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熟练地把清理好的野兔野鸭,上架开始烤。
等用完了晚膳,苏岑坐在溪水边,落日的余晖洒在溪水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苏岑躺在草地上,仰着头瞧着渐渐暗下来的天际:“真不想回去啊……”冷冰冰的皇宫,与这里,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陵云渊没有出声,望着渐黑的天际,墨黑的眸仁极深,瞧不出情绪。
许久,才低沉着嗓音道:“以后还能常来。”
苏岑知道想要脱离陵帝的掌控,又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能有这么片刻的宁静,已经是得之不易。她坐起身,望着面前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辉的溪水,歪过头望着陵云渊的侧脸。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周身都镀上了金色的辉光,俊美的姿容,恍若神祗。
苏岑乌漆漆的眸仁一直落在陵云渊的身上,陵云渊感觉到她的视线,歪过头,就对上了苏岑的眉眼,然后,惊讶地瞧着苏岑单手撑着地面,抬起了上半身朝着他凑了过来。
陵云渊极深的墨瞳里清楚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她越是靠近,眸色愈深。
难得瞧见她真的主动来亲他,陵云渊表示很……
只是,就在他全神贯注等着苏岑靠近时,突然觉得肩膀一紧,下一刻,就被苏岑直接压着他扑进了溪水里。
饶是陵云渊动作再快,还是被苏岑给得逞了。
坐在及胸的溪水里,无奈地看着一身水笑得欢腾的女子。
苏岑得逞了,笑得像是偷腥的猫,拿水去泼他:“陪我玩水啊?”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玩够本,很吃亏啊。
如果她不直接这样做的话,陵云渊铁定是不会同意的。
果然,她一开始动作,陵云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别闹,当心着凉了。”
不过两人全身都湿透了,其实已经没区别了……
“不会啦,这溪水被太阳烤了一整天了,不凉的,陪我陪我……”苏岑在陵云渊耳边碎碎念,一定要要磨得他同意不行。
陵云渊摸去脸上的水珠子,瞧着一脸兴奋盎然的苏岑,眸色深深:“你确定?”
苏岑以为他说的是水温,重重颌首:“当然。”
只是下一刻,却看到陵云渊嘴角极深的一勾,莫名给苏岑一种危险的感觉,薄唇微启,吐出一句话:“那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戏水。”
然后,苏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苏岑就感觉腰间一紧,随即身体一沉,就被拉入了溪水底。
隔着一层水,陵云渊的面容看起来不甚清楚。
却莫名的惑人。
只是下一刻,就感觉呼吸几乎要被溪水夺去了,刚想逃脱出去,就感觉陵云渊的面容渐渐向下,仿佛慢动作一般,由不清楚,到越来越近,墨黑的眸仁,仿佛一汪深潭,把苏岑牢牢摄住了……
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陵云渊夺去了呼吸。
一个时辰之后……苏岑坐在回京的马车里,身上套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头发却还湿着。歪着头不理会帮他擦拭着头发的某人。
等陵云渊擦干了,还是觉得脸红滚烫。
喵的,他绝对是有预谋的!
可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捉弄他,让他陪自己戏水?
竟然……竟然在马车里准备好了两套干净的衣袍,确定以及肯定是有预谋的。
陵云渊如果知道她此刻的想法,绝对会想自己真的很无辜啊,他只是让苏九多准备了一些,以防万一,可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还气呢?”陵云渊放下干帕子,墨黑的眸仁睨着她。
苏岑鼓着脸颊,其实不是气的,就是脸皮薄,嗔怒地睨了他一眼,继续偏过头去。
陵云渊凑近了一些:“你看,我的头发也湿了。”
苏岑继续偏着头:“不管。”
陵云渊继续默默凝视着她:“真的啊?可是如果惹了风寒怎么办?”
苏岑这样一听,就不淡定了,偏过头,看着他还滴着水的墨发,心软了,不甘不愿地伸出一只爪子:“拿来。”
陵云渊眼底有笑意隐隐浮现,从暗格里拿出了另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了苏岑。
苏岑这才让他转过身去,帮他耐心仔细地擦拭干净。
只是最后还是被陵云渊这乌鸦嘴给说中了,的确是惹了风寒。
只是中了风寒的对象,却不是陵云渊,而是苏岑。
苏岑第二天眼红红的睨着目露担忧的陵云渊,睁着大眼控诉:“……不星湖!”明明就只有两天,她竟然还病了!
嘤嘤嘤,什么叫做自作自受,她算是明白了。
哭,如果知道戏一次水就要躺一天,她铁定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做,直接就上了马车就回来,好歹……好歹今天还能出去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