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别露了行藏。”
安排在蒲犁国的暗卫,是为成大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
“是。”
——
黄昏时分,老夫人院里的柳妈妈到郁芳院来传话,说是老夫人要见钟离冷月。
知道老夫人一直很疼爱原主,钟离冷月也不敢怠慢,整理衣服发饰,打扮整齐干净了,去了“明慧院”。
等丫鬟传了信儿,钟离冷月才轻手轻脚地进去,恭恭敬敬地见礼,“让祖母久等了,是冷月的不是,祖母千万恕罪。”
“咳,咳……”老夫人因太过惊奇,想要说话,一口气没缓过来,咳的厉害了些。
方才听丫鬟们私下议论,说是冷月自打昨儿个昏迷一场,性子变了,这会子一见,竟是真的!
“祖母别急,有话慢慢说,”钟离冷月忙前轻拍她的背,“冷月静听教诲就是。”
柳妈妈欢喜地道,“老夫人,您瞧啊,郡主果真是脑子清明了,说话也利落了,真是太好了!”
老夫人回头,瞥了她一眼。
柳妈妈赶紧低头,“奴婢僭越了。”
她也是一时欢喜,话就说的过了些。
钟离冷月笑道,“柳妈妈别这么说,以往是我不懂事,害的祖母担心又伤心,昨儿我是想明白了,做为王府的郡主,我要有个郡主的样子才行,要不然,旁人还以为父王和祖母没有教导好我呢。”
说罢她吐了吐舌头,尽显女儿家的娇憨。
“这丫头,脑子清明了倒是好,嘴巴也这么甜了,竟说好听的!”老夫人欢喜的无以复加,嗔怪地点了点钟离冷月的额头,“你如今知道我老太婆以往说你,是为你好了?还动不动跟使性子,你可知道我多想把你按过来,打一顿再说!”
钟离冷月惭愧万分,跪了下来,“是,冷月辜负了祖母的疼爱,罪该万死!”
“好了,说这话作甚!”老夫人脸色沉了沉,又笑开来,“知道分寸了就好,待季平回来,定也会高兴。”
“季平”正是保平王钟离安的表字。
“是,冷月以后会好好孝敬祖母和父王,”钟离冷月听老夫人咳的厉害,喘息声里也有杂音,关切地道,“祖母这身子,还是不见好吗?”
“老毛病了,没打紧,”老夫人咳了两声道,“一到严冬,咳的就厉害些,待熬过去,就好了。”
她患有咳疾,一到天,就咳的整夜难以入睡,钟离安也曾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给她诊过脉,可她年纪大了,身体一向弱,御医也不敢用药过猛,她这咳疾就好一阵,坏一阵,一直不曾痊愈。
钟离冷月担忧地道,“祖母总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我帮你看看吧。”说罢拉过老夫人的手,诊起脉来。
老夫人惊奇地道,“冷月,你什么时候会诊脉了?”
“一直会啊,”钟离冷月天真地笑了笑,“自打读书认字,我对医术就很感兴趣,所以自个儿买了好些医书看,学了一些,不过之前我不懂事,也没指着拿这医术救人,所以没跟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