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玦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竟然说出这么一句,重重转了几圈,再回过身时,刘清宁已经站起身,“狼首领这么讨厌奴家,想必也不会想来了,就不请狼首领了,省得我们两看两相厌。”刘清宁说罢,朝苏岑与陵云渊打了个声招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刘清宁转过身时,眼角划过的一抹晶莹,还是让苏岑心底起伏不定,难道真的是错觉?
狼玦张嘴,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颓败地坐回去,死死盯着那一抹红,只觉得刺眼,可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气到极致,狼玦干脆也不想原因了,冲过去就想要把请帖给撕碎了。
苏岑在他动作之前,手腕一翻,就把请帖给夺了回来,扬了扬嘴角,道:“这可不行,这请帖是刘姑娘请的我和阿渊,狼首领你撕了作甚?”
狼玦站在一边,怔怔的,高大的身影在石桌上压下一道暗影,背对着日光,瞧不清面容。
苏岑摸索了下请帖,道:“狼首领,与其在这里发火,倒不如好好想一想,你真的就没来过都城吗?你真的……从未见过刘姑娘吗?”
狼玦摇摇头:“……我不知道。”
狼玦最后颓败地离开了,苏岑瞧着他落寞的背影道:“阿渊,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陵云渊颌首:“嗯,刘清宁很显然在宫里认出了他。”
苏岑道:“可狼玦说不认识她。”
陵云渊道:“既然狼玦不知道,那就问问别人好了。”
苏岑歪过头,随即眼睛骤然一亮,是啊,她怎么把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给忘记了。苏岑站起身,与陵云渊一起,很快走到了魇师的房门前,敲响了房门,原本还闹腾的房间里,立刻冷静了下来。随即传来狼娅不稳的声音:“谁、谁啊?”
苏岑道:“是我。”
房间的门很快被打开了,狼娅红着脸,低着头让开身:“陵、陵夫人,陵公子……”
苏岑扫了一眼就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陵云渊的视线更是看也未看过去,狼娅松了口气,关上房门,才走了过去。
虎崽兽躺在那里,虎眸闪闪发光,“嗷呜?”你们怎么来了?
苏岑挑眉:“不能来?”
虎崽兽顿时心虚的小声嗷呜一声:“唔……”没……
狼娅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了苏岑与陵云渊,才坐在了一旁,不言不语,苏岑的视线却是落在了狼娅的身上,“我来是来想问狼娅姑娘一件事的。”
狼娅愣了下:“什么事?”
苏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狼娅姑娘,你大哥五年前可来过都城?”
“嗯?”狼娅眨眨眼:“五年前?”
她认真想了想,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苏岑不解:“怎么?”
狼娅道:“我不清楚,五年前族里很乱,我那会儿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来过这里,不过,大哥六七年前,离开过族里一年,后来回来了,就继承了魈狼族首领的位置。”
苏岑与陵云渊对视一眼:“那他回来,可有说过什么没有?”
狼娅摇头:“那时候我们魈狼族遇到了叛徒,遇到了几乎灭族之灾,险些整个族落都被取而代之了,还是大哥强行动用了族里的秘术,才得以变身成兽型,把那些人全部都给驱逐了出去,族落才保住了,可那次的损失,也差点要了大哥半条命,族里休养生息了好几年,才恢复过来。”
狼娅并没有瞒着苏岑,他们族里现在足以自保,更何况,狼娅觉得他们不是坏人。
苏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魈狼族的秘术,有什么后遗症吗?”
狼娅一怔:“后遗症,应该没有吧,大哥去年给我也用了,我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苏岑更加奇怪了,难道她猜错了?
可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
刘清宁提过的五年前,魈狼族五年前内乱,一起也太过赶巧了……
可若是狼玦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认不出刘清宁?
苏岑视线一扫,落在狼娅眉心的骨饰上,她想到狼玦骨饰之下有一道黑线,那么狼娅有没有呢?
“狼娅姑娘,我可以看一下你额头上挂着的骨饰吗?”
苏岑认真开口询问。
狼娅愣了下,抬起手摸了摸骨饰,颌首:“当然没问题。”狼娅走过去,苏岑起身,抬起手,拨开了狼娅眉心的骨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