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顾忌着苏岑,只要她死咬着不放,就不信七皇子不会心软。两个多月的身子,应该是那晚她与表哥……的时候怀上的,可七皇子只会以为是他的。
她在宫里两个多月,根本接触不到别的高枝儿,所以,当自己检查出来自己有了身子之后,只能咬咬牙,赌一赌了。
如果七皇子一旦以为这是自己的骨肉,那么他就真的舍得自己的骨血?
秦珊榕顿时得意了,耷拉着眼角,可怜兮兮地转过头看着陵云渊:“七皇子,你不能不要您的孩子啊,这可是你第一个小世子啊。”
苏岑饶是知道不是,可听到这一句话,脸色也沉了下来。
陵云渊眉头一拧,刚想说话,被苏岑深深看了一眼,陵云渊薄唇紧抿,知道她有主意,可还是忍不住想把这女人给掐死了。他饶过她,完全是看在三皇叔与秦老的面子,可她倒好,还真敢啊。
陵云渊眼底戾色一掠,很显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苏岑听到这句话,却是轻轻笑了,手指轻轻在身侧扣了扣,明明漫不经心,可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
不仅陵帝,连苏沐颜也是一愣,睨着苏岑的视线复杂许多。
苏岑今晚上之所以出手,一则是要彻底解决了秦珊榕的事,另一方面,就是要苏沐颜知道,如果她真的对陵帝对她出手无动于衷,那么,一旦她入宫,从颜色与手段,她不是不行,只是懒得思考,懒得算计,可她一旦计较,那么,她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今晚之后,想必,苏沐颜会开始正式陵帝的决定,从而与苏家主商议,开始施压,而这,将会间接减轻了陵云渊的压力。
苏岑深吸一口气,继续看着秦珊榕:“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七皇子的,那么,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怀上的?你说你侍寝,可七皇子待在暮云殿的时候,白日不在殿内,入夜也从未招过你侍寝,旁人入夜也进不得暮云殿,难道,你以为,只是单纯的接触或者被七皇子看上一眼你就能怀孕?”
苏岑的话一落,听懂的低下头闷笑一声,恐怕这宫婢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野种,想借着自己的祖父对陵帝有恩,从而借着这个时机施压,想要嫁给七皇子。
更何况,即使是真的,以这银月郡主目前的反应,怎么可能让她留下?
秦珊榕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该死的,她遭了这个女人的道了,她从一开始,专门问自己,进宫之前可是清白之身,原来是专门给自己下套。
可她话已经说出口,如果现在再改,恐怕即使真的证明这孩子是七皇子的,也是冒犯了欺君之罪。
入宫前即不洁,牵扯到的人恐怕更多,她根本不知道她当时到底是怎么躲过宫内的审查的。到时候,恐怕皇后为了名誉,也会想办法要了她的命。
秦珊榕跪在地上,突然浑身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奴、奴婢……奴婢……”
苏岑神色依然懒洋洋的,御花园的琉璃光洒在她的眼底,仿佛玉石,潋滟着水光,光芒四射,只一眼,就让人再难忘记。
苏岑趁热打铁:“怎么?我冤枉了你不成?夏兰,你去唤管事嬷嬷来,相信,管事嬷嬷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不必了。”苏沐颜抬手,暮云殿的管事嬷嬷是她的人,她怎么会不清楚暮云殿的动向:“本宫相信银月郡主的话,皇上,这件事交给臣妾来办吧。”
陵帝本来是想看笑话的,可苏岑亲自出手了,他并不想让她对他产生厌恶的情绪,摆摆手,对秦珊榕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可既然是已经没有用的棋子,那也没什么用了。
可她的身份却是特殊的,是秦老的孙女,他自然是不方便开口的,干脆全部都交给了皇后。
于是,听到事情突然发展到这种地步,秦珊榕彻底傻眼了,就听到苏沐颜厉声道:“还不说出你的奸夫是谁?竟然在皇宫内院与人苟且,霍乱后宫,当凌迟处死!”
苏沐颜说的严重,不过是想让这件事迅速了解了,秦珊榕是秦老的孙女,她当然不会真的杀了她。
秦珊榕却是吓傻了,抬起头,凄凄惨惨地看向陵云渊:“殿下,救我……”
陵云渊冷峻的脸上半分表情皆无:“孩子到底是谁的,本皇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秦珊榕只是对上陵云渊的眼神,就知道他就算真的以为当初是‘她’,也不可能救她,更何况,过了这么久,难道两人其实已经说开了,七皇子其实已经知道了当初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