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几天,天色也开始一蹶不振,像是从被夏天的尾巴给直接甩到冬天去了。
院子里的积水也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江小牧所呆的厢房里面直接被淹了,看着荡起波澜的水面,她忽然笑了,“蓝衣,我们可以找条船,不用到河里就可以戏水了。”
“主子。”蓝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也看着水面,那水并不是清凉的,这里是小院子,平时没人打扫,这水一来,什么垃圾都往这里冲,搞的和垃圾厂一样。
刚开始他们两人还拼命的将水往外面舀,但是自从水流进房间将这里的地面都打湿了之后,江小牧便将扫把和盆子之类的统统扔出去,拉着蓝衣做到床上,欣赏起来。
还别说,这水流过门槛的时候还能激起一些水花。
“主子,您饿了吗?”蓝衣转头眼巴巴的望着江小牧。
他们一天没吃饭了,这雨没停,房间里面全是过了膝盖的水,蓝衣好几次说要出去弄点吃的,江小牧都将她拉住,外面雨那么大,这里又没个伞之类的,出去还不是就感冒了;所以现在两人都是饿的头晕眼花。
“蓝衣,你饿了?”江小牧转头看了她一眼,将嘴角勾起来,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那你坐着,我去弄点吃的。”
“主子。”蓝衣慌忙将她拉住,“您怎么能去呢?这是下人的事情。”
江小牧瞪了她一眼,“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在这里没有什么奴婢主子的,那是在其他嫔妃那里,我这里只有朋友姐妹,好了,你坐着吧,我做的保证比你的好吃。”说着按住蓝衣自己跳了下去。
刚刚落地,就溅起了水花,她忙不敢动,要是溅到了被子上,他们就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就在哪里啊。”她回头再次给蓝衣说了一句,转头正要走,也不知道脚底下绊到了什么,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主子。”
蓝衣惊恐的就要下去,谁知江小牧身子一番仰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你不许动。”
“主子。”蓝衣吓的哪里还能坐在那里,不顾江小牧的劝住下了床,伸手将她扶起来。
其实江小牧也没什么,只是不想让蓝衣为她操劳而已,都是人,而且她现在算是冷宫的一个女人,跟着她的奴婢也等于是受了连累,她怎么能再逞着主子的威风呢。
因为受了凉,屋子里面又冷,虽然是和蓝衣一起睡的,但是半夜她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主子,冷吗?”蓝衣睡的很谨慎,这时候发现了江小牧的异常,转过身子伸着头瞧了她一下,屋子里面很暗,又没有灯,蓝衣瞧的不清楚,见她没有说话,便又将头放下去,身子跟着动了动。
两人这样睡了好几天了,也渐渐的习惯了,她伸手过去牵住了江小牧的手,忽然眉头一紧,整个人跟着坐了起来,江小牧的手好烫,身子也和火一样,“主子,您怎么了?”说着伸手去她的额头摸了一下,这一下差点让她跳起来。
“主子,主子您醒醒,主子。”蓝衣扶着江小牧的肩膀摇着,但是摇了好一会儿,江小牧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
“嗯?”
终于,江小牧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眼睛也没有睁开。
“这怕是烧糊涂了。”蓝衣说话都带着哭腔,“主子,我去给您找药。”
但是这大半夜的,哪里有药的,她哭着将房间环视了一周,根本就没有可以用的药,焦急的咬着下唇,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蓝衣,我想喝水,蓝衣。”江小牧还是没睁眼睛,脑袋微微动了动,嘴巴已经干的开裂了,异常的红,脸颊上也是火烧一样。
“主子,奴婢这就拿水去,您等着。”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些水,也不敢让江小牧喝太多,只给了她一小口,其余的将她的嘴唇沾湿就好了。
“我是不是发烧了?”江小牧半睁着眼睛,眼珠子也是红红的,看来烧的不清,刚才喝了一口水之后,现在已经清醒好多了,只是感觉重重的,浑身无力,然后就是冷,异常的冷。“红儿,用冰给我敷一下吧,我肯定发烧了。”
这不是发烧,这是烧起来了,她居然叫着红儿,蓝衣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低头一看,房间里面的水位已经降了很多,她将裤腿挽起来,先出去看看有什么应急的吧。
脚尖刚触到水面,立刻又抬了起来,“好冷,好冷?”她忽然灵光一闪,这水是冷的,可能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于是从床头取过一张锦帕,弯腰下去用地上的水打湿,然后轻轻拧了一下,也不让它很干,只是不滴水便行了,弄好以后直接敷到了江小牧的额头。
这水刚碰到她的头,她便又打了个寒颤,恍恍惚惚的将被子踢开,尽量的散热。
“红儿,不要让我盖被子,让我冷一下,物理降温。”她说着身子扭动了一下,便静了下来。
蓝衣也不敢给她盖上,她虽然看起来恍惚,思想却是还清楚的,手足无措的蓝衣只能听了江小牧的话。
“红儿,红儿,你在哪里?”她忽然张嘴喊了起来,两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抓着,蓝衣赶紧伸手给她握着,她这一握用了很大的力气,“红儿,你回来了,你回来了。”说这话,嘴角也微微带起了笑意。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阻止你去,要是我阻止了你,你就不会出事儿了,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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