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味。”、
云罗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对于一个吃货
来说,没有什么比整天吃这种难以下咽东西更痛苦了。、
“驸马爷,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比如说换一种药膏……”
谢允然见她一副楚楚可怜跟被人遗弃的小狗的模样,一双黑莹莹的美眸像是含着春水,有些心猿意马,差点就允了她。
不过他向来定力惊人,动摇也不过是瞬息之事,他摇摇头,手掌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那你就快点好起来,羊肉串这种东西,暂时不能吃了。”
云罗短时间内无法从这个巨大打击中恢复过来,她愤愤地瞪了谢允然一眼。
“本宫要就寝!”
翻了个身,用后脑勺默默地诉说她的愤恨。谢允然冷着跟雕塑一样的脸,在她看不见之时,微微融化,无声一笑。
他轻抚了抚云罗的脑袋,又回到桌案前,继续看书。
隔日醒了,谢允然依旧已不见踪影。
云罗虽说讨厌那盒药膏,但似乎药效真心不错,才一晚上,那枚火疮已经不如昨晚那样疼了。
虽说恶心那股馊饭味,但为了以后能继续享受美食,豁出去了!
日子似乎变得琐碎平淡,云罗本以为劳莹莹会有所行动,没想到倒真像收了性子,每日都和长乐一同来给她请安,一副低眉顺眼,任人欺负的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在秋菊宴上见过劳莹莹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云罗说不定还真会被她现在这个听话的样子给欺骗了过去。
短短几日,前倨后恭,态度有如此之大的改变,看来这个劳莹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如此过了十来日,云罗正准备眼见就要蛮不下去,正准备今晚将假肚子一事告知谢允然,宫里却传来急昭,让云罗立刻入宫。
“公主,宫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会突然传急昭?”
云罗凝眉思忖片刻,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既然想不出来,那再费神也是枉然,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让清霜和秀云伺候她换好衣物,宫人领着云罗进了两仪殿。
两仪殿,是皇后处理后宫事务的地方。
临进殿门前,云罗望了望天空,铅云朵朵,墨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朱红色的宫殿在乌黑的天穹边际,巍峨耸立,庄严肃穆。
两仪殿中,皇帝和孙皇后坐在最上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连一向少理后宫事物的皇帝也来了。
两侧各坐着一品正妃,有佟贵妃,德妃,还有几个云罗平时甚少交往的妃嫔。
凤云溪站在一侧,看着云罗的目光,除了一如既往的仇视之外,竟然还有一种怜悯。
谢允然也在其中,他深深皱着眉,神色难以琢磨,云罗和他四目相接时,他投以云罗让她安心的眼神。
佟贵妃不无忧虑地看着云罗,缓缓叹了口气。
这种奇妙的气氛,让云罗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不孝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云罗屈膝行礼,奇妙的是,皇帝并没有让她平身,头上压着一股莫名的沉重空气,佟贵妃唤了一声皇上,皇帝才语气平平地让云罗起身。
“云罗,你是贤妃之女,辅国公的外孙女,你出生之时你的母亲便雪崩去世,你虽未亲眼见过贤妃,但亲生母亲的画像,总该见过吧?”孙皇后道。
宫中会给每一位一品妃子作画像保存,云罗自然见过。
孙皇后吩咐:“来人,将贤妃的画像呈上来。”
云罗沉住气,静静等待,看着孙皇后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宫人捧来一只卷轴,上面系着金色丝线。在孙皇后的示意下,宫人缓缓展开卷轴。
画卷上是女子,绝色动人,她一身素藕色衣裙,凭湖而立,乌黑的眼像卷了漫天的夜色,似若有情,烟黛一样的眉宇,剪着三分愁绪,扰人心扉,让世间的男儿都忍不住为她拂去那几分愁思。
虽然只是一副画卷,却让人觉得这名绝色美人,好像就站在人跟前。
“很早以前,哀家就听宫中有人嚼过舌根子,说云罗你和贤妃,长得一点也不像。哀家当时以那贱婢扰乱宫纪为由,将那人杖毙,但心中也一直有此疑惑。哀家和贤妃当年也是姐妹一场,对她再熟悉不过,但她的女儿,竟和她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孙皇后朱唇轻吐出的话语,让这个两仪殿的气氛都跟着沉重了几分。
朱红色的烛火静静燃烧。
谢允然黑沉的眼眸,在这昏黄阑珊的烛火之中,犹若兽瞳,按捺着某种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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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可能还有一章,不过时间应该比较晚了。建议各位亲明天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