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是、你!”
湛剑也不理她,只是走过去,摇摇晃晃把自己的剑重新提了起来,插在了后腰上,就摇摇晃晃继续往前走。
陵云渊揽着苏岑的腰肢从二楼跳下,目光落在湛剑远去的身影上,转过头。
映月圣女还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许久才收回视线,低下头,就对上了女子无辜的目光。
脸色更不好了:“大姐,你能收了手吗?”
女子这会儿估计也清楚自己差点害了映月,心虚地收回手。
想站起身,发现腿脚还有些软。
小声道:“对、对不住啊。”
映月没好气道:“不客气。”
女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勉强站起身,就站在那里不说话。
陵云渊走到昏迷的疯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看,皱着眉头扫了眼对方衣衫褴褛的衣服。
上面挂着的有个脏污的玉石,他眯着眼瞧了瞧质地。
眸色沉了几分。
再搭了脉搏,眸色更沉了。
苏岑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压低了声音道:“阿渊,怎么了?”
陵云渊道:“这人有问题,他身上的灵力都没了。”
苏岑顿时明了了,神色凝重了几分。
苏岑与陵云渊找人把那疯子给抬回了客栈,鬼医查看了之后,道:“这人的确是被人吸走了所有的灵力,看资质不错,身上的那块玉石不是便宜的物事,很可能是这京都的贵子,找苏七打探下,也许,这能成为一个突破口也说不定。”
苏七立刻就去办了。
苏岑沉声道:“陵慕端就不怕别人发现了?”
鬼医道:“一则,他的灵力不够用了,只能破斧成周,如此行事;二则,就算是有人发现了这些人,矛头指向他,可只要他不承认,没有人会怀疑他的。”
毕竟,玉溪国的巫师存在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有人怀疑了,就真的能把巫师给拉下马的。
苏岑惋惜地向后倚着陵云渊:“愁人。”
鬼医忍不住笑了:“先看看那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等我试试能不能让他的神智给恢复了,若是有可能,也许,还有些办法也说不定。”
苏岑眼睛亮了亮:“那就辛苦师父啦。”
鬼医轻笑着摇了摇头。
苏岑与陵云渊出了鬼医的房间,就看到映月坐在台阶上,美目瞪着不远处。
苏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湛剑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还躺在树下,仿佛先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岑摆摆手,让陵云渊先回房。
随即在映月圣女身边坐了下来。
映月听到动静,歪过头看到苏岑,面皮红了下,紧抿了唇,收回了视线。
苏岑忍不住乐了:“怎么不看了?”
映月忍不住吭哧了下:“谁、谁看他了?我这是在瞪!谁让他多管闲事了?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他管!”
苏岑头疼:“好了好了,别跟自己赌气……不是说要出去走走吗?”
映月唇哆嗦了下,抚着额头道:“觉得有些累,不去了,想在你这儿蹭午膳,可以吗?”
苏岑道:“还有三日大婚,你不在行馆,可以吗?”
映月无所谓地摆摆手:“使臣会安排好的,好不好嘛?”
苏岑笑了:“自然是好的,我让人下去准备。”
映月挥挥爪子,等苏岑离开了,才继续等着湛剑,哼,让你睡让你睡,她还就不信了,她这样瞪着他,他还真的能睡得着?
而事实证明,即使是映月如此瞪着,湛剑还是一动不动。
等午膳准备妥当时,映月眼睛都瞪得红红的,委屈地坐在客栈的大堂外,戳着面前碗里的饭食,脸色不好。
苏岑看她,忍不住明知故问:“怎么了?”
映月垂着眼:“哦,没事儿,就是怎么人没来齐啊。”
苏岑转了一圈,瞧瞧,“都来了啊。”
映月单手托着下巴,“不还有一个么,虽然邋遢了点,可恶了点,可勉强……还是个人,不吃饭也是会饿死的。”
苏岑忍不住笑了,映月的脸红了红,声音高了些:“我、我这是可怜他!对,可怜!”
苏岑应着:“是,可怜,不过湛前辈不会来这里的,要不,映月你去给送送?”
映月戳着面前的米饭,小声摇头:“不去。”
上一次就被他骂了。
她还没有这么没眼力劲儿,凭什么她要上赶着让他骂自己啊。
可恶!
苏岑眸色软和了些,道:“你过去,不与他说话,就端过去,放在他面前就好,然后‘离开’就行了。”苏岑忍不住强调了‘离开’两个字。
映月想了想,半晌,咬着唇,“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就去送送,省得他给饿死了。”
说完,慢悠悠挪到小二那边,让准备了几道菜,就晃悠进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