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始动

哈德的怀里，蹭着他的胸口。

    「哥哥！姐姐！」

    四人不禁面面相觑，似乎均对那个声音毫无头绪。

    然後雷莎才从房间的窗户外探头，看向薇薇拉和哈德。

    「是爆炸！城墙外面发生了爆炸！」

    五人闻言，随即走到窗户旁边，遥望着外墙的那个方向，不过由於高度所限，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

    正当薇薇拉思考是否应该去外面一看究竟，才注意到正有一大群人从外墙的方向涌过这边，犹如是被猛兽追赶着般不时回头，一边向内墙的方向拔腿狂奔，一边高声地呼喊，就像是发现蚂蚁窝被破坏了的蚂蚁，不停四处乱窜。

    「改革军要攻进来了！快逃！」

    改革军？

    这个并不陌生的名词，刺激着众人的思绪，不约而同想起同一件事，把视线移至墙壁的顶端。

    才注意到巫师团的成员正并排站在上面，双手亮起不明的红色光辉，向着墙外似乎在做些什麽。

    率先开口的是薇薇拉。

    「是巫师团！刚才的爆炸是巫师团的魔法！」

    能看到巫师团的手好像正在聚立能量似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强，几乎要闪瞎眼睛。

    下一个瞬间。

    轰隆－

    与刚才不分上下的爆炸声，再一次从墙外袭来，接踵而来的，是可怕的地动山摇，好像整个大陆也变得摇摇晃晃。遥远的四周传来猛兽的狂叫，巨大的鸟群受惊地拍动翅膀高飞远走，发出不祥的声响，加上人类慌乱的绝叫，互相交集有如是来自地狱的交响乐。

    随着爆炸的巨响落下，紧接而来的，是兵戎相见，武器互相碰撞的吵杂声。

    「是在打架呢！我们快去吧！」

    打破众人的沉默，是鲜少主动提出意见的雷莎。

    可是薇薇拉听到她的话，仅仅皱着眉露出了一个扭曲的表情，然後伸手拍了雷莎的头一下。

    「打你个头，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

    雷莎轻轻按着隔住帽子被拍了的地方，带着笑意地抿起小嘴，似乎并没有对薇薇拉的反应觉得意外，或早说是预料之中？

    而薇薇拉也没有理会窗外的雷莎，把视线移向小怜，歪着头问。

    「小怜，你知道附近哪里有马吗？」

    小怜点了点头，栗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在半空轻舞，可是眼眸似乎带着犹豫，想了一想才开口回应。

    「附近有能租马儿的地方，可是我们要去哪里…？」

    面对小怜的反问，薇薇拉显得有点错愕，不，应该是说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继而摸了摸有着纤细线条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唔…不知道呢，只知道是更里面的地方。」

    「更里面的地方…？」

    先是歪着头望了望窗外，接着茫然地回眸，看着房间外面无人的客厅。

    也许是想要对上小怜的视线，薇薇拉的头也朝向同一方向歪斜，补充下去。

    「可能最後的目的地会在很远很远，远得小怜无法想像，那里会有一个新的家，可是说不定会无法再回来这里。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小怜还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知道是否错觉，好像能看到栗色的玻璃珠眼眸里面，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色彩，既清澈又明亮，闪耀生辉的某种东西。

    可爱的脸容为白光所照亮，变得闪闪生光，视线遥望天幕的远方，彷佛是看着浮在远处的积雨云，又好像凝视着常人无法看到，那名为「希望」的至宝，怀想着伴随这个决定而来的人生丶风景丶命运乃至所有可能的未来，继而露出恍惚的表情。

    最後，小小的脑袋颔首示意，展现从未出现过，混着泪光又灿烂无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