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成功地走出了这座大山,刚下了大山,便找到了一座乡村,在那村中一打听,才知道自己是在纪伊,有座港口就离这儿不远。
阿竹也只是普普通通的15岁女孩而已,她那时除了回家之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该去何处。
为了坐上前往大坂的船,阿竹毅然决然地前往了那座港口。
现在的治安状况普遍不怎么样,然而孤身一人的阿竹竟还真的成功顺利走到了那座港口。
不幸的事情是——在来到那座港口后,她就遇到了无良的船商。
那个船商说他们的船是前往大坂的,只要给够钱就让阿竹上船。
阿竹涉世未深,辨不清人心善恶,就这么傻傻地将那神秘女子给她的大半盘缠都给了这无良船商。
这个口口声称自己的船是去大坂的船商,他的船只的目的地,其实是江户……
阿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到了江户。
没有文化、不知道从纪伊到大坂大概要多长时间的她,一直到抵达江户港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她也没有胆量跟凶神恶煞的船商理论,只能默默咽下这苦果。
她别无所求,只想回家。
在江户人生地不熟,走投无路的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官府身上。希望官府的人能帮她回家,或是帮她从那无良船商那收回她的盘缠。
结果……她还没走到江户奉行所的门前,就被两个地痞纠缠。
再然后……就碰到了恰好路过此地的文显、义朝。
之后发生了何事,就不必多赘述了。
以上,便是阿竹自在大坂被绑架后的遭遇了。
琳和间宫的表情,现在非常复杂——阿竹的遭遇之悲惨,让他们俩都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而回忆、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的阿竹,她的眼眶自刚才开始就红通通的。
她的遭遇之悲惨,让琳这样的听者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望着眼眶红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阿竹,琳轻叹了口气,然后膝行到阿竹的跟前,然后如鸟妈妈张开双臂、保卫自己的雏鸟一般张开双臂,将阿竹拥入怀中。
“没事了。”琳一只手轻柔地拍了拍阿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抚阿竹的后背,“你现在已经把该吃的苦都吃完了,自此之后都没事了。”
琳的安慰,让阿竹她那本就已相当脆弱的心理防线,瞬间一泻千里。
“呜哇哇哇哇——!”
阿竹紧抱着琳,脸伏在琳的肩头,大哭出声。
琳也不避讳阿竹她那在她衣服上乱擦的眼泪、鼻涕,只继续默默地拥抱着阿竹、轻拍着阿竹的后脑勺与后背。
直到阿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不再哭号后,琳才放开了怀中的阿竹。
“阿竹,你还记得你被关押的那个山洞,大概是在哪个位置吗?”琳这时突然问道,“或者说——你有办法带领我们沿着你逃跑的路线,原路返回,找到那山洞吗?”
“我……不记得了……”阿竹摇了摇头,“在逃出来后,我就不分方向、漫无目的地逃……所以我没法带你们原路返回……也不记得那山洞大概在哪……”
“这样啊……那算了。”琳朝阿竹微微一笑。
琳此时露出的微笑,远比刚才强行挤出的友善笑容要柔和得多。
“辛苦你了,你要不要先下去休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
……
琳现在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那孩子。
比如她被迫吃的肉与药丸,到底是什么味道、什么颜色。
但她也不想一口气把那孩子给问得太累,所以决定要慢慢来,饭一口一口吃。
琳让间宫先带阿竹下去休息,并让间宫待会到厨房那统计一下现在还剩多少食材,她今天中午要做点好吃的给这可怜的女孩补补久经折磨的身体。
在间宫带着阿竹离开后,琳起身离开了房间。
刚出了房间,便看到正在房外静候消息的源一、牧村等人。
“主公。”牧村率先问道,“结果怎么样?有问出什么吗?我刚听到那姑娘哭得很大声呢。”
琳没有回答牧村的这个问题,而是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得改一改了。我们先暂时不回尾张了。我们之后,要先去关西的大坂一趟。”
语毕,琳转过头,朝西面望去。
她那锐利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千里、遥望到关西的大坂一般。
“真没想到啊……”琳用只有她本人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道,“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有了关于‘不死’的情报……”
……
……
约莫一个月后——
尾张,某地——
“然后啊,为了练习闭气,我们不得不每天把脸伸进装满水的脸盆中,用这种傻乎乎的方法来训练。”
“竟然是用脸盆来训练吗?”阿筑十分适时地吐槽道。
“毕竟方便嘛。”阿町道,“训练也是要讲究成本的,特地跑到河溪那边训练闭气,太浪费时间了。”
“喂,你们2个先暂时不要聊天了。”坐在萝卜上的绪方,朝旁边那一前一后坐在葡萄上的阿町与阿筑说道,“前面的地面坑坑洼洼的,小心别咬到舌头。”
在马匹正在坑洼的地面走路时,不要说话,只要你还想让你的舌头不会被你的牙齿咬伤的话——这是每个骑马人都懂的冷知识。
自在奥州北部登陆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以来,绪方等人一路向南,笔直地奔向尾张。
这一个多月来——风平浪静,
虽说没了人皮面具,但绪方一直有用斗笠等物来将他的脸给遮好,没有没碰到什么因真实身份暴露而引发的麻烦。
而这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任何伊贺的残党……
在绪方的允许下,阿筑在跟随着绪方和阿町的这一路上,一如既往地走到哪、就将草鞋和“运劲”修炼手册卖到哪。
然而截至到目前,绪方没有碰到半个被阿筑给引来的伊贺残党……
阿筑是个开朗的孩子,开朗的同时,也是个乖孩子,绪方让她去干嘛,她就干嘛,从不忤逆绪方,也没给绪方惹过什么麻烦。
用简单的话来讲——她是个令人相当省心的孩子。
这一个多月的漫长旅程,也让绪方、阿町二人和阿筑渐渐混熟了。
既然目前大家都是同伴关系,那阿町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将自己“原不知火里女忍”的身份给瞒着。
在阿筑刚入伙时,阿町便告知了阿筑——她也是个女忍。
得知阿町竟和她同为女忍后,阿筑表露得非常地兴奋:对于不知火里,她说她只从她外公口中听过只言片语,所以对这个忍者里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对同为女忍的阿町,以及不知火里感到非常好奇的阿筑,这一路上常常会像刚刚那样,和阿町聊着和不知火里有关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虽说阿町对不知火里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她并没有对自己以前在不知火里中的经历讳莫如深。
在阿筑问了各种和不知火里相关的问题后,阿町都会耐心地一一解答,偶尔讲讲自己以前在不知火里生活的故事。
而阿町也的确是很有讲故事……或者说是水故事的天赋。
已经一起旅行一个多月了,阿町的“不知火里往事”竟还没有讲完……她目前似乎只刚好讲到她12岁时的故事……
虽说阿町将她的往事水得很长,但她在水往事的同时,竟还将往事给讲得颇为曲折、精彩,让阿筑直到现在仍对她的往事欲罢不能。
现在,阿筑近乎每一日都会缠着阿町,让阿町快点讲她以前的往事。
在绪方让阿町、阿筑二人都不要讲话后,二人十分听话地都闭上了嘴巴。
直到穿过这片坑洼的地面后,阿筑才像是刚在水中闭气了一样,长大张口,长出口气,随后朝绪方问道:
“一刀斋大人,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抵达那座有你朋友在的村子啊?”
“快了。”绪方答道,“再过一会就到了。”
在阿筑刚加入到他们的队伍时,绪方就告知了阿筑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前往尾张,找他的那帮人脉很广的朋友,询问是否知道哪儿有厉害的刀匠。
绪方他们现在就在朝那座受过葫芦屋恩惠,与葫芦屋有着紧密联系的村子进发。
葫芦屋的总部,就坐落于那座村子后方的大山之上,那村子就有点类似于葫芦屋的前哨阵地。
那座村子,绪方之前已经来过2次了。第一次是在离开蝶岛之后,应间宫和牧村之邀,到他们葫芦屋总部那儿做客。
第二次则是在离开京都、前往江户之前,受邀到他们那儿休整。
对葫芦屋总部前后两次的做客,对绪方来说都意义非凡。
第一次做客,让绪方结识了源一、琳等人。
至于第二次做客就更别说了。第二次的做客,不论是对绪方,还是对阿町,都有着非凡的意义。
穿过一条极熟悉的山野土路后,终于——一座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村子出现了绪方的眼前。
“我们到了!”绪方朝旁边的阿筑高喊着,随后轻磕马腹,将萝卜的马速稍稍加快。
……
……
“绪方大人,您怎么来了?”外出相迎的村子的村长,一脸惊讶地看着身前刚下马的绪方。
“村长。”绪方揭下头上的斗笠,微笑道,“好久不见了。”
绪方前后来过这里两次了,所以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绪方,都知道绪方是葫芦屋的贵客。
在跟村长简单地寒暄过后,绪方便直入主题:
“村长,琳小姐他们在这里吗?”
“木下大人他们都不在这。”村长摇了摇头,“自从你们之前一起前往江户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回来。”
“一直没有回来?”绪方惊讶道。
种种疑惑浮上绪方的心头——
从他们一起前往江户、准备对付不知火里至今,已经过去多久了?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江户吗?还是说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绪方大人,您是有事要找木下大人他们吗?”村长反问。
“嗯……”绪方挠了挠头发,“的确是有事要找他们……”
绪方在犹豫了一会后,试探性地朝村长问道:是否知道哪儿有厉害的刀匠。
结果——不出所料,村长摇了摇头。
这个村子的主要职责,就是帮葫芦屋看家护院,所以绪方也有料到他们多半不会知道什么重要的情报,因此对于村长的摇头,绪方早有心理准备。
——麻烦了……
绪方在心中暗道。
——琳他们不在……要上哪儿找厉害的刀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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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快12月份了,2021年快要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