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国师要杀三哥?”
“别胡说!”太子心中一紧,“天下间擅用毒的,并不止国师一人,你没有证据就猜疑国师,父皇定会罚你。”
北堂灵璧哼了一声,并不害怕,“也不知道父皇到底看着国师哪里好,非那么信任他不可,国师给父皇的那些丹药,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父皇是在饮鸩止渴,我说过多少次,可父皇就是不信我,气死我了!”
他的医术虽然不及钟离冷月高明,却也能看出,父皇自从服了那些丹药,身体越来越差,性情越来越暴戾,仿佛变了一个人。
如果不是父皇一直疼他,恐怕连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可父皇却死心塌地地信任国师,对那些丹药痴迷到近乎疯狂的地步,无论他怎么说,父皇都不信那不是好东西,有一次甚至还打了他,他怎能不着急难受,对国师又怎么喜欢的起来。
太子脸色阴沉,“本宫也向父皇说过,可父皇就是相信国师的话,本宫也无法。”
“那怎么办?”北堂灵墨手上忙着,抬头看他,“难道由着国师害死父皇吗?太子哥哥,我可不是吓唬你,如果父皇再继续吃那些丹药,很快就会毒的!”
可是这丹药中的毒又非常隐蔽,而且即使毒,也只是让父皇感到头晕乏力,恶心少食,并无其他。
那丹药父皇拿给所有御医看过,他们都看不出任何问题,父皇就更不可能信他了。
更要紧的是,凭他的医术,除了看出那些丹药有问题,其他什么也说不上来,即使最后父皇毒身亡,所有人也只以为父皇是“操劳过度”而亡,不会怀疑到国师身上。
如此,他和太子哥哥,还能怎么样呢?
“本宫会再找机会,劝说父皇,”太子眸光冷冽,“如果实在劝不了,本宫就想办法换掉那些丹药,不能让父皇再继续吃下去!”
“好办法!”北堂灵墨大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还是太子哥哥聪明!”
“先别夸本宫,三弟中的毒,到底要怎么解,需要什么药材?”太子担忧地道。
说起来太子跟崇明帝虽是亲生父子,脾性却并不像,他颇有容人之量,这一点比崇明帝强了何止百倍。
北堂灵潇渐至长大,功高盖主,崇明帝对其猜忌防范,甚至想要除之,可太子却从无此心,相反的,对他还相当照顾,几次劝说崇明帝,不要赶尽杀绝。
若非如此,依北堂灵潇的性子,被崇明帝害上几回,怎可能手下留情。
“我不是说了吗,不知道三哥中的什么毒,不过这毒很是霸道,表面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此毒至阴至寒,深深潜伏在三哥体内,会令三哥气血渐行渐缓,最后……”
太子心中一凛,“怎样?”
北堂灵璧道,“一个人如果气血停滞的话,还能怎样?”就像结了冰的水面一样,三哥体内的血要是结了冰,哪还活得了。
太子脸色铁青,“那,如何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