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怔了下,随即明白了“不便”的深意,她在外人看来是痴儿,即使能与苏家主一起出席宫廷的盛宴,可到底是只能装聋作哑,更何况,这次她回来之后,第一次与阿渊玄儿过节,苏岑心里隐隐期待。
想了想,道:“你先回去告诉阿渊,就说我稍后就进宫。”
只是在此之前,她还需要安排一些事情。
苏九道:“夫人,殿下已经给安排好了,依然是以林侍卫的身份,府里也会有顶替夫人的人进来,装病躲过宴会,夫人尽管安心与属下进宫即可。”
苏岑挑眉,不置可否,也不矫情,既然阿渊都安排好了,那她安心接受就好了。于是,苏岑很快在苏九的安排下无声无息地出了苏府,到了离苏府不远的角落里,上了停在那里的马车,进去换好了衣服,易了容,再次以林琅的身份进了宫。
苏岑想给陵云渊一个惊喜,没有回偏殿,而是与人换班守在了御书房外,以她对陵云渊的了解,这时候肯定是在御书房的,所以她站在门外,对面刚巧是良奕,他本来还在诧异,这时候怎么林琅这小子来了?
等认真看过去,对方挑眉,那饱含深意的眸子让良奕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那公子不会又来了吧?
苏岑瞧着良奕见鬼的表情,眨眨眼,吓得良奕瞪圆了眼,猛地四下飞快看去,看并未有人察觉到苏岑的不同,才松口气,吓死了吓死了,这公子是以为皇宫是她家啊,这样来去自如的,万一出点事儿可怎么办啊?
他觉得他这小心脏现在都不稳妥了,早晚有血涌上头的那天。
薛忠是掐着点给陵云渊送茶水的,其余的时辰是不敢打扰的,等他端着茶水走到御书房门口时,苏岑压低声音,很自然地从薛忠手里接过来,“属下会送进去的。”
她的动作太过自然,仿佛就像是早就吩咐好的一般。
薛忠眼看着手里的托盘被端走,愣是没回过神,等他反应过来,突然想到刚才接过来的是谁,微微一眯眼,盯着苏岑略瘦弱的身形,顿时眼睛睁大了,难道……
良奕看得心惊胆战,不时偷瞄薛忠,被薛忠发现了瞪了一眼:“好好守着。”然后,就摸着后脑勺离开了,邪门了,为什么那女子时不时出现?
苏岑端着参茶走进御书房,一眼就看到正认真批改奏折的陵云渊,垂下的眉眼清俊淡漠,却仿佛一道画,印在苏岑的眼底,她脚步放慢地走过去,把参茶放在了一旁,刚想绕到陵云渊身后,却手腕一紧,就被陵云渊给拉在了腿上。
苏岑一惊,再抬眼,就对上了陵云渊极黑的眸仁,挑眉:“嗯?”
苏岑哼唧一声:“你发现了啊?”
陵云渊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发现不了才是问题吧?”
苏岑伸手揽住他的脖颈,“那我进来的时候,你还一本正经地看奏折?”
陵云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苏岑反正说不过他,“玄儿呢?”
陵云渊道:“奶娘带着呢,小家伙这几天老实多了,一会儿让薛忠把他带过来。”本来是让苏九直接带她去寝殿先瞧瞧那见到自家娘亲闹腾的不行的小家伙,不过,既然她先来了,“突然想起来,似乎还有件事没有做。”
苏岑愣愣眨眼:“什么事?”
陵云渊眼底的墨黑渐浓,修长的手指在御案上一抚,两枚水晶骰子落在上面,身侧,则是纯黑色的摇盅。
苏岑顺着陵云渊的视线看过去,等看清楚了东西,眉心跳了跳,“阿渊,你还真要学啊?”不就是偷跑了一趟赌坊么,至于这么记着么,小心眼的男人。
陵云渊从身后环着她,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自然是要学的,不能以后夫人你去赌坊一展赌技,为夫只能眼巴巴瞅着,嗯?夫人你说呢?”
苏岑扶额,知道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好啦好啦,教你了。”
说完,就要去拿摇盅。
只是手却被陵云渊握住了,“这样多没意思。”
苏岑额头浮现三道线,默默想到了当初比试对弈时的情况,默默歪过头,瞧着陵云渊完美的侧脸,“阿渊,你想怎样?”
陵云渊侧过头,与她脸对脸,因为离得极近,苏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拂在脸上的燥热,她的耳朵尖忍不住动了动,莫名从耳根一路红了下来,默默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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