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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庞即回过神,把贾名儿让进屋里,给她倒了杯热咖啡。
现在是年底了,大街上处处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氛,越是这个时候,庞即越是开始怀念起曾经的朋友,他现在所在的城市就是他的父母所在的城市,和亲人走得近了,却和朋友隔得远了,以致于这些天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墨城看看,可是,他又弄不明白,回墨城,到底是看谁?看早已葬身于天地的舒亦?还是看早已成了他**的长宁?亦或是紧追着自己不放的贾名儿?
正因为没有答案,所以一直没有成行,却不料,贾名儿这个时候就自己跑过来了,倒让庞即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
中间隔了些暧昧的气氛,所以说起话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看起来贾名儿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失了一些以往的洒脱。
“贾名儿,你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庞即说到了点上。
“是有些。”贾名儿刚才强撑的神色瞬间萎弥,“还不是因为公司那些事儿……”
“公司?公司怎么了?”庞即想起长宁来,贾名儿所说的公司有事,会不会就是长宁有事?果然,贾名儿的回答说中了庞即的软肋,“说到底,还不是我的老板,苏长宁出事了?”
“她出事了?”庞即无法再平静,坐着的身子一站而起,他见贾名儿不出声,不断的催促着。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凭我的感觉,她出事了,或者说,她失踪了。”
庞即有些无法接受。虽然说在心理上早就放下了长宁,但是一旦得知她出事,仍是免不了为她牵挂。
“说具体点,是苏长宁失踪了,而且连董珂也失踪了,这二位可是公司的直接领导者,怎么可能凭空失踪呢?”贾名儿有些想不通。
“你确定?”
贾名儿摇摇头,对于庞即对长宁的关心有些伤神,但仍是回答道,“这一阵子大家都在这么说,一时间失去了她们二位的消息,谁也联系不上。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们一定是出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
“苏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拼命的三郎了,以她的个性,她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那么多天的,而且,通过这一阵子的接触,我对她……产生了一点点怀疑。”说完,贾名儿看着庞即,看着他的反应。
出人意料的,这一次,庞即没了反应,双目无神的,紧盯着某处,如同一个木偶,许久,他才从冬眠中苏醒,叹息着,“你也对她有怀疑么?”
贾名儿一愣,嗅出了一点他话外话的味道,“你是说……你也对她有过怀疑?”
“是,不过,你还是先说说你的发现吧。”
“嗯。”贾名儿点着头,道,“我怀疑她是花祭门中的某一个杀手。”
“哦。”庞即倒显得平静。贾名儿只得接着说,“有一次,因她的传唤,我到她的房间里时她当时正好在洗澡,我只得在房间里等她,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她的床头柜上有一只很奇怪的玻璃瓶子,但里面装的药水,我却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花祭门的五步消。”
“你怎么会知道花祭门的五步消?难道你也是???”庞即这会儿再也平静不了,原本以为强健的心脏这会儿变得弱小,再也经不过这意外之外的意外了。
“我不是……”贾名儿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住自己感情上的倾斜,把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给庞即听,当然,这些,她早就告诉过长宁的,当时她问起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鬼使神差的把自己不想说的部分全部都说了出来。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庞即有一段时间的沉默。
“还有一次,我在跟她说起自己被绑架的经历时,她居然一下子就说中我是被花祭门绑架的,她似乎对花祭门十分了解,我记得,当然我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回答了我一句,‘因为我也是一个被花祭门绑架过的人。’当时想想没什么,但回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她这句话是不是包含了什么意思,你知道,和我一起被绑架的,还有很多女孩子,她们在后来都慢慢变成了杀手,如果说苏小姐真的被花祭门绑架过,但她就只能有二个后果,要么成为杀手,要么和我一样被关押,再找机会逃走,可是,很显然,她没有被关押,她生活得很好,那么唯一的解释,她就是成为了杀手。”
“可是,她如果是杀手,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她的话很明显在告诉你什么,一个杀手是应该掩饰自己身份的,怎么把这么明显会暴露身份的话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