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冷月设好的局!“你们、你们骗我!陶顺、陶顺那个混蛋,他居然被你们收买了!”
钟离冷月淡然道,“这你就冤枉陶顺了,他从来没想出卖你,否则也不会替你去死,我只不过让太子殿下找了一名会口技的艺人,让他模仿陶顺的声音,骗你自己把事实说出来罢了。”
穆云岚呆呆看着她,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难道她是上天派来专门克自己的?
“你现在明白了吧,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露出破绽,”钟离冷月面色一冷,“其实我之前所说,都是假的,只要你不再继续碰那毒,就不必再服陶顺的血,你体内的毒就会慢慢消散,不会毒身亡。”
“你——”穆云岚骇然瞪着她,“你骗我?”
原来是这样!
为了引她上当,钟离冷月竟从一开始,就布好了所有的局,环环相扣,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就掉进了陷阱,太可怕了!
“不错,我是骗你,否则你若不肯承认,非要把罪责推在陶顺头上,太子殿下难道还能杀了你不成?”钟离冷月冷笑,“可若不揭出你的真面目,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你还是不会放过姐姐,我怎可能放心。”
“你——”
“所以我才故意说你必须继续服陶顺的鲜血,当时又让太子殿下点了陶顺的穴道,不让他说出实情,你为了自己的命,就肯定会来找陶顺要鲜血,我们就藏在佛堂里,听你亲口说出你的罪行,这就是所有的一切,穆云岚,你还不为你的罪行忏悔吗?”钟离冷月厉声道。
太子也是刚刚在佛堂里,才听钟离冷月说出让他点了陶顺哑穴的真正用意,不禁越对她刮目相看,并更加明白,三弟为何要对这女子痴心不悔了。
因为她值得。
事到如今,穆云岚还能说什么呢,她看了众人一会,忽然纵声狂笑,“好,好的很!我谋划这么久,竟功亏一篑,穆云双,你真是好命,都快死了,还有贵人相助,你怎么就这么好命!”
穆云双冷冷道,“因为我从未想过害人,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放屁!”穆云岚自知难逃一死,也没了什么顾忌,粗话说来就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我自作孽?你从小被父亲母亲捧着,被太子疼着,哪知道我的苦楚?”
“你苦楚?”罗氏简直不能相信,她会这样想,“云岚,你说句良心话,从小到大,我亏待过你什么?衣服头面吃食,哪一样不是你先有了,云双才有?你们两个生病,我哪一次不是舍了云双,先去照顾你?这府中上上下下,有谁不在说,你是我生的,云双反而在其次?你哪有脸说这话!”
“少说这些!”穆云岚轻蔑冷笑,“你以为你做这些,我就会感激你?你根本不是真心对我,只是为了彰显你的仁慈大度,你的宽容待人,你是在为自己博得好名声!”
罗氏惊的后退两步,“你、你说什么?”
“因为父亲立了大功回来,皇上封了父亲为镇国将军,还要封你为一品诰命,你为了自己的名声,才不得不对我好,你当我不知道?”穆云岚讥讽地道。
罗氏难堪地红了脸,简直心痛欲死。
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原来在穆云岚眼里,都是有目的的,是如此功利的!
太子殿下和燕王还在,被他们听到,会怎么想?
太子忽地冷声道,“一派胡言!穆将军胜仗而当,父皇封赏他,是去年之事,穆夫人真心待你,却已近二十年,难不成她从那时起,就开始谋划?”
一句话说的穆云岚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罗氏则彻底放下心来。
二十年前,穆绍元才与妻成亲,还只是个小小的侍卫,哪料到能有今天?
穆绍元摇头,一脸失望,“云岚,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你生母那样温婉可人,你若有一点随了她,也不至于到如今地步,你不仅伤害了云双,也伤透了你母亲的心,我对你太失望了!”
穆云岚惊恐的目光看过每一个人的脸,看到他们无一例外地,用鄙夷、冰冷的目光看她,她才深切感觉到,自己要死了,“我……我不要死,我不要!表叔,表叔快来救我!”
“不用叫了,他死了,”钟离冷月摇头,“他当时就知道,我是在设局试你,自知救不了你,又不想你到时怨他,所以才把他送回院子,他就服毒自尽了。”
穆云岚瘫倒在地。
陶顺死了,再没有人会来救她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