不如一默!深宫之中但凡说错一句,轻者入暴室、冷宫,重者,株连九族,举刀问斩,到时恐怕连本宫也救不了你!小心驶得万年船,明白吗?”尹熙一字一顿,似乎就像想到了自己的曾经的辛酸一样,她也在如履薄冰,而是日复一日,不曾改变。
不过落碧的话到是提醍了什么?
三日后。
景泰五年,西岳国第五代皇上濮阳连华御驾亲赴侉克族边境,以示天朝圣恩。
浩浩荡荡的御林军簇拥着皇罗帐,向着侉克族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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