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查不到什么。
这个身体的的确确是苏云惜的。
至于怎么想通,那就要看苏黎白自身了,苏岑拿起帕子,擦拭着双手,等擦拭干净了,才转身看向鬼医。
鬼医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分拣药草,灰色的眸仁落在苏岑身上。
起身,走到挡布后,抬起依然昏迷的秦双儿手腕,探了探,重新放了下来,开始逐客。
“依然无碍,可以走了。”
“皇……”秦钰祈忍不住喊了声,话到嘴边却又把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是,我知道了。”
秦钰祈抱起秦双儿,出了挡布,视线对上苏岑,桃花眼底浮上惑人的笑。
“多谢姑娘了,改日请姑娘吃饭。”
“客气了。”苏岑对上秦钰祈那张俊脸,只叹妖孽一枚,不过他这截然相反的态度,也真值得品味。
秦钰祈很快就离开了,苏岑坐在苏黎白一侧,晃了晃腿儿。
“师父?”
“……”鬼医原本转身的动作蓦然一僵。
不动声色重新走到角落,重新坐了下来,“每日巳时过来报道,我教你先识别毒草。”
苏岑眼睛瞬间亮了,“诶!”
等苏岑与苏黎白再回去时,马车里一路无话,苏黎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他明明带她是去治脸的,可怎么回来倒是让她成了鬼医的徒弟?且,偏偏她还成功了,毕竟,那鬼医的性子,饶是他认识他这些许年,依然捉摸不透。苏黎白忍不住偏过头,视线落在苏岑沉静的侧脸,心情复杂。
苏岑不用回头也知道苏黎白在打量她,可她越是心虚,越是易让苏黎白怀疑。
倒不如顺其自然,任事态发展下去。
苏岑回到苏府,就躲进了房间里,一直没出来,脑海里把今日从鬼医那里得到的那些药草的名字与模样在脑海里又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不会再忘记了之后,才松了口气。
到了入夜,苏岑坐在床榻边,一眼不眨地盯着窗棂,眼睛发亮。
她当了鬼医的徒弟,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就是陵云渊,不知道阿渊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惊喜。不过想想,阿渊似乎从小到大,对什么都不太热衷,也有很多事瞒着她,比如说萧如风,阿渊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萧如风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苏岑越往深里想,越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耶。
她赶紧晃了晃脑袋,把不好的想法晃了出去,不过,今晚上陵云渊出现的似乎格外的晚,苏岑等到月上中天,才听到窗棂动了下。她猛地坐起身,迷迷糊糊间,才看到一道身影伫立在不远处,看到苏岑的动作,一愣,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陵云渊站在床沿边,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
“等你来了再睡啊。”苏岑的脑袋在陵云渊衣服上蹭了蹭,他身上还沾着入夜的凉气,碰触到衣袍时,凉凉的,苏岑顿时清醒了不少。只是仔细嗅了嗅,却带着皂角香,阿渊这么晚了还洗过澡过来啊?
“本来太晚了怕扰了你休息,明晚你可以先睡。”陵云渊的声音低沉缱绻,指腹间的眷恋让苏岑极为受用。
“玄儿呢?”苏岑掩唇了个哈欠,伸手揽住了陵云渊的劲腰。
“他这几日在变身的当头,身体很容易倦怠,早早就睡下了,就没带他过来。”
“玄儿没事吧?”苏岑瞬间清醒了不少,眉宇间也带了担忧。陵云渊曾说过小殿下身子骨不好,她生怕会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事,必经的过程,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陵云渊不想细说,怕引起苏岑的伤心,把人重新按回到床榻上,盖好被褥,拢紧了,俯身,在她眉心上轻轻吻了下,“这几****就不过来了,玄儿情况不定。”
苏岑并未多想,“如果玄儿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陵云渊眼底浮现一层柔软的笑,“好,告诉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苏岑这才放下了心,在陵云渊的轻声安抚下,很快坠入了梦想,只是梦里,却噩梦连连,她挣扎着想要逃出去,却发现不得其门。
黑夜里,陵云渊一直看着苏岑睡熟了,呼吸平稳下来,才松口气,一直克制着的神经赫然松懈下来,黑夜里,原本墨黑的眸仁赫然一变,闪现出一种诡异的红,在暗夜里,攒动着鬼魅的光泽,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