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楼的画像在城门高高的悬着。云若曦轻蔑的掐了一眼那张贴着的有些泛黄的告示,心里自然是毫无畏惧。
不过,让云若曦诧异的是,居然连那个靖南王东浩南也成了朝廷钦犯。
“喂!你!过来!”一个突兀且霸道的声音在城门洞里骤然响起。
安静排着队进城的人们似乎被这声音惊了一下,人群有些骚动。
云若曦挑了挑眉毛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青面髯须面狰狞的王城守卫向着自己这边叫唤,看样子这人是这城门守卫士兵的头目。
云若曦正要上前,却见那守卫一甩手中的鞭子,鞭子直指自己身边一个怯怯发抖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正与一年老妇人相携,虽然粗布青衫,但皮肤白皙,面容十分清秀,正是好的年华。
那女子见守卫叫唤自己,顿时有些惊吓,她瑟缩着向前迈了一小步。陪在她旁边的白发老妇人则吓得紧紧拽着女子的衣袖,随着女子一起往前走了一步。
“说你呢!”守卫蛮横的又吼了一句。
女子分明被这守卫吓得怔忪了一下,脚下步子一顿。
狰狞的守卫见女子动作迟缓,顿时勃然大怒,他手中鞭子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在城门洞内炸开。人们皆是瑟缩了一下,但同时也都为这个女子捏一把汗。
“磨磨蹭蹭!快点!”守卫挥舞着鞭子向那女子怒目而视。
女子身子一个趔趄,赶紧稳了稳,回过神来又搀扶了下她身边的老妇人,随后紧跑两步来在守卫面前,“军爷,您,您在叫奴家么……”
守卫喘了口粗气,执着手中的鞭子挑起女子的脸,一声狞笑,“呀,生的不错!”
女子目中充满了惊惧,“军……军爷……你……”
“来人,给我搜!”
守卫头目示意一下,顿时有两个魁梧士兵从一旁走了出来,不由分说便对那女子上下其手,完全没有一丝顾忌。
老妇人见状,直觉的上前拦阻。士兵一挥手便将那老妇人推到在地,又再撕扯起那年轻女子的衣服。女子欲俯身去扶,但却被随后而来的守卫头目一把拽住了头发。
“嘶拉!”
衣物破损的声音刺人耳膜,而周围的人们皆是纷纷低下了头,根本不敢抬头细瞧。
女子挣扎着,想要拽住自己被撕烂的衣服,然而越是挣扎,她的肌肤在空气中裸露的面积便越是扩大。女子羞愤的红了眼睛,口中不断的喊着“娘……娘!”。
两个士兵以及他们的头目见女子挣扎,更是肆无忌惮的拉扯起来。
老妇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欲上前说理,但却被两个士兵再次推到在地,而那守卫头目则上前狠狠的冲老妇人蜷缩的身上补了两脚,只听得“咔嚓嚓”几声骨头断裂的闷响。
调笑得声音不绝于耳,伴着女子无力的挣扎与无望的嘶喊,以及扑到在地夫人的痛哭。
“此女形容鬼祟,怀疑与云家余孽有关,暂且收押。”守卫头目挥动两下手中的鞭子,形容张狂。
他狠狠的揉弄两下女子身前的柔软,见人们皆是低头不敢吭声,嗤笑一声,一挥手,便示意另外两个士兵拖拽着女子向城内行去。
“女儿啊……天啊!造孽啊!”老妇满口是血,眼见着女儿被带走却无能为力,几乎要疼碎了心肠。
人们见士兵头目带着两个士兵走远,这才纷纷抬起了头,有的好心人上前去搀扶起伏在地上的妇人,但那妇人白白被抢了女儿,却又无能为力,只一个劲的大哭。
云若曦柳眉微微竖起,胸中火焰噌噌的冒起,想当年自己的父亲长官京畿护卫的时候,治军严谨,爱民如子,怎会允许手下之人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施以毒手,更不要说会出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夺女子这种天理不容的恶事!
城门口的守卫头目虽然离开,但却依旧有不少的士兵在这里把守。士兵冷笑着看着将要进城的人们,仿似之前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样,完全不放在心上。
人们渐渐的散去,只留下还有半条命的痛哭不已的老妇蜷缩在城墙一角。
云若曦缓缓来在老妇面前,却见那老妇眼神空洞,一口一口的吐着血,此时的她浑身颤抖着,双手无力的垂下,显然她胸腔以及肩胛的骨头已经尽数破碎,然而她却像是丝毫不觉一般,只悲伤的喊着她女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