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空气一般的小动作,都体现着这个男人无微不至的体贴和温柔。
以前只觉理所当然,现在回味以来,却觉得心头酸热。
“将军也看过三国演义吧。”
“看过。”
他低声说着,双手已环上了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肩窝里,轻轻嗅着她的气息,低声笑着:“怎么,你要给我讲三国?”
“不敢贻笑大方,听说将军已经能将三国倒背如流了,若真要说讲,反倒该是你和我讲。”
谢允然笑道:“你讲,我也会听的。”
他似乎有些醉了,又或说这是这半个月来,难得的温馨时刻,他有些情*乱地吻着她白玉般的颈。
云罗说:“都说三国鼎立,三的确是个奇妙的数字。天方大鼎也是三足,若是少了一足,天方大鼎连立也立不起来呢。”
谢允然怔住,犹如冷水临下,黑眸里像是被冰雪冰封。
他不说话,云罗自然也不会说,低头继续绣着那三朵荷花。
沉默了会儿,谢允然率先开口:“今天过得好么。”
“和往常一样。”
“嗯。”
又是一阵沉默。
这样的情况,在这半个月来,已经是数次发生了,两人在一起,却是相对无言,费尽心思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不已。
于谢允然来说,他是在尽力的挽回,可正如抓在手中的水,越是握得紧,流失的越快。
他低叹了一声,拿出今日买的那盒胭脂,他有些踌躇,担心她会不喜欢,担心两人的关系会因此更僵。
犹豫了片刻后,他并未说话,而是依照那掌柜所言,坐在她跟前,缓缓扳过她的身子,于他四目相对。
云罗的眼中有着不解和疑惑,谢允然打开那盒胭脂,取了一些,为她抹在唇上,晕上两颊。
正如掌柜所说,这胭脂看着颜色艳丽,但上了脸之后,就和肌肤颜色化为一体,两颊如若珍珠生晕,嘴唇如若粉樱一瓣,像是少女羞赧时欲语还休的模样。
云罗明显是怔住了。
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了,女子求得便是一名一心人,一声为其画眉描朱,这谢允然哪里学的这等讨女子欢心的手段?
饶是如今以她面对谢允然时复杂的心态,都忍不住为他的这一番体贴心动,只不过这种心动,就好像见到一朵美丽的玫瑰,忍不住伸手去摘,结果却被刺留下一手的伤。
心动之后,只是徒增悲哀和不舍。
心口有些疼,在她回过神来之际,两只洁白的手臂,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
“你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
谢允然久久凝视着她,深邃的目光几乎能将她融化。猿臂穿过她的膝盖,轻而易举就将她抱了起来。
云罗以为接下来应该是顺理成章吹灯盖被,没想到谢允然却低声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
“我带你去。”他的声音柔情而低醇。
“你……”
这谢允然真的开窍了啊!虽说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但每次吵架都吹灯盖被的,那是只有没有半点情*趣之人才会做的。像现在这般,用尽各种温柔手段讨对方欢心,只字不提不开心的事,才是高手所为。
这些手段,她只在话本里看到过……
云罗顿了顿,微微笑道:“我想去灵隐寺。”
灵隐寺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谢允然望着她脸上的笑容,久久出神,这半个月来,她每回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是冷的。
这次她却是眉眼弯弯,秋水凤目里都是春融的暖意。
他忍不住俯身亲吻了她的眼,声音低醇:“好。”
他给云罗找了件狐裘,给她披上,自己也披了件大麾。秋日的深夜,不逊于寒冬。
秋天的树木,几乎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月光如寒霜,树干微微泛着一层冰冷的白光。
谢允然抱着云罗,跃出将军府。
风有些大,云罗低低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双手悄悄环上他充满力量的腰。
谢允然低声轻笑:“别怕,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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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唔,感觉还有战斗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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