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上一次已经是搜刮了所有的心思了,不过对上苏岑期盼的目光,想了想,选了一个稍微偏正统的故事讲了。
苏岑静静地听着,也不闹,只是不多时,慢慢闭上了眼,似乎是已经睡着了,却又像是在仔细的听。不知过了多久,陵云渊讲完了之后,俯下身,却猛地觉得身体一晃,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愣了一下,想抬起手,却发现四肢无力。
陵云渊一愣,低下头,努力地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心里隐隐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深吸一口,想要用灵力,却发现自己完全挥发不出来。陵云渊以为自己是遭了别人的道,紧张的去看苏岑,只是转眼间,却对上了苏岑泪眼模糊的目光,顿时,一种想法闪电般砸在了脑海里。
陵云渊的嘴张了张,一张脸白得吓人:“你……”
苏岑坐起身,扶住了陵云渊的手臂,把他慢慢放躺在了床榻上,贪恋地睨着他的眉眼,凑近了声音低低的,哀伤难过,吻了吻他的唇,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脸庞,“阿渊,别怨我……”
陵云渊摇着头,张嘴想说出什么,可浑身的力气以他能够察觉到的速度快速抽离干净,昏眩的感觉像是潮水般涌上来,意识越来越空茫,陵云渊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了血,想让自己别昏过去,可他越是撑,却依然阻挡不了迅速涣散的瞳孔。
昏迷前,他只来得及看到苏岑眸底的哀伤与不舍……
不知过了多久,苏岑才起身,下了床榻,打开了房门,房间外,跪了一地的人,苏岑看着苏七他们,眼圈泛红,声音低哑,她抬起头遮了一下眼,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后……他就交给你们了。”
除去还在昏迷的苏九,十一个人头深深垂下:“夫人……”
第二天一早,陵云渊准备好的马车并未能接走苏岑,反而是另外一辆马车,带着苏岑与陵云渊进了皇宫,马车并未停下来,而是探出一只手,手指松开,一枚纯白色的令牌出现在禁卫军统领面前,上面刻着一朵雪莲,周身血红蔓延,那象征着一种标志。
整个皇宫里,只有一人有这样的令牌:国师。
禁卫军统领根本不敢去拦,立刻放行,马车一路前行,一直走到了国师居住的塔楼,马车的帷幕被掀开,苏七十一几人一身墨黑,把陵云渊抬了进去。苏岑裹着白色的披风,并未露出脸,入了楼阁,一阶阶往上,直到最后到了最末层,守门的小童看到苏岑,把殿门打开,苏七几人把陵云渊抬了进去,放在准备好的台阁上。
台阁只有软榻的大小,刚好容许一人躺下,苏七与苏十一神色不定地离开,苏岑一踏进去,殿门赫然关启,把其余的人关在了殿外。
国师走过来,素白的长袍穿在他身上,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只是眉眼太过清冷,视线落在苏岑身上,无波无痕。眸光一转,再落在陵云渊身上,最后重新看向苏岑:“你确定了?”
苏岑颌首,“嗯,请国师助我一臂之力。”
国师轻叹一声,“罢了,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只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国师似乎很可惜,毕竟难得东陵国出现了一只灵兽,如果不是有这一遭,她本来有更大的修为的。可人生在世,万般皆空,因缘际会,本就各不相同,贪一个玄机,也许真的有不同的际遇也说不定。
苏岑按照国师的吩咐躺在了陵云渊身侧的台阁上,她转过头就能看到陵云渊,陵云渊的脸白得吓人,双眸紧闭,下唇因为昨夜想要克制住自己昏厥,被他咬破了,已经干涸,苏岑甚至能想起来他昏迷前震怒的眼神。
苏岑闭上眼,心底一抽抽的疼,无法自持。
她听到国师的脚步声走近,苏岑睁开眼,就看到眼底一亮,国师的手里捧着一个球状的珠子,看起来更像是水晶球,四周透着银白色的光,把它身后的国师照耀的越发灵气逼人。
国师垂着眼靠近,清冷的目光落在苏岑的身上,“吾现在要取出你身体里的孩子,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苏岑摇摇头,“你取吧。”
国师敛了眉眼,慢慢托起手里的护灵珠,用灵力把护灵珠向上托起,这还是苏岑第一次见到这么纯粹的灵光,银白色的光把护灵珠层层包围了起来。国师手腕一转,护灵珠就到了苏岑的身体上方,渐渐下移,落在了苏岑的肚子上方三寸处。苏岑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护灵珠里渐渐渡到了她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