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份贴心的感觉。苏长宁的唇角微微一扬带些笑意,感觉自己到底是一个女孩儿家总爱胡思乱想,也不看看现在都是火烧眉头的时候。
“你可以走,但我妹妹必须留下……”苏长宁松了手,收了剑,她没有看宁越反是对着莫闻人有一丝歉意,莫闻人的神色带了几分复杂,他知道,这苏长宁一旦放下了剑,便意味着她接受了叛国的罪名,接下来要面对的就可想而知了。那么,到底这宁越跟苏长宁刚刚说了什么,才令苏长宁改变了主意?又或者,这苏长宁真的叛国?莫闻人摇了摇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时,经了建川道一战而瘸腿的周策大概是受了惊,突然就一直在惊天动地的咳。
“都尉,你要三思啊……”商谊和成鹤连忙跪下,肯请苏长宁改了前话。苏长宁的眼睛闭着,似是一匹具有野性的马儿从来只是奋蹄奔扬向前,突然这么安静,让他人反倒是纠心。
“我主意已定。”苏长宁猛然睁眼径自往城墙下走去,身后的哑狼紧紧跟着,离了一步之遥。
“苏长宁你不能放他走……”周策带过来的翼龙卫拔刀拦了苏长宁去路,另一部分欲上前了结宁越性命,城墙上的苏家军一看情形不对,纷纷拔刀抡枪护住苏长宁,双方一度僵持不下。
“在澜沧境内,还轮得到你们撒野?你当我们苏家军都是死的?”雷点出奇愤怒,用仅余的一只手持刀,相持之下,他虽然身材上不占优势,但气焰上绝对嚣张。
在最边上的周策忽然扭着脖子看向人群中的莫闻人,他那个动作太突兀,以至于莫闻人身边的几个人都向他看过去,莫闻人本来想上前跟苏长宁说什么,却一不小心接了周策丢过来的眼神,心下会意,点了点头,这两人一点小动作被苏长宁看在眼里,心下里就盘算开了,可这一盘算,就盘算出了个中深意。
莫闻人见风使舵忙搅起了浆糊,“哎呀,你们这是何必,古来有云,两国交锋,不斩来使,我想都尉是个有原则的人,不想轻易破坏,另外至于她有没有叛国,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都尉也会另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何必如此不耐烦,想着要相煎呢?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这边莫闻人劝了收了刀枪,那边翼龙卫看了看周策,又看了看统领修炎,周策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咳过之后向着城墙之下缓缓而去,翼龙卫这才在修炎的眼色指使下不服气的放下剑来。
苏长宁却是什么也不说,突然就下了城墙,城门打开,那个堆满尸体的城门已经被扒出一条小道,苏长宁单枪匹马向着池晏而去,莫闻人忙唤过商谊,下令道:“商校尉,马上护丞相出城。”
商谊虽有不愿,但也知在此时不能再行添乱,便领命而去。
城下白双双得了池晏指示,眼神从远处飞奔而来的苏长宁身上匆匆掠过就上了身后马车,垂下帘子似与世隔绝,他的马鞭一扬,那马车便向着来的方向飞奔而去。须臾之间苏长宁便冲到池晏面前,池晏手持长枪拦住了苏长宁去路,这一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只是风有些大有些冷。
“你还是请回吧。”池晏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