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得给她放放血。
他……应该没看出什么吧?
苏岑压低了声音,“少掌柜的客气了,既然已经拿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了。”苏岑并不怕侍卫乙看出来,毕竟,她一会儿说出来目的,他反正也是要知道的。
侍卫乙一怔,听到这,傻眼了,细细一分析,也不笨,“你故意诓我?”
苏岑转身,“是你自己要跟我赌的,怎么,想耍赖?”
她话音一落,周围的打手立刻围了上来。侍卫乙自然是认识苏黎白的,知道这里是苏家的产业,攥紧了拳头,“我……我没五百两。”
苏岑嘴角一勾,“那好说啊,来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谈。”靠近时,她凑到侍卫乙耳边,阴测测地笑,“敢跑?打死你哦。”
明明是笑着的,侍卫乙却浑身一个激灵,没敢说话。
苏岑不敢面对苏黎白,怕被他发现什么,干脆直接拉着侍卫乙就出去了,她声音放得低,别人听不到,可苏黎白还是听清楚了,眯了眯眼,总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身边的管事看他一直盯着苏岑的背影,忍不住道:“大少爷,可是有问题?”
苏黎白摇摇头,低头望着手里的银票,眸仁更深了。
苏岑一走出赌坊,就把侍卫乙给扯到了一条暗巷子里,把人松开,开门见山,“你们在茶坊的话,我听到了,你们找人进宫当十天的侍卫,我很有兴趣。如果你同意,那五百两,一笔勾销,否则……”苏岑凑近了一些,猛地出手,周身灵力爆棚,一招出其不意的制服住了侍卫乙,侍卫乙根本动弹不得,贴近了他的脸,露出一口白牙,趁着她下搭的眉眼,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否则,天涯海角我也能追到你还钱,不还?我有七七四十九种折磨你到死的办法哦,当然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侍卫乙整个人都不好了,想挣开苏岑,却发现自己完全被禁锢住了,而且,他一开口,嘴里就被喂进了一颗东西。
苏岑呲牙一笑,吓得侍卫乙浑身发颤,“第一种,肠穿肚烂的毒药。”
侍卫乙手脚彻底软了……
不管不顾的答应了下来,小命……要紧啊。
侍卫乙心思转得快,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可以皇上的武功,这人也没杀到要刺杀,他忍不住问出原因,苏岑挑挑眉,“原因啊,我对皇上的崇敬之情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所以,就想一睹圣颜而已,别多想了……”
于是,苏岑第二日用了一白天的时间,把自己的脸弄得与侍卫甲像了七八分,再戴上侍卫帽,离得远了,也看不出有何不同。
加上是在御书房外守夜,所以,苏岑倒是不担心会被人发现自己换了人。
侍卫乙叫良奕,一想到自己为了五百两银子,把自己置身到这么危险的境地,就觉得头疼。可偏偏第二天傍晚交班前一个时辰,他还不得不带着身边的人进宫。一路上,良奕千叮嘱万嘱咐,就是怕万一被发现了,他小命就完蛋了。
苏岑拍着胸脯保证,“放一百个心,绝对没问题。”
说完,苏岑声音一低,脑海里想着侍卫甲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倒是有几分相像,再垂了眼,还真挺像的。
良奕这才放下心,带着苏岑匆匆换了侍卫服,就前去交接了。
苏岑当夜幕降临时,一步步走到了御书房外,与一排的侍卫分成两列,站在御书房的门两旁,她刚好分配到了紧挨着门边的位置,而门的另一边则是良奕。
苏岑站在那里,起先,刚开始靠近御书房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她以为她肯定会极为淡定的,她昨夜练习了一晚上的表情,让自己即使面对陵云渊也镇定自若。
可等真的靠近他的时候,当知道他就在一门之隔的殿内时,苏岑觉得她眼睛滚烫,想要流泪。她只有死死压制住,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已经很好了,至少……他现在离她这么近,她甚至只要屏住呼吸,或者,他的声音再大一些,她就能听到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存在,如此的真切……
却让她心底泪流成殇。
阿渊……
御书房内,陵云渊捏着狼毫笔正在批改奏折的手蓦地一顿,他骤然抬起头,目光锐利的望着前方。薛忠觉察到他的异样,谨慎问道:“皇上,可是要传晚膳?”
陵云渊揉了揉眉心,“什么时辰了?”眉心稍稍因为他的动作舒缓,四周重新恢复了沉寂,也许,是刚才出现幻听了,他竟然感觉到她在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