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比试,是个机会。”只是,陵慕端若是知晓他们来了,必然也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他会想办法阻止他们与琛王相见。
亦或是,采取别的手段。
三日后,玉溪国都城最大的地下比武场。
苏岑与陵云渊一早就想办法买到了观看比试的通行证,一行五人坐在了台阁上的第二排的位置。
整个比武场处于地下,守卫森严,呈圆形,周围可以观看。
不过大多得到通行证的贵族,以及富商,四宗门的人。
四宗门每年一次的比试一共两大场,五小局。
两大场,是四宗门的人,抽签分成两两一场,比赛过后,两个宗门的获胜者再进行比试。
剩下两个宗门的人,则比赛五小局,五局三胜。
胜利者,则是这一年的宗门四大之首。
苏岑等人到齐了,视线就落在右下方正中央的人,琛王一袭绛紫色锦袍坐在那里,而他的身侧,则是一袭白袍的程荆。
苏岑眸色缩了缩,却不动声色。
陵云渊握住了她的手,拇指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摩挲了下。
以表安抚。
苏岑摇头:“我没事。”
她只是看到程荆,就想到了密林里的遍地血腥。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两场最后胜出的是四方宗与灵霄宗。
接下来,就是四方宗与灵霄宗的五局。
苏岑的视线落在比武场下,四方宗的人,有几个是面熟的,正是前几日他们在客栈里见到的陈珂儿与她的大师哥黎方平。
灵霄宗的人,苏岑都不认识。
就在几人看向比武台时,突然从身后走过来一个人,朝着苏岑几人靠近。
还未挨着,就被苏七等人拦住了。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苏七,低声说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
苏七的脸色很微妙,看向苏岑,还是走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苏岑询问。
“夫人,有人让那个男子把这封信交给你。”苏七猜到十有八九是陵慕端搞的鬼,脸色不怎么好看。
苏岑一怔,垂眸,看向那信,伸出手:“给我吧。”
苏七看了眼陵云渊,这才把信递了过去。
打开,信上只有一句话:为了庆贺我们即将相见,我替岑儿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落款是:陵慕端。
苏岑捏着信笺,乌眸死死盯着“礼物”两个字,心口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阿渊……”苏岑去看陵云渊,乌眸闪过一抹复杂。
陵慕端想做什么?
陵云渊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安抚道:“没事……”
“可他说的礼物?”
“既然他把信递到这里,那么‘礼物’很可能就在地下比武场,暂时稍安勿躁。”陵云渊朝苏七看了眼,苏七立刻起身,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
苏岑的视线落在比武台上,目光里迸射出一抹冷光。
“陵、慕、端!”
这时,比武场的下方开启了一个口,一个全身包裹在黑布里的人,出现在台上众人的面前。
黑布里的人手脚被束缚在十字架上,被绳索束缚。
苏岑瞧着那人,心脏一触,坐直了身体。
陵云渊也看到了那人,眉头拧了起来。
苏岑瞧着那人的身形,脸色越来越难看:“阿渊,陵慕端会不会……这一场比试是什么?”
陵云渊看着从左右分别上台的黎方平与另一位不认识的青年。
低沉的嗓音带着凝重:“剩下的两宗门比试,五局三胜,寓意攻守,一方攻,一方守,攻的一方,想办法砍下那人的头颅,守得一方想办法守护。一炷香计时,到时间即分胜负。”
苏岑眸色闪了闪:“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陵云渊:“据闻,都是玉溪国的重刑犯人,死囚。”
苏岑眸色暗得透不进光,声音低哑:“阿渊……陵祈,有没有可能会出现在这五局的五人之中?”
陵云渊薄唇抿了抿,想到那个“礼物”,沉下了目光:“……嗯。”
而这时,比试已然开始。
四方宗的黎方平守,灵霄宗的崔逸攻。
苏岑蓦地想站起身,被陵云渊按了下来:“暂时不能冲上去。”
“可、可万一……”苏岑急了。
陵云渊道:“此番比武,只能四方宗与灵霄宗的人比试,按照规定,若是有异者上台,必斩之。”
陵慕端看来是深喑此规,所以,才给他们设了这么一个套。
若是前往,必定会与主办的琛王为敌;可若是不前往,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可能是陵祈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