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快跟了上去。
“四哥!”
“让他去,”太子一把抓住他,“他也被国师蒙蔽了双眼,不辩善恶了。”
“是吗?”北堂灵墨向来不问朝政之下,对这个四哥,还是很喜欢的。
“我会说他,你不必担心。”
兄弟俩一道进去,向崇明帝问安,对于国师除妖之事,崇明帝没有提,他们两个也就没再多说。
——
行宫。
钟离冷月静坐在桌前,目光清凉地看着珂儿,“我说过很多次,雪狐不是妖,也没有害人,你怎的就是不肯相信?”
这些天,珂儿对她的态度再不似从前,冲是疏远而防备,一有风吹草动,就大叫“狐妖来了”,弄的那些本来不相信有狐妖的人,也都惶惶然起来。
“奴婢……”珂儿咬着嘴唇,“奴婢不相信王妃会跟狐妖一气,王妃还是把那只狐妖交给国师吧。”
“你——”钟离冷月气的无法,她最不喜国师行事,珂儿居然向向着国师说话,“珂儿,你是不是不想再跟在我身边?”
这是她从蒲犁国带回来的婢女,是自己人,原本最信得过,却不想竟成了如今这样的书面。
“奴婢没有!奴婢愿意跟着王妃,可是……”珂儿急的无法,可她真的太害怕狐妖了,就怕哪一天,自己被狐妖给吸干了血,那就太惨了。
“没有可是,我身边不留怀疑我的人,”钟离冷月突然起身往外走,“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稍候我会让人安排一下,送你回蒲犁国,与你家人团聚。”
珂儿吓了一跳,赶紧追上去,“奴婢不敢!奴婢定会好好服侍王妃,王妃不要赶奴婢走!”
她是从小就服侍在王妃身边的,若离开了王妃,她上哪找这么仁慈宽容的主子去?
“不必了,”钟离冷月脚下不停,“你跟着我,心里总是不痛快,有什么好。”
珂儿追上去“扑通”跪倒,哭的很可怜,“王妃恕罪!奴婢不走,奴婢不走!”
其他侍卫婢女见此情景,颇有些不忿。
王妃与狐妖一气,还这样对待珂儿,心肠也太狠了。
钟离冷月足下不停,很快离开。
她心里太烦躁,其实也不想给珂儿难堪,可崇明帝要对北堂灵潇不利,对她更是心思不正,没有他在身边,她终归觉得无助,又哪有心思想那么多。
珂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护着那狐妖,难道王妃就不害怕吗?
一名婢女上前扶起她,“别哭了,珂儿,王妃如今是什么人都不顾了,她只知道护着那妖狐,你哭死了,她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珂儿起了身,哽咽道,“王妃不会的,她、她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而已。”
婢女也不多说,“你先回去洗洗脸吧,瞧你,都哭成什么样了。”
珂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哦。”
——
太极殿。
崇明帝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半个时辰前,侍卫来报,说是国师在与狐妖对战时受了伤,而狐妖竟已成了气候,逼近皇宫,他如何不急?
即使有国师在,这狐妖还是如此难对付,若再不想办法,狐妖来到皇宫,也不过朝夕之间!
冥子真很快到来,步子有些虚浮地见礼,“贫道见过皇上……”
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他身上的道袍有几处已撕裂,右手背上也有几条伤口,正往外渗着血,脸色极其难看。
“国师受苦了!”崇明帝赶紧扶住他,“伤的如何,朕立刻传太医。”
“谢皇上,贫道还撑得住,”冥子真喘了几下,恨声道,“那狐妖果然厉害!贫道也是一时疏于防范,竟被几只狐妖围攻,它们放出毒气,贫道着了道儿,才会受伤,贫道已服下解药,已经没事了。”
“几只狐妖?”崇明帝大惊,“国师的意思是,狐妖已成群攻之势?”
“不错,大概有十几只妖狐,”冥子真煞有介事地道,“贫道与它们对打一阵,它们见不是贫道对手,纷纷逃窜,竟是往行宫方向,似乎是被召唤。”
“行宫?”崇明帝愣了一下,才道,“国师还是怀疑冷月?”
这次连他也有些怀疑了,因他绝对相信冥子真的说辞,如果不是冷月,狐妖为何不敌退走时,专去行宫?
“贫道也不敢确定,不过燕王妃毕竟身份尊贵,贫道也不欲冲撞了她,故前来请旨,往行宫一探。”冥子真大义凛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