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沸腾了起来。
尤其是,他的呼吸还时不时地拂在她的后颈上,带起一股股酥麻的热意,苏岑一张脸很没出息的红了。不自在地往一边挪了挪,可没想到陵云渊反倒是探出手禁锢在了她的身侧两边,刚好卡住了苏岑的身体,让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想了想,猛地把头往床榻上一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嘤嘤嘤,阿渊,还能不能好好看书了?”
陵云渊墨黑的眸底极深,从她手里抽出来话本,淡定道:“一起看。”
苏岑彻底不淡定了:“……”这还能看得下去?
陵云渊偏过头,瞧着她红的灿若桃花的一张脸,再往下移了移,眸色深了深:“听夏兰说,你下午一直戴着面纱,过敏了?”说完,松开握着话本的右手,在她脸颊上抚过,肤如凝脂,入手细腻光滑,陵云渊虚眯了一下眼。
苏岑整个人都开始往外冒热气了:“……”喵……喵的,快热成火蛇了好吗?
说好的冷酷面瘫好少年呢?
苏岑低咳一声,决定自己怎么能被调戏两下就蔫了,自己前世好歹是身负各种狗血言情虐恋情深一锅炖的小话本的磨砺,这样就萎了,怎么着也对不起自己新新人类的名号。她于是气势庞然地偏过头,对着陵云渊“邪魅一笑”:“没过敏,喏,嘴唇被某狼啃肿了,没法见人了,所以……你懂的。”
陵云渊的视线从她的眸仁往下,落在她的唇上,淡定地颌首:“懂了。”
然后,在苏岑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再次上前啃了一口。
苏岑的豪气干云顿时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再次蔫了……
喵的,简直……简直不能忍了好吗!
论脸皮的厚度一项……某蛇惨败!
苏岑默默捂住了脸,决定当缩头乌龟:“阿渊,调戏一条蛇,大丈夫?”
陵云渊俯身,脸几乎贴着她的:“等你变成蛇的时候,我们再讨论这个话题,现在……继续看话本?”
苏岑歪过头,从指缝里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你确定不会再动手动脚?”
陵云渊动作极慢地颌首:“确定。”可一张噙着三分笑意的脸怎么看可信度都不高啊?
苏岑狐疑,不过还是慢慢摊开了手里未看完的小话本,看了几行,发现陵云渊的确再没有别的动作,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实现不经意落在他垂下的墨发,与她披散在身侧的云缎交织在一起,蓦地让苏岑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感。
心慢慢安定了下来,想着,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一世相伴,白首不离。
不过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寝殿外传来夏兰犹豫的声音:“殿下,苏姑娘,你们歇了吗?”
苏岑抬头,侧过脸看陵云渊。
陵云渊直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了:“什么事?”
夏兰看到门被打开了,才松了一口气:“殿下,苏姑娘先前带回来的那位姑娘,醒来就一直在偏殿哭,非要吵着见殿下,殿下你看怎么办?”
陵云渊眉峰一拢:“一直哭?”
夏兰连连颌首:“是、是啊。”
陵云渊:“绑了,把嘴堵上,你们就去歇息好了。”
夏兰不淡定了:“……”
苏岑歪过头听到了,从床榻上就下来了:“绑一晚上治标不治本啊,来来来,我们去看看。”秦珊榕还生着病,真这么折腾下去,不到几天估计就差不多了,这可就没得玩了。她还要靠着秦珊榕顺藤摸瓜找到那黑袍人的身份,怎么能这么快就把人给咔嚓了?
她呲着一口小白牙,对着不解的陵云渊与夏兰道:“学规矩嘛,她如果不愿意,就跟她讲讲道理嘛,总归是要愿意的。”
夏兰:“……”苏姑娘你确定吗?那姑娘现在都跟杀猪似的嚎着,死活是不肯再学了。
苏岑淡定地戴上面纱就往外走,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对秦珊榕来说,什么最重要,荣华富贵。
只要抓住这一点,还怕她不心甘情愿地把那些规矩全部都学会了?
苏岑乐颠颠地往偏殿走,陵云渊没说什么,抬步跟了上去,长腿快走两步就跟上了,侧目瞧着苏岑勾着的嘴角,也乐得看她折腾。夏兰跟在身后,对这一对主子是没法了,叹了一声,也不知道那秦姑娘到底怎么得罪苏姑娘了,看来,这一番折磨,是少不了了。
不过她倒是好奇,苏姑娘要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的学那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