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明儿一早听到寅时的梆子声起,然后上山,卯时在书院大门口凭借考号进考场,参加第一场文考。”
众人无异议,就算明白,但一来就哭的那个女子放弃了考试,于是她们这组只剩下了四个人,当她们再走到山洞里,发现山洞里除了火光以外别无所有时,另一个女子也表示放弃考号。
于是狭小的山洞里最后只剩了孙墨儿、柳金蟾和另外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静静地守着火光。
入春的天还是有些冷,何况坐在返潮的地上。
柳金蟾脸色有些白,孙墨儿就让她把食盒垫在屁股底下坐。
三十来岁的那个女人就索性把火堆再拉开一些儿烧大点儿,表示要去拾柴,孙墨儿立刻表示随同,柳金蟾就抱着负责守着火。
少时二人回来,捧着一堆柴,孙墨儿就说三十来岁的女人姓莫名兰,是南地的一个秀才,因为两次举人不中,数度考书院又总是铩羽而归,家中丈人已经很不满了,而这是她考书院的最后一次机会。
“第一次就输在山道上,先生说栋梁岂能只有朽木的身子。第二次就是输在这过夜,那时我们睡得地儿是布满了灰垢的破屋……这夜里别睡,说不清就爬什么进来,吓死你!”
“那第三次呢?”柳金蟾担心明儿还有更难的。
“第三次是文考。”墨兰道,“阅卷先生说文无新意,人云亦云。”
“这么难?”孙墨儿皱眉头了。
“你们不觉得这里的考试考的很奇怪吗?”柳金蟾表示不满,要早知道考试是这么古怪,说实话,她绝对不会来考白鹭书院。
“其实仔细一想也不奇怪了。”孙墨儿想了想道。
莫兰和柳金蟾立刻奇怪地看着孙墨儿:“你没考糊涂吧?你见过什么考试考这些的?”她柳金蟾自认来自现代,考过公务员考试也没考过这些。
“但是这些事儿,要做一个好县令都会遇见的,我娘当县令时,有一年出了个大案子,杀人的人就逃进了山里,我娘和捕快们一起进了山,那山里的狼一个晚上都在叫。”
“抓人不是捕快的事么?”莫兰皱眉道。
“但是刚做县令,捕快们不熟悉,有的捕快被前任知县带坏了,徇私舞弊,又特别狡猾,当着你是奴颜婢膝,背着你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凡事不能事必躬亲,他们就会当你是书呆子,想着方儿糊弄你,你要是不顺他们的心,还能整死你!”
“不能换?不是说捕快都是自己拿钱请的么?”柳金蟾不禁道,她记得大嫂的俸禄四十五两蛮多,但请完她那堆排场的仪仗就没多少了。
“衙役过去分三班,抓贼的快班、执刑的壮班、打杂的柴薪皂隶。而今很多衙门壮班都由柴薪皂隶兼任。实际上也就是两班。除去这二班和养马的马夫外,其余的仪仗才是县令拿钱。我娘外任县令时,就没弄什么仪仗,官里给拨四个柴薪皂隶烧水打杂,还不用花钱带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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