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错觉,便错了吧。
不是每次错觉都会如此美好。
一想到闯闯会像花童一样为自己撒花,南心就做梦做得不想醒。
南心低了头,是一瞬间害羞弥上心头的垂首,她甚至矫情的用手指勾住了楚峻北的手指,捏紧,往前走。
越是想要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做,越是觉得心跳加快。
好象做了亏心事一般,她看着树影路灯下方一块块的方形地砖铺就的人行道,扯着别的话题,“我心里想着,明天靳永钟大概会到京都来了。”
感觉到她手指的细软,心中一丝异样缓缓滑过,这一丝异样像是有撩动能力的手,拨过心上的弦,悠悠一颤,他的手掌展开一下,她的手突然感知到他的挣脱。
才一瞬,小手*,她正莫名伤感。他的手掌已经接住她的手,裹在掌心,淡淡开口,“为什么?”
南心心里陡然吸了一口气,方才还在*的心,有了安放的位置。
是酒精清醒了一半,被楚峻北拉着手,把公司里发生的事,慢慢的叙述给他听,像是在兑现她以后有事都找他的诺言。
他听得认真,把她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路边光影变幻,车辆在大路上往来,非机动车道偶尔还有骑着自行车的人。
大都市永远不缺的,就是人气,哪怕是半夜。
这一些人气,也让走在路上的行人,感到安全。
而南心的安全感,来自于拿手包裹着她手的那只手。
说完白天的工作后,她长叹一声,“他的性子就是这样,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要来一趟。
上次靳家各房管事的人说,闯闯到了六岁,我哥还没有醒的话,我就可以一直做闯闯的监护人。
他就急了,要来京都把闯闯抱回g城去养。
我说他给我的燕窝有问题,他哪能控制得住那暴火脾气,一准要来京都给他的眼线敲边钟。更要警告我。”
一提到闯闯,楚峻北便莫名其妙的有些上心,“闯闯的监护人,一直都是你,这怎么能有变?”
“g城就是这样,各个大门阀都很封建。重男轻女这一点,我们g城,特别是g城的大家族是非常严重的。现在c国,能公然娶妾的,也就我们g城吧?”南心叹了一声,头有些晕,甩了甩头。
“而且还不止我是女人这个原因。我身份尴尬,靳永钟一直用血统的事在靳家各房中挑唆,说是私生女抚养正嫡血脉是对靳家祖宗的亵渎。
所以当初闯闯抱回国的时候,他就要抢闯闯的抚养权,若不是我一直藏着靳家家主大印,而且把我哥保护起来,靳永钟早就得逞了。
靳家这个封建门阀的一些制度,在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帮了我,他们很看重我哥和闯闯,一部份人还是觉得大房的男丁还没死绝,家主就该是大房正嫡的。
靳永钟暂时不敢做得太出格。”
他心下有了计较,“他明天到了京都,你跟我联系。”
“嗯。”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应着他。
一条路,要走多久才会到尽头。
一个场景,到底是幸福还是悲伤。
她觉得两人并肩而行的样子很幸福。
忽然忆起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的时候却很悲伤。
南心怀念曾经的自己,那么勇敢,敢冲,敢挥霍,敢碰壁,那时候不管是李沁儿,还是靳南心,都是勇敢的。
如今的靳南心胆小,谨慎,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想的比做的多。
一件事,会遇想一百个后果,会因为那个最可怕的后果而放弃一件有前景的项目。
曾经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只看最美好的结果,会因为那个最美好的结果而放下一切包袱,勇敢追逐。
是老了吗?
是老了吧。
她心中不禁落泪,我的闯闯才两岁,可我已经老了......
“那个,那天晚上那个......”南心支吾出声,字句不连,连沈玥昔的名字,都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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