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想当呢,门在那里,出门左拐,去找你的小情儿好了,我呢,你道不道歉都无所谓,反正,我也已经被人冤枉过了。”
“你……”陵睿气得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咬着牙,喊了声:“主子~请喝茶……不热不烫,刚刚好呢。”
……
“噗嗤!”苏岑歪躺在陵云渊的肚子上,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了。
对面的房间里,下一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过了会儿,传来陵睿崩溃的声音:“嗷,这到底什么客栈?为什么隔音这么差!老子要换客栈!嗷!”天啊,他刚才那蠢样是不是都被听到了!
苏岑彻底笑得颠三倒四,顾念着这房间隔音真的不好,苏岑捂着嘴,陵云渊无奈地把人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等苏岑觉得差不多了,才用口型道:睡吧。
苏岑小鸡啄米似的颌首:好。
而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隔壁的房间都没发出半点声响,直到最后‘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陵睿‘咚咚咚’的走到了左侧栾秋娴的房间,刚想敲门,陵睿似想起来隔音的问题,顿时又‘咚咚咚’走远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一早,苏岑见到陵睿时,立刻捂住了嘴,低咳一声,在经过他身边时,掐着嗓子喊了声:“主子?噗哈哈哈……”
陵睿一张脸彻底黑沉了下来,幽怨的看了一眼陵云渊:“管管你家媳妇儿,这么不注意形象,多难看啊。”
苏岑眨了眨眼,美目晶亮,顾盼生辉,“你管?”
陵睿扶额:“得,笑吧笑吧!”陵睿打算破罐子破摔,干脆任苏岑笑了。
苏岑上了马车,温若雅似也颇为不自在,接下来的两天也没什么折腾陵睿,只是每当陵睿要对栾秋娴大献殷勤的时候,温若雅就开口把人给喊走了,到最后,栾秋娴几乎一整日都说不上一句话。
陵睿被折腾的几乎褪了一层皮,直到最后一日,才跟打了鸡血似的,站在客栈前,迎着落日的余晖,仰天大笑:“咩哈哈哈哈哈,终于要摆脱这恶女人了!”
温若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陵睿的身后:“恶女人?”
陵睿身板一僵,慢慢回头,吞了吞口水:“不、不是说你的。”
“哦?是吗?我这人说起来有洁癖,客栈挺不干净的,所以,劳烦睿仆人先去房间帮我彻底清扫一遍好了。记得不能出现一块灰尘,否则……我就换仆人了。算起来,离三日似乎还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了。你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陵睿咬牙:“我去!这就去!”
陵睿愤愤瞪了温若雅一眼,‘蹬蹬蹬’地踩着步子就进了客栈,等着安排好房间,就迅速去打扫,迅速摆脱这个可恶的只知道剥削他的女人。
栾秋娴不多时也走了进去,苏岑下马车时,看到依然站在客栈外的温若雅,瞧着客栈内,正不知与栾秋娴说什么的陵睿,歪过头,看她一眼:“喜欢就去追。”
“有用吗?”温若雅很轻地叹了声,“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近十年的交情,都比不上栾秋娴的一个月……”更何况,栾秋娴后来的十年。
留下这句话,温若雅平静地走了进去。
苏岑望着温若雅走过两人,径直上了三楼,直到身影消失不见,陵睿似乎才想起来温若雅,四处看了眼并未发现,一问,才抓了下脑袋,迅速往三楼去了。
“阿渊,你说陵睿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栾秋娴呢?”苏岑在陵云渊走近时,忍不住出声询问。
“……我不知道他为何喜欢,可我知道,他肯定会后悔。”
“嗯?”苏岑诧异地歪过头去看,还是第一次听到陵云渊表达如此肯定的结论。“为什么?”
陵云渊眨眨眼:“男人的直觉。”
苏岑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这应该是苏岑他们留在留宿在客栈的最后一次,这里离巫山只有十几里,明日一早出发,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赶到,这时候,才是真正开始实力的较量。他们截了栾秋娴发出去的信笺,荆王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但会跟着他们。
亦或者,如今就不知道藏在哪里,等着给他们一个出其不意,那他们只有反过来引君入瓮了。
翌日一早,苏岑与陵云渊坐在客栈大堂里用早膳,行礼早已打包好。
陵睿不知是没睡好,还是怎么,下楼梯时,一直在打哈欠,反射性地坐在了温若雅那桌,当小二把早膳端上时,陵睿反射性地把早膳端过去,把木箸汤勺都一一摆放好,等做完这一切,突然迷瞪了一下,晃了晃脑袋:诶?
再低头,对上温若雅看神经病似的美目。
陵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