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保家卫国为事,稍长又以出嫁为要,自小,先生就说“淫,为万恶之首;钱,乃万恶之源”,所以,他从不碰钱,也不懂这钱有多要紧。
而且,他打小在北堂家吃穿不愁,就是十岁跟着家姐随军后,也都是在营里好吃好喝好穿,甚至连气都没受过。
到后来吧,家姐出将入相回了京,他就被肖腾哄着上缴了全部私房钱入股,身上没留半文,再后来,又出了慕容嫣那事儿,此后自是又一门心思杀杀杀,连命都不想要了,那还在乎钱?
所以,他也没有用钱的地儿,更没想用钱的心思,这后面这四年,肖腾更是哄着他又把家里给的、上面发的、营里攒的、上面赏的和着那月月滚出来的股利……全都照肖腾的意思,又投进钱庄利滚利,就是肖腾说都赔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毕竟究竟投进去了多少,也只有奉箭和肖腾他们几个知道。
可谁想,他觉得能助他逃出选秀、许他一生一世的慕容嫣,让他赔的血本无归不说,还骗他的贞洁!
而早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银子,却被肖腾折腾得风生水起,前儿还悄悄儿拿着账本来和他说,好似他那点用不出去的私房钱吧,这些年利滚利竟连本钱也翻了好几十翻……,而今单是每月利钱就有近万两的进帐了——比他当国公的进帐还多!
说白了,他感觉这钱就跟天上下大雪似的,到时候就哗啦啦地来了,遍地都是,挡都挡不住!
既如此,这钱,没道理这么难挣啊?
北堂傲想不明白,尤其他那么多银子,不是这次想不开出门,在家和军营时还经常没地儿花,所以,雨墨那钱的问题,他想不通,
钱很难挣么?
雨墨说“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北堂傲自觉自己自小没挣过钱,他们北堂府也没说过要挣钱,偶有一次听姐夫提到俸禄什么的,家姐还说“那点子禄银,亏你也看得上眼儿,上面爱给多少给多少,咱们还稀罕那些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铜板儿?”所以,他打小就觉得,钱这东西随便招招手就来,不愁!
更别说,今年出嫁,他祖父给他攒的一叠地契、家姐给的几张据说能生钱的单子、连着皇上赏的那些个古玩玉器,他都没看过,只知能带走的,全让家姐这趟带回漠北,说是入了鹰堡商帮的本儿,将来不当官了,也有钱花,具体他也不懂,反正家姐不会骗他了,说有钱肯定就会有钱了!值多少不知,想来是饿不死的!
只是这钱,他们到底是怎么赚的?
除了当官领俸禄,出嫁陪嫁妆、然后肖腾给送钱,末了下属们行贿的东西不能要外,北堂傲真就不知道,钱还可以有别的出处!
最可恨的是,他的银钱多得没处花,雨墨还不许他用他的钱了!
不用也不是不好,只是,雨墨不要柳金蟾用他的钱,而柳金蝉那可怜的几个铜板儿,他带着出门都担心不够手一挥儿的,还要他紧巴巴算着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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