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云渊的视线在她们身上流转了一圈,重新收回了视线:“你们说说看,为什么选了中间这个碟子的点心,有何不同?”
眉眼有几分像苏岑的女子没说话,在等另外一个女子开口。
另外一个女子显然也不想打头,可到底沉不住气,红着脸颤着声音道:“民女没、没尝出有什么不同的,是……随意推出来的。”说完,吓得跪在了地上,身子都开始发起抖来。
陵云渊视线一转,落在依然镇静的最后一位女子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落落大方,道:“民女萧楚歌。”
陵云渊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你来说说看,这三碟点心,有何不同?”
女子沉吟须臾,声音软糯好听,“以民女看来,这三碟点心的制作材料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还是有差别的,这唯一的差别,就是用水。其余的两碟点心,明显用的是普通的井水,而中间这一碟,则是用的山泉水,所以,较之另外两碟,后味甘甜一些。”
陵云渊没说话,只是墨黑的眸仁落在女子身上,带了几分探究,女子不敢抬头,虽然垂着眼,可背脊却是挺得直直的,带着一种傲骨。
苏九在一旁偷偷看了眼,急得不行,殿下倒是说到底是不是啊?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片许,陵云渊才站起身,开口道:“其余两人送出宫,至于萧姑娘,暂时留下来,薛忠,自行安排去处。”
薛忠眼睛一亮,虽然他不大明白皇上到底在考究什么,可这能留下一位是一位啊,不过,以这些年待在皇上身边的所见所闻,很显然,皇上这意思绝对不是留下侍寝或者为妃,那就……当宫女?
苏九频频多看了萧楚歌几眼,在他眼里,殿下把人给留了下来,那岂不是信了三成?如今是有待继续考察?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砰砰跳了起来,看陵云渊离开,连忙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御书房,陵云渊把奏折打开,开始批改起来。
苏九又看不懂陵云渊了,按理说如果真的有几分像,殿下不是应该问的更多吗?
苏九等了小半个时辰,看陵云渊是打算一直批改下去了。
忍不住问道:“殿……不,皇上,那萧姑娘,到底是不是夫人?”
陵云渊头也没抬,“不是。”
苏九愣了,“啊?皇上,是不确定,还是不是?”
陵云渊掀起眼皮,眸仁深得透不进去半分光亮,苏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殿下说的这么肯定,那就是铁定不是了。只是,“皇上,那你为什么把人留下来?”
陵云渊重新垂下眼,“那女子有问题。”
苏九僵了下,“什么问题?”
陵云渊修长的手指捏着狼毫笔,并未停下,“她从进来殿内,一共表现出七个不同的小动作,其中四个与她相似,可……她不是。”可是如果只是一个两个相同,可这巧合太过,反而过于刻意,陵云渊敛下的眉眼底冷光一掠,凉凉勾了勾嘴角,“她很可能是陵慕端派过来的人,把人给看住了,想办法追查到人。”
这东陵国最了解她的人,除了他,也就是陵慕端了,这七年来,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可他知道,他一定还在某个角落里,盯着他,在不经意间出手。
可他,这一次绝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苏九听到陵慕端三个字,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也露出一抹阴狠,“是,属下知道了!”差点被那女人给骗了,可恶!
陵云渊出御书房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他回到寝殿看了看依然睡得很熟的小殿下,摸了摸他额头上睡出来的一层细密的汗珠,拿出帕子帮他擦了,才坐在床沿边,望着小殿下的模样出神。许久之后,站起身,出了寝殿,一路踏着月色缓缓而行,直到到了御花园的池塘边,望着微风拂过的涟漪,陵云渊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思念:七年了,你……到底在哪儿?
苏岑猛地坐起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都是冷汗,浑身冷得发抖,她半晌心情才平复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才抬手遮住脸,脑海里依然空荡荡的,根本记不起到底梦到了什么。
似乎只隐隐记得一抹盈绿,那种最纯粹的绿色,漂亮的不可思议,可她一细想,就觉得噩梦连连。
苏岑完全没了睡意,坐在那里,开始盘腿调息,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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