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玦愤愤看了看狼娅,再看了看装死的虎崽兽,蓦地一甩衣袖,“不管你了。”
等狼玦离开了,苏岑嘴角抽了抽,低咳一声,推了一把陵云渊,“阿渊啊,你去把阿魇给抱起来啊,别着凉了,看着怪可怜的。”
陵云渊:“……嗯。”
“我、我来吧。”狼娅垂着眼,犹豫着出声。
苏岑眼睛一亮:“好呀,那就麻烦狼娅姑娘了,阿魇的房间是那边那间,你把他抱过去,我们去请师父去帮他瞧瞧啊。”苏岑说罢,直接拉着陵云渊回了他们的房间。只是关门的时候,留出了一条缝隙,刚好能把凉亭里的情景给看清楚了。
陵云渊在身后揽着她的腰肢,“偷看是不好的。”
苏岑转过头,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乖了,就看一眼,就一眼。”
说完就继续偷瞄。
陵云渊身体绷紧了,耳朵尖动了动,也低下头,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不言不语了。
凉亭里,狼娅在苏岑两人离开后,才松了口气,慢慢走过去,蹲在虎崽兽身边,抬起手,指尖在碰到虎崽兽时,僵了僵,垂眼,把虎崽兽抱了起来。
虎崽兽整只虎都燃了:嗷嗷嗷!
不过却要强忍着淡定,个中滋味,让他泪流成河。
狼娅把虎崽兽抱了起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骗我,真是可恶啊。”可偏偏大哥真的要把他送走时,却又觉得不那么想把人送走,大哥平日里忙,想着怎么把魈狼族壮大,想着怎么治理魈狼族,她独来独往惯了,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她觉得真的很好啊。
直到房间的门关上,苏岑才蓦地松口气,“阿渊,走去找师父。”
既然魇师那家伙做戏,这戏还是要做足了。
狼娅心软是个好兆头啊。
只是苏岑刚想站起身,却发现肩膀一沉,歪过头,就对上陵云渊墨黑的眸仁,心一动,“阿渊你……”
……
等苏岑一炷香后终于走出房门时,摸了摸唇,回头瞪了一眼耸肩无辜的人,咬牙。
陵云渊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苏岑的脸顿时红了个彻底:“乖……你妹啊,去找师父啦。”说罢,蹬蹬蹬地抬步就往鬼医的房间去,速度别提多快了,陵云渊抬步,眼底带笑地跟了上去。
鬼医跟着他们去了魇师的房间,目光落在‘昏迷’的虎崽兽身上,查看一番,道:“需要施以银针,方可清醒。”
狼娅站在一旁,“那劳烦大夫给扎扎。”
虎崽兽听到扎针两个字,抽了下,欲哭无泪:嗷呜!
苏岑低咳一声,骗过了头,只当是没看到虎崽兽偷偷看过来的目光。
师父肯定是看不惯这厮作死了,所以才小以惩戒,她是乐见其成呀。
虎崽兽也知道自己这般着实过分了,可他这不是没有办法了么,闭着眼,就听着鬼医拿出银针带的摩擦声,再然后,就感觉四肢上扎了不少的银针。偏偏他在昏迷中,还不能喊痛,只能咬着牙硬撑着,最后终于受不住,嗷呜一声就睁开了眼,“嗷唔唔!”好疼啊……
虎脑袋直接钻进了狼娅的怀里使劲儿的蹭。
鬼医淡定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拿出一根银针,在无关紧要却是极疼的位置上,又默默扎了一针。
虎崽兽“嗷呜”一声放开了狼娅。
鬼医看了看他爪子上的银针,道:“看来是没事了,既然醒了,那该拔了。”
虎崽兽整只虎都蔫了,巴巴瞅着苏岑,苏岑背过身去: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虎崽兽:“嗷呜!”见死不救,嗷!疼!
等一个时辰后虎崽兽用爪子抱着狼娅的腰不肯求安慰求抚摸之后,苏岑忍着笑与陵云渊回了房间,去看了看小殿下,回来之后去沐浴,只是回来之后,就看到原本正在软榻上看书的陵云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就不说话了。
苏岑毫无所觉:“怎么了?”
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的人,摸了摸头发,才发觉:“啊,变回来了啊,看来又该易容了。”
陵云渊从软榻上下来,走到她的身后,揽住了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脖颈上,蹭了蹭,苏岑怕痒地躲了躲:“干嘛?”
陵云渊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桃木梳:“明日再易容吧。”
苏岑透过铜镜看他:“为什么?”
陵云渊挑眉,凑过去,亲了下她的耳朵尖,却是不说话,直接用行动表示。
放下梳子,拦腰把人给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