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刚将她送到宫门前,她便挥手让人将她放下,自己从轿中钻了出来,御书房的灯果然还亮着。
她不由松了口气,示意宫人静悄悄地退下,一个人慢慢踱着步子走到御书房门前,海公公正在门口当值,见是江小牧来了,明显被吓了一跳。
“江妃娘娘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江小牧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还怕许久没来,海公公都不认得我了呢。”
海公公暗自抹了把冷汗,呵呵干笑了两声,“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真会跟奴才打趣,奴才这就进去跟皇上通报一声,娘娘在门口稍等一会儿。”
“不用通报了,我想着许久都不见皇上了,就进去跟他说会儿话,耽搁不了多久的。”江小牧立即开口唤住他,低声吩咐道。
海公公见她这般古灵精怪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想着这天性好动活泼的江小牧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来,便默许地移动到一旁,给江小牧让出身后的房门来。
“谢谢海公公!”江小牧乐得瞧不见眼睛,刺溜一下就钻了进去,轻轻掩上房门。
回过头时,便见皇上的身影在书架后若隐若现,正抱着一本明黄色的折子,眉头紧锁,不时地抬起头翻看其它的折子,又不耐地将目光落回到身前那本奏折。
“朕不是说谁都不见么?”他听见房门响了一声,却不见又有走进来,不耐地扬声道。
江小牧眨了眨眼,见他也没有抬头看是谁的意思,便蹑手蹑脚绕过书架朝他走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皇上见许久没有人回答自己,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满是不耐,“谁在门口?”
江小牧已走到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踮起脚往他身前的那本折子望去,却见折子上写着几行潦草的大字。
因为她看着字是倒着的,只看懂了个大概,大意是最近西南方经常被侉克族侵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当地城主府尹对他们却都无计可施,因此请求朝廷支援。
她本想经过黑暗的地方绕到皇上身后跟他闹一闹,哪知道恰好碰上这样的事,心中明白现在这个时候跟他笑闹只会引起他反感,便老老实实站在他跟前。
“是我,皇上。”
“你怎么来了?”皇上听见江小牧的声音明显也被吓了一跳,诧异地抬起头,“怎么忽然来了?”
她撅了撅嘴以表示不满,小声答道,“皇上现在心里想着的只有惜妃罢了,怎么,臣妾来看看你都不行么?”
“怎么会!瞧你这个醋坛子。”皇上尴尬地笑了两声,“只是她最近身子有些不爽,我时常去瞧瞧她,去她宫里去习惯了便懒得去别人那里。”
“皇上心里怎么想的臣妾自然不清楚,只要皇上不昧着良心说话就行。”她撇了撇嘴,毫不忌讳回道,就像以前那般,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朝她笑了起来,“坐朕身边来,朕看看你最近是瘦了还是胖了。”
“皇上这样说,就好像知道以前臣妾是胖是瘦一般,真也不嫌害臊。”江小牧更加不屑,一屁股往他身旁一坐,离他远远的。
“你这样说话才真是昧着良心。”皇帝朝江小牧瞟了一眼,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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