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鲜血迸射而出。那名瘦子还是对宁可则下手了。
鲜血喷涌。
瘦子的钢刀砍在了宁可则脖颈上,动脉被硬生生砍断,汩汩的鲜血不住的喷涌。
宁可则茫然的伸出手抚上脖颈处,他似乎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大量的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溢出,辛辣的疼痛开始刺激他的神经。
白矖……
白矖……
千万不要回来……
宁可则最后的意识似乎正在离他渐渐远去。
“大哥,事情已经了结了,咱们回去复命吧。”瘦子端起刀,拿衣袖擦了擦沾染在刀刃上的血迹,一脸邪笑的看向土匪头领。
土匪头领瞪了瘦子一眼,“主人吩咐要一个活口都不留!”
瘦子见头领神色狰狞,脖颈上的汗毛不禁竖了起来,“大哥,我这就去搜!”
头目“嗯哼”了一声,面色不变的注视着自己的手下。
瘦子则连忙吆喝其他土匪在宁可则的小茅屋里搜索,直到将整个房间彻底搜索了一遍,这才又回到头目的面前。
“大哥,全部搜索过了,什么都没有,你看……”瘦子微微弯了腰回道。
头目扬了扬头,满意的看向自己的手下,这才发话:“好,小的们辛苦了,随我回去向主人邀赏!”
“好!”
土匪们齐声呼和,并随着头目大喇喇的离开了无派居,策马而去。
“这些宿灵草最近怎么都开始枯了?”白矖自言自语道,转而又抬起头看看天,“咦,已经这么晚了,还得赶快回去给爷爷做饭。”
白矖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采好的宿灵草理了理,这才背上篓筐转身从山涧中出来,往无派居去。
从山涧到无派居的路并不算远,走路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端是小孩子性格天真活泼,白矖蹦蹦跳跳的边走边跑,用了很短的时间便远远地看到了无派居的小茅屋。
“咦?天这么晚了,爷爷怎么不点灯?”白矖奇怪的望着屋内,爷爷眼睛不大好,平时这个时辰,他老早就点上灯了,莫非爷爷不在屋里?
白矖疑惑的回到茅屋,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疮痍。平日里爷爷晒在院子里的毒草药草皆被打翻,灵生活用的各种器具也都丢的到处都是,宛若遭到了袭击一般。
白矖这样想着,心中直觉有些害怕。他向屋门口望去,只见薄木板钉成的门已经被完全破坏掉,屋内黑洞洞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矖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他猛地冲进屋子,一股强烈刺鼻的血腥之气迎面而来。
他怯怯的向前走了两步,只见自己的爷爷宁可则倒在血泊之中。
“爷爷!”白矖猛地扑到宁可则的身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手不住的拉着宁可则的衣袖。
然而此时的宁可则却早已经断气了。
白矖悲从中来,“爷爷,是谁!是谁害了你!”
然而,不管他怎样的呼喊,宁可则却再也醒不过来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矖的心宛若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样。
强烈的悲伤刺痛着白矖,无数曾经与爷爷一起的片段回放在他的脑海里。
无论是爷爷训斥他,还是生病时照顾他,让他牢牢的记住毒典与药典的内容,不允许他过早的沾染炼药之术……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如今却真的宛若过眼的云烟一般……
“是谁害了你,爷爷!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白矖越哭越伤心。
他本是一个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爷爷将他纳入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在无尽的苦难中拯救了他,给了他无尽的爱,呵护他成长。
可是所有的这一切,竟然在今日此时彻底终结。
白矖的心阵阵的抽痛着,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他沉浸在悲痛中,然而在他并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身体竟然开始缓缓的发生着改变。
他的发色开始渐渐的泛出暗红色的光泽,不一会儿又变作深黄色,紧接着,绿色,蓝色,一直到最深沉的紫色。
连同他的眸子,也开始流转起五彩的霞光来,最终也同样变作浓得化不开的一潭深紫。
如此时有人在他身边的话,定然会吃惊的发现,他正在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成长着。刚才还是儿童的身材,此时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少年,比原本的身高足足高出了一头。
他的样貌变得更加俊俏,白矖的皮肤宛若能够掐出水来,深泽色的眸子灵力绽放,整个人就如同自画中走出一般仙气十足。
然而此时的白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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