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昨天竟然因为未知的事担忧了一整天,就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感性矫情了?不过,动不动就被压倒强吻什么的,自己难道不应该稍微反抗一下吗?
“苏姑娘,你醒了吗?”就在苏岑还在纠结时,房间外传来夏兰的声音。
苏岑连忙应了声,就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打开房门,就看到夏兰站在门口,脸上并未半分不耐,仿佛早已习惯了。苏岑掩唇打了个哈欠:“夏兰,出了什么事么?”
夏兰认真回答:“昨夜服侍殿下的两位宫婢方才醒了,也是被吓到了,想要见姑娘。”
苏岑摆摆手:“不用见了,就按照昨个儿与云竹两人说辞一样就行。不过,是时候让苏七隐晦的在暮云殿传播消息就好了,什么也不要说,让她们自己猜就好。”毕竟,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夏兰点点头:“是,我稍后就去。”
苏岑这才伸了个懒腰,相信再过两日,差不多她们该集体来请辞了。以后,也就不会有人再说三道四了,这可是她们自己不愿意守在寝殿的,可不是她一个人霸占了七皇子呀。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苏岑心情极好,也顺便把昨天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果然,不过两日,等第三****再把二十五个人召集起来的时候,二十五个宫婢,除了秦珊榕之外,全部都跪在了地上:“苏姑娘,奴婢……不想再去寝殿伺候七皇子了,恳求苏姑娘绕过奴婢吧。”
苏岑站在台阶上,表示自己很无辜:“可这不是你们千方百计请求的吗?我记得,你们可是一直都觉得,我一个人服侍七皇子,排挤了你们,没有给你们机会,我这不是再给你们机会么,你们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二十几个人的脸白生生的,想到待过寝殿的几位宫婢回来之后就病了,然后面容惊恐,死活不肯说原因,然后现在整个暮云殿都在传七殿下睡着了之后,恐怕很危险,指不定就危在旦夕什么的,她们默默吞了吞口水。
虽然她们很想飞上枝头,可命都没了,还飞什么飞?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苏姑娘,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所以,才会动了歪念头……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岑挑挑眉:“哦?谁说的?”
她们一咬牙,都纷纷指向了也是皱着眉头不解的秦珊榕:“是……是她。”
苏岑眉眼一抬,就转到了秦珊榕身上,瞳仁幽幽一眯:“原来……是秦姑娘啊。”
秦珊榕突然被点名,心里咯噔一下:“你们胡说!我才没有说这些话……”
二十几个人为了自保,哪里容许她推辞:“明明就是你们跟我们说的,说苏姑娘一个人霸占着七皇子,不给我们机会,苏姑娘长成这样,还这么受七皇子的宠信,还不就是因为呆的久了,很可能已经自荐枕席什么的……”
苏岑眼底的光冷了下来:“哦?我长成什么样了?自荐枕席?”
秦珊榕心里一慌,她编排苏岑是一回事,可真的让苏岑知道自己这么说她,万一与七皇子吹吹枕边风,她可就完了。可现在这么多人都指证她,她除了否认之外,根本找不到其他的办法:“肯、肯定是你们说错了。”
苏岑冷笑一声,看向管事嬷嬷:“嬷嬷啊,对于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置呢?”
管事嬷嬷老神在在地瞥了秦珊榕一眼,还记得那天她骂自己的事:“轻者,掌嘴二十;重者,杖毙。”
苏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瞄了一眼脸色惨白入纸的秦珊榕:“那秦姑娘你觉得,你这是轻者呢,还是重者呢?”
秦珊榕张口就想骂,可想到这几日教的规矩与那些规矩后的惩罚,硬生生把到口的话憋了回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错了,请姑娘责罚。”
苏岑眯了眯眼:入宫几日,倒是学聪明了。
不过当初能想到用那种办法让陵云渊把她带来京都,想必本来也就不蠢,沉了沉心思,也没打算真的要了她的命,她还要靠她引出黑袍人呢。挥挥手:“那就教给管事嬷嬷好了,你看着办。”
管事嬷嬷上前两步,盯着秦珊榕,哼了声:“张嘴三十,饿上三天,看她以后还敢多嘴!”
苏岑懒得看秦珊榕被打,款步走出了偏殿,这会儿已经快到了晚膳的时辰了。不过,陵云渊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前两****为了躲陵云渊,都是天一黑就猫进了偏殿的房间里,这会儿能重新回去寝殿了,就把苏十一喊了出来,询问陵云渊回来的时辰。
苏十一眼底有光闪了闪,犹豫片许,才道:“那个……苏姑娘,殿下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