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敢说和杨娅去吃,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这个问题几乎只能有一个答案,继而她敷衍的笑着问:“三哥,你有没有吃饭?要我陪你吃吗?”
尊贵温淡气质的男人已经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字:“好。”
秋意浓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她很快反应过来扯起温柔的笑容,走到他身边,环上他手臂,对杨娅说了声:“拜拜,公司见。”
已经到了饭点,一群属下见老板娘来了,自动自发的散开了,只剩下岳辰跟在他们身后。
“文件落在车里了,你去取一下。”到了玻璃门内,宁爵西吩咐岳辰。
电梯一到,宁爵西走进去,秋意浓站在他身侧,她的手已经放开了,低头调整自己的呼吸。
宁爵西自两人独处后一言不发,冷漠疏离,典型的高高在上的总裁范。
秋意浓侧头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他头顶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了,她本能间使出全力把他推开。
瞬间那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吐着腥红的信子,居然是条蛇。
电梯上面怎么会有蛇?
电梯内气氛毛骨悚然,那蛇高昂着头,吐着信子左右摆动,似乎在找寻攻击对象。
蛇不大,却带着花斑,秋意浓感觉这条蛇不是普通的蛇。
宁爵西被推开后,也看到了蛇,但他腿太长了,人被秋意浓推开后,双脚离蛇很近,那蛇竟然游了过去缠住了他的脚踝。
“三哥。”秋意浓吓的脸色都变了,“千万不要动!”
宁爵西正要说没事,他能处理,只见秋意浓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样俯身,弯下腰,很冷静的靠近那条越缠越紧的蛇。
出手几乎就在一秒之间,她捏住了蛇头下方三寸处,那是蛇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她以前曾看到过养蛇人这样抓过,今天是第一次,想不到成功了。
那条蛇身上非常滑,被人抓住后自然要使劲挣扎,秋意浓使力把蛇从宁爵西西装裤脚那儿抓了过来。那蛇哪里甘心,吐出细长的信子,突然朝着她虎口重重的咬下去。
秋意浓倒抽一口冷气,剧痛中狠力捏了下去,随即甩手把蛇扔到角落。那蛇掉在地上软绵绵的,没了生机。
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宁爵西第一时间拿出打火机,然后过来要扯她的手。
“我没事的。”秋意浓若无其事的想抽回手。
他却握的紧紧的,打开打火机对着她虎口烧了烧,厉声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有野外生存能力,知道怎样抓蛇。”
秋意浓赶紧应和:“是,三哥最厉害了。”
宁爵西拧眉仔细烧着她的虎口,让毒素在高温下迅速变质,可是那个黑色蛇齿印还在,触目惊心。
“必须要立刻清理伤口。”宁爵西丢了打火机,横抱起她,按下负一楼电梯,等电梯一到,大步出去。
岳辰拿了文件正要进电梯,见此情景知道不好,赶紧小跑过去打开车门,然后坐到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到了车内,秋意浓却没有半点紧张:“这种小蛇不算什么,没事的。”
“闭嘴!”宁爵西低声喝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开始翻她的包,从里面找出一条扎头发的发带,将她受伤的手紧紧的绑住,防止蛇的毒液流进血液系统。毒蛇咬人后三到五分钟后就会进入人体,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医院。
医生清理了蛇毒,并夸道:“谁处理的?弄的不错。”
秋意浓笑着看了一眼宁爵西,他的脸色从头到尾的黑沉着,没有说什么。
医生开了药,岳辰去取药,秋意浓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用指尖戳了戳男人坚硬的手臂:“三哥,刚才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他面无表情。
“不用担心,其实我小时候也算是在乡下长大,经常会在河边看到抓蛇的人,所以也会两下子。”
他侧头嘲弄的看她:“你会两下子能被咬成这样?”
秋意浓不敢说话了。
宁爵西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绷带,岳辰拿了药回来,他走到一边对岳辰道:“去派人查一下我的专属电梯,为什么上面会有条蛇?”
岳辰点头:“我马上去。”往外走了两步,想起手中的药,递上去:“宁总,太太的药。”
半小时后,宁爵西亲自开车,后座摆着那几盒药,在经过减速带时,颠簸中有一盒药掉在地上,发出声音,秋意浓回头看了一眼。
车子驶进盛世王朝地下停车场,秋意浓感觉这个男人在生气,在盛世王朝封闭的专属内电梯内出现毒蛇,可见不是一件偶然事件。
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她舔舔唇,温软的嗓音道:“一点小伤,不要紧,我下午还有工作,一会吃完饭我要回去了。”
宁爵西深幽的目光看过来,停在她缠了纱布的右手上两秒,薄唇冷勾:“你这样还想去禹朝?一只手怎么工作?”
秋意浓看着自己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右手,又举了举左手说:“没关系啊,我用左手打代码也一样,就是慢点。”
“如果你不配合,我现在就给姚任晗打电话。”男人警告道。
秋意浓刚想说没关系,一想姚任晗听到她手受伤肯定是要放她假的,算了,她闭上嘴不再坚持。
这次他们没有坐专属电梯,改搭普通员工电梯,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很多员工涌进电梯,在看到宁爵西和秋意浓双双站在里面后,大家一改喧闹,规规矩矩的行礼:“宁总,宁太太。”
秋意浓回以淡笑。
二人来到顶层。
几个秘书正在各自位置上吃午餐,听到声音纷纷抬头站起来:“宁总,宁太太。”
秋意浓这次依然没有看到季筱,走进他办公室时她在想,有了初恋情人秦商商,果然其他女人都是浮云。
屏风后,桌子上摆了两份午餐,简单的菜色。裴界曾经无数次嫌弃过宁爵西的午餐是盒饭,宁爵西毫不在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今天他突然觉得裴界说得似乎有道理。
“你只能和我一起吃这个了。”宁爵西挽起袖子去洗干净手,坐到她身边。
秋意浓正在努力用左手适应拿筷子,突然筷子被抽走,他拿起她手中的筷子指着几样菜色说:“喜欢吃哪个,告诉我。”
看他的样子,他打算喂她?
秋意浓摇头,“不麻烦了,我……”
她话音未落,一只西兰花递到她唇前,他深黑的眼眸盯着她的脸,淡淡的嗓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张嘴。”
不由自主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下,粉唇慢慢张下,咬了一口西兰花,味道不错,她肚子也确实饿了,本来早就和杨娅去吃上鸡腿饭了,这么一通折腾下来,现在都快两点了才吃上饭。
她不客气起来,一时忘形,指着另一道酸辣土豆丝说:“我要吃这个。”
“医生说了,不能吃辛辣食物。”耳边响起他慢条斯理的声音。
秋意浓于是指着另一道宫爆鸡丁说:“那我要吃这个。”
回答她的同样是漫不经心的嗓音:“这个也是辣的。”
肚子饿的不行,总不能只吃西兰花吧,她不死心,又指着另一道尖椒酿肉:“这个总行了吧。”
他下巴微抬,淡淡陈述:“尖椒是辣的。”
秋意浓快抓狂了,气呼呼的指着白米饭说:“那我吃这个,不用你帮。”她拿起边上的勺子舀了一口饭放进嘴里。
她手中的勺子被抽走,他又夹了一块蒜泥西兰花放进她嘴里,“中午随便对付吃点,晚上给你吃好吃的。”
秋意浓也就当他在哄哄小孩,根本没放在心上。一顿午饭她的胃被他的西兰花加白米饭给硬塞饱了。
宁爵西又倒来一杯水,拿了药过来:“把药吃了。”
“我带回去再吃。”秋意浓小时候最怕吃药了,这时候眉头都皱成一团,伸出左手要把药放进口袋。
一只手把她的手腕钳住,随即药也被他拿走,举到她面前,不容反驳的口吻:“现在就吃。”
她看着他温淡沉郁的脸,知道不当着他的面吃掉,她今天是走不掉了,遂盯着那几片药一咬牙,全部倒进嘴里,然后拿起水杯咕咕咕喝了几大口。
总算,她把药给囫囵吞枣下去了。
秋意浓这才得以被放出来,走出办公室,外面几个女秘书齐刷刷站起来:“宁太太。”
秋意浓淡然的走过去,随口一问的样子:“季秘书呢?”
大家反应了一下才知道问的是季筱,其中一个长发披肩的漂亮女秘书说:“季筱被宁总开除了。”
“为什么?”
“她做错了事,还把咖啡故意泼在宁总衣服上,做出一些不好的行为。”女秘书小声道。
秋意浓怔了怔,她在想该不会是上次她看到的那一次吧。
司机开着车送秋意浓回别墅,秋意浓在路上给姚任晗打了电话,请了两天假。
回到家才两点五十一分,秋意浓上楼睡了一会,醒来觉得无事可做,就打开电脑看视频学习。
右手受伤确实麻烦,连上洗手间都不太方便,秋意浓在洗手间使用左手正困难的跟身上的裤子做斗争,外面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