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无罪,怀璧其罪。此乃亘古不变之理也!
北敖国原本便是了无耕田之永冻雪国,子民先祖大多乃雪山猎者,练得一身壮身子、好武艺,百年有余间也算过得太平安康。
但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
十年之前,北敖国冷决帝继位。头两年还算安好,但在其后数年之间逐渐变得不理朝纲、贪图享乐,大灾不治、小难不除,更得寸进尺暴增税收后,又盖了那十层游乐大殿“天霄殿”,内藏歌女舞姬上千、美酒佳肴无数。
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内,帝王却是沉于美妓佳肴之中,怎能不逼民反呐?
数百年前。北方望族冷氏,联合当地雪山猎手部落合力镇压冰川悍匪,建朝北敖国。同时冷氏因功大势粗,亦被推举为北敖国之皇,称霸这北方永冻之土。
而如今,那些身手不凡的雪山猎手与冰川悍匪后人,却是不堪忍受昏君当道、民不聊生,暗地里同盟组成对抗冷氏皇族的战线,欲以赶冷决下位、重夺国权。
此番腊月初八,乃是北敖国建朝举国欢庆之时,各方各面诸国人马都将送来贺礼。而其中最为惹人眼球地便是那燕国派重兵护送之蓬莱仙剑——五贼剑。
喝!仙剑,雪山猎手们哪会放这仙物过马,若是让这昏君得此神通法宝还的了?
那等于是给恶虎添翼、毒蛇添足啊!
以玉狐罗刹,及其弟金虎罗汉为首。二者分前后两波,前玉狐罗刹伏于白脂雪岭入岭之口,通报讯息;后金虎罗汉定身雪岭平阔中段,接受消息,伺机伏击拦截夺取五贼剑。
溶洞之外,眼前瞧着的这窝眉目可憎、刀口舔血的壮汉子们,便是负责伏击拦截的金虎罗汉人等。
北方狂啸,飞雪漫天回旋不止。
离溶洞外百丈有余,一座平矮雪坡上端,百来座狼悍匪们矫首昂视、挥刀试练。更有甚者则执起铁链,御狼绕圈,显得颇为兴奋,看似十分期待其后所发生的战事。
其中有位看似管事的,骑狼屈居一大人后,抽出腰间精铁阔刀左翻右转捣腾起来,布满刀疤的面颊之上唯一独眼盯着手中利刃上下扫视,旋即言道“金虎大人,咱现在就上去干死那群白脸佬?可玉狐大人叫咱等她……”
“姐姐做事就是太过小心!”那位于雪坡顶峰的健硕汉子当机就是一句论断,似带几分怒颜。
但过了数秒后,似是想到姐姐从小的照料,此汉算是平静下心,急促的呼吸也逐渐缓和起来,言道:“还是等姐姐罢,免得再遭了她的骂!”
这性子颇为急躁的大汉便是白脂岭马贼二当家、玉狐罗刹的胞弟——外号“金虎罗汉”。
仔细一瞧这汉子年岁也不大,最多二十出头些许,身子骨却颇为结实,有种三四十壮年之感。
此子塌鼻垢面、棱角稍显,一双三角眼还倒挂在上,长相绝算不上俊俏,更说得起磕碜。但其威武的身板子,胯下那匹银灰色赤目巨狼,以及他宽厚肩上、黑熊长袄之下掌间的那柄耀金大刃随风时隐时现,却威风凛凛。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刻,这急性汉子算是按耐不住了,便开始提臂抽链命赤目巨狼在暴雪中来回挪步,一双绿豆般小的眸子紧盯下方闪着火光的溶洞,听闻其内燕国将士们欢声笑语。
这活在疾苦寒地的人哪受得这般快活的景象?
“娘的,这群兔崽子还唱着曲子喝酒吃肉,死到临头还作威作福!”也算为本国百姓撒气,这金虎罗汉昂首猛地一举金刀,口中吼道:“弟兄们跟我上,剁了这群奶羊羔子,夺那送给狗皇帝的仙剑!”
只见他一拽左手环链,赤目巨狼双足蹬地、前爪抬起,血红的双眸仰着天际傲雪,“嗷呜——”一声长嚎,好比那进军之号!
溶洞之内,机警过人的副将査小灿闻声皱眉,拍案急吼:“不妙,有野狼嚎叫之音!”
虽带着三分醉意,但堂堂燕国第一悍将反应如梭,闻言抬手禁语、合闭双目、侧耳贴地闻声,从暴雪呼啸之声中分辨出狼群疾走之音。
“不妙,百人围伏!”
査仁桂乃身经百战之士,对于伏兵围剿之役可谓明其毫厘、白其千里。再者寒苦孤狼在此地必不能成此上百规模,必然有人饲之、用之。
推而思之的意思便是中了养狼恶者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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