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颌首:“夏竹的确是颖妃的人,不过这暮云殿里,可不是只有一个夏竹,还有别的宫的人,都在四周看着,等着你犯错,寻找机会把你赶出这里。”一个皇子,就算是一个废物皇子,也代表着一个皇位的竞争者,只是那些人不像颖妃那么沉不住气。
小孩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那需要赶走那个叫夏竹的宫婢吗?”
苏岑摇摇头:“不用,暂时先把她留在寝殿里。”苏岑说完偏过头,看到小孩不解地看着她,蛇眸里流淌过一抹柔和:“就算我们今天把这个夏竹赶走了,以后可能还会有青竹,别的什么竹进来,我们为什么要再重新担惊受怕,更何况,今天夏竹背叛了你,你就不想报仇?”
小孩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似乎考虑了很久,才不安地颌首:“想,很想。”
可小孩又怕自己这样说,会让苏岑觉得自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然而,另一方面,小孩又不想骗苏岑,最后还是点了头。
苏岑用蛇尾不经意地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想就对了,我也想,不过有些事,能不见血就不见,兵不刃血,折磨人于无形,才是真的报复。”
小孩一愣:“嗯?”那要怎么做?
“折磨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是身体,也可以是精神,身体上的伤很快就会好了,可精神上的,可以是无穷尽的一直延续下去。”
小孩眨了眨眼,黑漆漆的眸仁都是不解,苏岑蛇眸低的笑意更浓了:“去把夏竹喊进来。一会儿,我让你问她什么,你就问什么。”
小孩从不违背苏岑的话,就站起来,走到寝殿外,很快夏竹就来了,夏竹从颖妃离开后,就一直没有过来寝殿,不知是有意躲着小孩,还是真的在忙。
小孩按照苏岑的吩咐,一张漂亮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看不出息怒,坐在桌旁,静静地抬眼看着夏竹,夏竹一直低着头,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七、七皇子!有、有什么吩咐吗?”
小孩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夏竹,等觉得差不多了,才按照苏岑的吩咐把香囊放在了桌面上:“这是你做的?”
夏竹快速扫了一眼,俏脸泛白,早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不过依然存在侥幸的心理,此刻看到香囊,差点一半的魂都要飞了,可她也很清楚,自己一旦承认了,她的命今天也和赵嬷嬷一样交代在这里了,连忙摇头:“没、没……不,这是奴婢做的,只是奴婢也是想着七皇子戴着会好,里面放了一些安神的香草,奴婢……奴婢一切都是为了七皇子好……”
夏竹说着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看起来既像是心虚,又像是怕小孩觉得香囊不好怪罪于她。
苏岑懒洋洋趴在小孩的肩头,觉得这宫婢倒是个聪明的,歪过头,朝着小孩说了一句。小孩顿了顿,转过头,低垂着眉眼瞧着脚下的夏竹:“可为何赵嬷嬷会偷偷往本皇子香囊里放手钏?如果不是放在这香囊里,本皇子早就发现了,你说,你和赵嬷嬷是不是一伙的?”
夏竹浑身更加颤抖了,拼命撞着地面:“奴婢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夏竹的头撞在地面上,磕得很快就流出了血。
苏岑等差不多了,才让小孩让夏竹起身,意味不明地问了她一句:“真的不是你?”
夏竹低着头,抖着身体摇头:“不、不是。”
“抬起头,看着本皇子说。”
夏竹浑身一哆嗦,可还是抬起了头,僵直着身体上下牙打着哆嗦摇头:“不……不是奴婢。”
小孩这才深深看了她一眼,摆摆手:“本皇子知道了,下去吧。”夏竹一怔,似乎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直到小孩抬眸一眼扫过去,夏竹立刻清醒过来,忙不迭的就跑出去了,到了门口,差点滑坐在地上,不敢多呆,赶快想办法去报信了。
等夏竹离开了之后,小孩才转过头:“这样就让她走了?”苏岑蛇眸流转:“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精神折磨不是一天能达到的,再等几天看吧。”蛇尾掩着唇打了个哈欠,苏岑的尖脑袋抵在小孩的肩膀上就懒得动了,小孩因为苏岑的动作不敢动了,小心谨慎地坐在那里,拿出三重绝,看着上面的武功招式,可脑海里却都是苏岑刚才的话,许久之后,小手攥紧了,眼底也闪着坚韧的决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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