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又扑腾了:“……”他被无视了……
“我陪夫人去换吧。”苏岑起身,走到栾秋娴身前,抚着她起身,很快就去换了衣服回来。温若雅从始至终都一句话不说的瞧着,只是嘴角勾着冷冰冰的笑,睨着栾秋娴,嘲弄不已。
接下来的一路,一行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发生了极微妙的关系。
最为突出的就是陵睿、栾秋娴,以及景戎之间,栾秋娴与景戎之间的关系似乎因为那次落水而变得颇为暧昧,苏岑也没逮着机会问,不过,她也相信景戎看懂了她的意思。陵睿到最后,看栾秋娴彻底把他无视了,也不再上赶着了。
而翌日的傍晚,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巫山的中心,百兽丛林。
还未靠近,就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陵云渊把小殿下交给苏岑,小家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阿爹?”
陵云渊默默他的小脑袋:“乖乖与你娘亲待在一起,阿爹很快就回来了。”虽然她们是一起来的,但到底百兽丛林极为凶险,陵云渊按照纹身的地形图避开了猛兽在巫山聚集的地方,这才一路安然到了这里。
苏岑瞧着丛林里传来的猛兽声音,抱紧了小殿下,“你们安然去吧。”
陵云渊与景戎并排而立,苏十一等暗卫伫立其后,二十多个人神色凝重的颌首,转身朝着百兽丛林而去,苏岑虽然知道陵云渊一定会没有危险,可心还是飞快跳了起来。
她还是做不到淡定啊。
不多时,百兽丛林里猛兽的嘶鸣声此起彼伏,擒贼先擒王,只要抓到百兽之王,那么这些灵兽也就服帖了。
闯巫山有两难,第一难,就是易进难出,容易迷路;第二难,就是百兽凶猛,稍不留意,有去无回。
栾秋娴神色颇深的睨着前方传来的嘶鸣声,歪过头看向苏岑:“夫人,夫君留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这么难寻?”
苏岑歪过头轻笑,既然都知道了,也没必要打哑谜,她不甚在意道:“雀鼎。”
“嗯?雀鼎?”栾秋娴眼底有意外一闪而过,又很快敛了眉眼:“那雀鼎是什么?”
“雀鼎啊?”苏岑在暗夜里的双眸沉浮,“就是一种鼎啊。”她说完,偏过头,看向了栾秋娴,后者眼底里的不悦刚好被苏岑捕捉到,苏岑挑挑眉,“唐夫人对我的回答不满?”
“怎么会?我只是在思索,为什么一个鼎会给夫君引来杀身之祸。”
苏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就不知道了,许是贪念吧。有些人得到了足够的权势最后,却还想得到更多,所以,他们越是不满足,就越是想得到的更多,到了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栾秋娴浑身一震,敛下的眸仁攒动着一抹不安。
苏岑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道:“当然了,除了贪念之外,还有嫉妒之心,怨恨不公,嫉妒容貌、权势、宠爱……所以,到最后干脆……全部都抢过来,唐夫人,你觉得这样的人,美吗?”
栾秋娴手指紧紧绞着身侧的裙摆,温婉的面容滴水不漏,“自然不美了,不都说,嫉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吗?”
苏岑笑了:“夫人知道就最好了。”
栾秋娴:“……”
苏岑抱着小殿下仰了仰头,夕阳散尽最后一抹余晖,“说起来,唐掌柜也是个可怜之人,满门被灭,着实可怜。”
栾秋娴讶异地看向苏岑:“夫人知道我夫君的事?”
苏岑颌首:“大致能猜到了,他许就是玉溪国二十多年前被一夕灭门的唐家最后一个遗孤吧,只可惜,最后一个也被杀害了,还死的这么惨,唐夫人你可要撑住啊。”
栾秋娴眉心跳了跳,心里的不安在一点点扩大,这些话她先前为何不与她将,栾秋娴总觉得苏岑时不时还知道什么?
“我一定能够会撑住的,至少……也要等替夫君报了仇,找到阿月再……”栾秋娴说到情深处,抹了抹眼泪。
温若雅听得冷笑,却没多言。
陵睿则是直接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瞅了温若雅一眼,已经懒得与她吵了,打灵兽,竟然不让他去,喵的,这是有多看不上他的武功啊?摔!
“嗷唔唔——”突然,百兽林中骤然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兽吼,震得整个巫山都震了几震。与此同时,先前还在乱吼叫的群兽,都停歇了下来,苏岑眼睛倏地一亮,看来,阿渊他们是擒到了的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