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尤爱这句诗词,写得也格外认真。
才写了一半,见谢允然隔着桌案认真看着,不悦地抿唇:“隔这么远,怎么看得清楚?过来些,我又不会吃了你!”
谢允然只得又靠近了些,站在她身侧,鼻尖嗅着她身体的香味,混着栀子和薄荷的清新,像羽毛似的挠着他,年轻的身子里平白地生出股躁意。
墨香盈盈,玉腕轻转,笔尖如流水,秀美端庄的字跃然纸上,她微垂着头,乌发上只有一只紫檀木簪子,细小的碎发垂在耳侧,宁静美好。他一时竟不知是该看字,还是看她。
她将诗句写完,谢允然认真读了一遍,眼睛一亮,反复咀嚼,笑道:“好句。”
云罗将毛笔递给他,叫他写一句,他伸手接过,笔身上还残余着她身上香气和余温,竟令他浑身不自在。
“慢。”云罗粉嫩的唇轻抿,“你怎么能这样握笔?”
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连笔都握错了,窘迫间,少女却轻轻挨近了她,葱根一样白嫩的手指,一一将他错误的握笔方式纠正。
他心脏跳动的快要破碎,粉白的颈子就横在他跟前,盖着乌云一样的秀发,那黑白的对比,叫他身体发热发烫。只要他轻轻俯身,就能品尝到她的味道。
他后退了一步,嗓子有点发哑。
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见他满面潮红,气息不稳:“可是方才受凉,闹了风寒?”
说着便要伸出柔嫩的手,去触他的额头。谢允然只觉鼻端香风阵阵,绣百蝶抹胸被撑得高高的,水滴祖母绿刚好滑落在两团缝隙之间,他血气上涌,又猛地后退好几步:“公主……”
“哦,我忘了,你不喜欢别人碰。”
“不是,公主,我……”
他笨拙地解释,慌乱无措。他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身体为何如此,云罗一靠近她,他便……这样难受。
燕瘦她们靠近他,有的只是反感和厌恶。
“驸马不必介怀。”云罗淡淡开口,“明日你上午去西山书院和黎叔叔学习,下午去关府让关叔叔教导,知道么?”
谢允然点头,云罗拂袖正要离去,绣鞋却不慎绊到桌脚,脚脖子清脆地咯吱一声,桌上的砚台翻了下来,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却没有意料的疼痛,身子被谢允然整个搂在怀里。
怀里头的身子香软柔弱,像一块可口的香糕,他竟愣了神,任由那砚台砸在他坚硬的背上,墨汁淋在了他刚换的干净袍子上。
不知是否因为谢允然身子骨太硬,那砚台砸在他身上时候,竟然发出一声闷响。
云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驸马爷真是钢筋铁骨,这上好的端砚,坚硬无比,都被你撞碎了。”
她指着地上的摔裂了一角的端砚戏谑。
谢允然瞧着她:“很好笑么?嗯?”
“怎么不好笑了?本宫真是好奇,驸马爷你身上的这还是人的血肉么?还是钢打的骨头,铁做的皮肉?”
谢允然无奈:“连路也不会走的小姑娘,竟然还来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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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为嘛有亲看书不评论捏。。。
三条评论,加更一章啊,,,,作者手里有十万存稿啊。。。。乃们就不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