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横波呼吸有点急促,目光灼灼。拥雪有点诧异地盯着她。
“哎,今晚的晚饭好像不太干净,我肚子怎么有点痛。”景横波抱着肚子,探头对外头护卫道,“喂,我要去解手。”
几个护卫无动于衷,好像没听见,只站在更远处的一个护卫,转头看了她一眼。
景横波看那护卫有点眼熟,对他飞了个媚眼,小护卫的脸立即红了,那熟悉的神情让景横波依稀想起,好像前不久这孩子是自己守门护卫,被自己占过便宜,之后就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了。好像被调去看管翠姐静筠那辆车。
媚眼飞到一半,远远地看见宫胤忽然转头,景横波立即想起他那毒舌的“中风预言”,一个媚眼顿时做得兴致索然。
小护卫脸上漾着兴奋的微红,有点犹豫地上前,景横波眼睛一亮,伸手从车窗出去抓住他,“拜托!帮我回报大人,我肚子痛要解手,再不让我出去,我就……我就……”
她眼睛对马车斜瞟,大有“我就就地解决”之意,小护卫犹豫了一下,跑去和宫胤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宫胤亲自过来了。
在景横波兴奋期待的目光中,他把一条锁链扔给了小护卫。
“把她固定在车上。”宫胤道,“她脑子太轻,容易被吹走。”
“宫胤!”景横波的尖声连风都扯不碎,“你要逼我解决在车上吗?”
“也无妨。”宫胤道,“反正你也从来没做过什么有风度的事。”
他从容走开,指挥护卫固定马车和随身物件,安排布防。留下景横波以及她花样翻新不重复的国骂。
“你脑子重,你全家都脑子重!你全家脑子里都是猪下水!”景横波从他全家开始问候到他全族,二狗子从前面一辆车上艰难地探出脑袋仔细聆听,一簇红毛翠羽在风中瑟瑟地耷拉在眼皮上。
小护卫犹犹豫豫抓着锁链上车来。
正骂人骂得脸红脖子粗的景横波,忽然将身子靠了过来。
“达令!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吐气如兰地靠在小护卫肩膀上,指着那锁链,“好粗,好大,好怕人哟!”
“嗯……这……”人家一未经人事的小男孩直接晕了,眼睛里冒出蚊香圈,锁链在手中叮里当啷地抖。
“达令……”景横波笑眯眯伸手去摸他的脸,“你可真萌,我最喜欢正太了,么么哒……这链子借我玩玩好不好?”
末一句忽然说得飞快,随即她手一抽,已经从小护卫手中抽走了锁链。
巴掌一拍,手心里暗藏的迷香拍在小护卫脸上,小护卫应声而倒。
景横波跳起来,第三个动作是从小护卫裤腰带上取下了前面那辆马车的钥匙。
“拥雪,快跑!”她只来得及说完这句,顾不上等那孩子反应过来,拿着钥匙跳下了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前奔,“二狗子!”
二狗子跳上横栏,优美地伸出一只爪子。
景横波抬手就把钥匙扔了出去,二狗子高抬腿,追着钥匙的轨迹单脚跳了几步,当啷一声钥匙挂在它爪子上。
“好重!死啦!”二狗子砰地向后一倒倒入车厢,被沉甸甸的钥匙坠进去了。
“打开锁链,从窗户逃跑!”景横波一声大喊。
前方白影一闪,穿越灰黄的野风,宫胤已经掠了过来。
景横波再不犹豫,转身就逃,她没有时间再去救翠姐和静筠,只能把钥匙抢给她们。
宫胤有可能在她跑掉后放走已经无用的翠姐静筠,也有可能恼羞成怒杀了她们,她没有把握,只能做到这样。
此时翠姐静筠还没反应过来,她在离开的那一霎,耳中却似乎听见细细一声。
“小心陷阱……”
景横波心中一惊,这是很少开口的拥雪的声音!
她好端端地怎么会说这个?
突然“哗啦”一声,一道乌金色的闪电从黑色的天空劈下,似要将旷野劈成两半,天尽头蓝光闪了又闪,每一闪都带来一阵浑浊的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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