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云渊怕外间的软榻不舒服,让苏岑躺床榻上,他睡在软榻上。
苏岑哪肯愿意,被人发现了,麻烦事就一堆,哪里有主子睡榻她睡床的道理?后来,陵云渊也没再坚持,只是亲自抱来了褥子被子,把软榻布置的松软舒适,加上寝殿里燃了不少的暖炉,苏岑一夜无梦。
第二天,苏岑是被脸上的异样给闹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把握住了在她脸上作乱的爪子。
睁开眼就对上陵云渊黑漆漆的眸仁。
她眯瞪地笑了下,又重新闭上了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陵云渊蹲在她身前,望着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漂亮的脸上依然一脸面瘫,只是耳朵尖却莫名动了动,红了下来。等了半天,依然没见苏岑有反应,思考着到底是继续喊,还是让她继续睡?
只是想到苏岑昨晚上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哪里有宫婢比主子还晚起的?所以,你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我喊醒!
陵云渊唇抿了抿,没有抽出被握住的右手,伸出左手,继续戳了戳苏岑凝白如玉的脸。
苏岑无意识地蹭了蹭,许是知道这里是安全的,全身心放松下来,睡得很熟。
只是又翻了个身,躲开了陵云渊扰她清梦的手,正好面对着陵云渊,眉眼如画,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道暗影,窗棂外透射进来的日光,几乎在她脸上跳跃,似真似幻。
陵云渊黑漆漆的眸仁里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继续蹲在榻前没有动。瞧瞧探出一只手,似乎想碰触她的眉眼。
只是他刚动,苏岑突然睁开了眼。
陵云渊动作一僵,不动声色地继续戳了她一下:“……该起了。”
苏岑眼底空茫茫的,还有未散尽的困意,听到陵云渊的话,使劲儿眨了眨眼,才嗷呜一声坐起身:“现在什么时辰了?崔太傅来了?”
陵云渊望着被松开的手,默默道:“还早,不急。”
苏岑这才松了一口气,“噗通”又倒了回去,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下一刻,又嘤嘤嘤地坐起身,虚眯着眼盯着陵云渊,猛地扑上去,使劲儿揉了揉陵云渊的脸,等揉的红红的,才委屈道:“好困……”
还是蛇身的时候好,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人打扰,被人注意。
嗷,她能重新变成蛇么?
陵云渊的视线默默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除了一张脸被揉的通红,连耳朵也更红了,只是眸色极黑,根本瞧不出任何情绪。
顿了顿:“要不你再多睡一会儿,我让夏兰给你守着,不会有人知道的。”
苏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摇头:“不行,这是当宫婢的第一天,绝不能落人口实。”
现在前有狼黑袍人,后有虎颖妃,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好在苏岑这一番闹腾也清醒了很多,梦游似的穿了衣服洗漱过后,才坐在铜镜前,望着铜镜里的人一头披散的长发,顿时蔫了。
陵云渊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望着她呆木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苏岑转过身,欲哭无泪地巴巴瞅着陵云渊,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不会梳……宫婢的云髻。”
她总共才变身为人几日,在端王府的时候,她还能随便拿一截绸带绑一下,可现在是宫里,她要是还那么干,分分钟就被拉出去鞭打的节奏啊!
陵云渊的视线从她可怜兮兮的眉眼上扫过,最后落在她的长发上。
沉吟一下,从她手里接过桃木梳:“……我会。”
“诶?!”苏岑惊呆了:“阿渊,你开玩笑吧?你真的会?”
陵云渊颌首,已经执起了苏岑的一缕长发,站在她身后,不疾不徐地梳了起来,边解释道:“早就想到你不会了,昨个儿让夏兰教我怎么梳的。”
苏岑呆木:“……”
下一刻,转过身捏着陵云渊的脸“咯咯咯”地笑起来:“你怎么这么聪明这么聪明呢?那以后就辛苦阿渊了!”
她是没本事打理这一头长发,如果不是古代不能减短,她立刻就拿把剪刀“咔嚓咔嚓”了。
陵云渊扶着苏岑让她坐好了别乱动,扯到头发了会很痛,苏岑果然乖乖坐着不动了。却是透过铜镜瞧着垂着眼眉格外认真的陵云渊。
陵云渊的动作很轻,可原本在苏岑手里无法掌控的青丝,到了他手里,瞬间就服帖了,随意一动,就挽了一个漂亮的发。
苏岑惊叹地瞅着,眼底亮晶晶的。
只是快梳完的时候,寝殿的门突然被用爪子挠了一下,陵云渊的动作顿了顿,却是没理会。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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