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久等。
我今天真的是写了一天,写到脑袋都发胀了,写到实在是写不动了,一共只写了2W4,没到说好的3W-5W。
也没能把全部的高潮写完,因为剧情量太大,根本写不完,所以只能先开个头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总是写得不满意,删了又改,改了又删。
尤其是这一章,总是写不出我想要的感觉。
这一章我不怎么满意,如果此章收费的话,总感觉像是在骗读者钱一样。
而且我说好了今天要写完高潮,但因为我估错剧情量了,完全没写完高潮,只开了个头,抱歉啊。
所以为了以示我的歉意,一共1W4字的这一章,我决定【免费】放送,不收钱。也算是聊表我的歉意吧,说好3W-5W,但是只写了2W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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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助刚前往江户没多久时——
江户,太夫被关押的地方——
太夫继续抱着双膝,蜷在墙角。
哗啦啦……
拉门声缓缓响起。
太夫赶忙抬头朝大门的方向望去。
却发现拉门之人不是那个仙之助,而是一个光头。
在见着这光头后,那3名负责看守太夫的伊贺忍者连忙起身向这光头行礼、问好。
光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3人免礼后,移动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看到风铃太夫的手脚没有被捆上后,面露疑惑:
“嗯?花魁怎么没有被捆着。”
“是仙之助的主意。”某人答道,“他说反正有这么多人看着,太夫也不可能跑得了,所以就把太夫身上的麻绳给解了。”
“仙之助?”光头看了看周围,“那仙之助人呢?”
那3名伊贺忍者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在犹豫了片刻后,回答道:
“他似乎吃坏肚子,去拉屎了。”
他们3人都不怎么喜欢仙之助。
但因为仙之助的辈分和地位都比他们高的缘故,他们3人也不想太得罪仙之助。
在你告的密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将你上司搞倒时,不要轻轻易告你上司的密,否则你之后会很麻烦——这在各种场合中都是铁则。
所以在犹豫了一会后,他们还是选择主动替仙之助打掩护。
得知仙之助是去拉屎,光头轻轻地点了点头:“算了,也罢,给太夫松绑这种小事,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说罢,光头换上稍微有些严肃的面容,随后正色道:
“有新任务了。”
“将太夫给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光头的话音刚落,太夫心中一惊。
而负责看守太夫的那3人中的其中一人疑惑道:
“转移?转到哪去。”
“山上。”光头吐出一个简单的词汇。
但这个其实是他们的暗语。
“山上”的意思就是——不知火里的根据地。
“都行动起来。”光头接着说,“我们走捷径回去,你们2个将太夫重新捆上,然后跟我一起回山上。你就先留在这等仙之助,告诉仙之助太夫被转移的事,然后跟仙之助一起回来。”
光头简单明了地下达完一道道命令。
这光头的辈分和地位比仙之助还要高,因此在光头的命令下达后,这3名忍者连忙点头应和。
被点去将太夫重新捆上的那2人麻溜地朝太夫走过去,将太夫的双手背在她身后,然后将其捆紧。
随后一人押着太夫,另一人则走到房间的一侧,将这块地方的木制地板一拉,这木制地板立即像个门一样被拉开,露出一条地道。
望着这条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地道,太夫的脸上布满惊愕。
光头刚刚所说的“捷径”,其实也是他们的暗语之一。
这间破旧的荒废民屋,其实是他们伊贺忍者临时改造出来的据点之一。
改建出各种各样的逃生通路——这也是忍者们的传统技艺之一了,伊贺的忍者们对其更是极其擅长。
他们来江户有一段时间了,为了方便在不知火里和江户之间往来,他们将3间已经荒废了的屋子改造成了他们的据点。
第1个据点,就是他们现在监禁太夫的这个地方。
这里的地道连通着他们的第2个据点——不远处的一座荒废寺庙。
而荒废寺庙那里也同样修有着地道,荒废寺庙的地道连通着他们的第3个据点——位于江户北部最外围地带的一座已经没有人再居住的民房。
从第3个据点出来后,因为位于江户北部的最外围地带,所以距离不知火里就很近了。
知道这3个据点的存在,并且知道这3个据点有地道相连的,就只有伊贺的忍者们,以及和伊贺忍者们同为丰臣家臣的潜伏在不知火里的真太郎等人。
光头还有那2名刚才负责将太夫重新捆上的伊贺忍者们将太夫推进这条地道,然后将被掀起的木制地板重新盖上。
小屋内仅剩下那名负责等待仙之助回来的伊贺忍者。
……
……
沉浸在“被太夫表扬”、“被太夫再次拥抱”的美好幻想中的仙之助,乐呵呵地回到了据点。
然后刚回到据点,仙之助便愣住了。
没有看到太夫的身影。
据点内只剩下一名他的同伴。
见仙之助回来了,他的这名同伴露出一抹带着淡淡的嘲讽之色在内的笑,然后说道:
“你白跑一趟了呢。”
“在你刚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有新任务下达了,要把太夫转移到不知火里那里去,我们也跟着离开这里回不知火里。”
“太夫他们现在大概都已经出了江户、快到不知火里了吧。”
尽管已经努力控制了,但仙之助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沮丧之色。
“被太夫表扬”、“被太夫再次拥抱”等美好的幻想,彻底破灭。
“好了,我们快走吧。”那名留下来等仙之助回来的伊贺忍者将那条地道重新打开,“我可是特地留在这里等你回来,真是的,竟然这么久才回来……”
“我之后会请你喝好酒的……”仙之助发出长长的叹息。
这名专门留在这里等他的同伴和仙之助一前一后地进了地道。
离开前,仙之助还不忘记将房间内的那盏油灯给吹熄。
走在后头的仙之助将木制地板重新合上。
屋内重归平静。
仅剩油灯被吹熄后的薄烟随风飘着……
……
……
绪方使用着“不知火里潜行术”的技巧,与仙之助保持着一定距离,全程紧跟在仙之助的后头。
虽然此人的双手手臂很粗壮,但似乎并不是什么反侦察的好手。
他一直没有发现有人正一直跟在他的后头。
就这么将绪方带到了他们用来监禁太夫的据点——也就是那座已经没有人居住的小破屋。
看到仙之助径直地朝这座小破屋走去后,绪方将自个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之中,然后细细地打量着这座小破屋。
这座小破屋让绪方回想起了他之前在广濑藩所住的家。
他之前在广濑藩所住的家也是这样。
小小的、破破的“独栋别墅”。
绪方刚准备靠近这栋小破屋,便瞧见通过小破屋的窗户向外透出的光亮熄灭了。
微微蹙起眉头的绪方,稍稍加快了脚步,凑到这小破屋的跟前的同时,以轻柔到不会发出声响的动作拔出大释天。
将耳朵贴在房门处——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将房门拉开一丝缝隙——里面空无一人。
——不见了?
将门缝拉开,拉出足够他进出的宽度后,绪方闪身进到屋内。
在进到屋内后,绪方发现这栋小破屋和他在广濑藩的家真的很像。
都是整个屋子只有一个房间,没有什么厅堂、卧室之分。
整个屋子只有这一个进出口,仅有的一扇窗户又很小,没有供一个成年男性进出。
一个大活人突然在屋中消失,绪方只想到2种可能——躲到天花板上了,或是通过什么秘密通道跑走了。
绪方先检查起了天花板——毕竟刚刚那人躲在天花板上的话,威胁可就大了。
他之前在京都的时候,就试过从天花板上一跃而下,偷袭了一名身着南蛮胴的敌人。
绪方抽出大释天的刀鞘,用大释天的刀鞘捅着头顶的天花板,一点点地检查是否有人藏身于天花板顶上。
……
……
他们伊贺忍者所修筑的地道只有半人高,必须得猫着腰才能行进。
猫着腰快速行进——这对于他们伊贺忍者们来说,完全是小事一桩。
仙之助和他的那名同伴猫着腰、以完全不弱于直着腰跑步的速度在地道中快速穿梭着。
很快,他们便双双走到了地道的最尽头。
在来到尽头后,走在前头的仙之助的那名同伴将手向上一推,将头顶的木板给推开,然后顺着被推开的木板跃出地道,进到一座已经荒废了的小寺庙。
这里就是他们伊贺在江户营建的第2个据点。
从地道里出来后,仙之助他们没作任何的停留,将地道口迅速合上,然后朝已经没有再摆着佛像的木制佛台奔去。
对准木制佛台的某地用力一推,这块木板立即像旋转门一样旋转了起来,又一条地道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这条地道连接着他们的第3个据点。
等从第3个据点出来后,就到了江户北部的最外围地带,距离不知火里就很近了。
仙之助和他的同伴闪身进入这条地道中,原本因有人出现而多了些许声响的荒废寺庙再次变得安静了下来……
……
……
将天花板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人躲在天花板上后,绪方开始检查起地板。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既然天花板没有问题,那就只剩地板有问题了。
绪方用大释天的刀鞘一点点地捅着地板。
刀鞘的鞘底和地板相接触,发出很紧实的“砰砰”声。
直到——在敲击某块地板时,终于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像是在敲击天花板的声音。
“找到了……”轻声嘟囔了一声后,绪方俯下身,摩梭着这块地板。
因为弄不清楚这木板到底是怎么打开的,所以绪方果断选择——大力出奇迹。
绪方用大释天的刀刃插入这块木板和另一块木板相连的地方,用力一撬——没有撬开。
换个方向,然后接着撬。
在第3次更换撬动的方向后,随着一道“咔哒”声的响起,这块木板被绪方给撬开,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地道。
“竟然还有地道啊……”
绪方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凝重了起来。
在这种偏僻、不起眼的地方搞出地道的人,不论怎么想,应该都不是普通人。
绪方用束袖带将自己羽织的衣袖给扎紧后,将大释天收回刀鞘,抽出更方便在狭窄空间中挥舞的大自在,跳进这条半人高的地道中。
……
……
仙之助和他的同伴刚离开,那座荒废寺庙便又来了“新客人”。
“哈……哈……哈……哈……”
背着林子平的惠太郎喘着粗气。
瞬太郎紧跟在惠太郎的后头。
走在前头带路的惠太郎,领着瞬太郎朝一座荒废的寺庙冲去。
冲进这座荒废的寺庙后,惠太郎缓缓放慢脚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轻声说道:
“哈……哈……总算是将官差给甩开了……哈……”
因为林子平的那声“有贼人”,让瞬太郎和惠太郎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若是背上没有背着其他人,甩开官差然后远走高飞——这对瞬太郎和惠太郎二人来说,自然是小事一桩。
然而惠太郎却必须背着一个林子平。
林子平的年纪虽大,但身体却意外地健壮。
惠太郎背着林子平这个大活人,速度自然是提不上去。
所以他们俩花了好大的劲才逃出了城东监狱,然后直到现在才终于和一路追击他们的官差稍稍拉开距离。
“这里是哪里?”呼吸仅仅只是急促了些瞬太郎看了看周围。
“这里是伊贺的忍者们在江户所修建的据点之一。”惠太郎一边说着,一边朝不远处的那木制佛台走去,“这里修有一条通往江户北部的地道,算是回不知火里的近道。”
“呵,没想到你们竟然还藏着这种好东西啊。”瞬太郎冷笑了一声。
“为了修建地道,我们可是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用了不知多少钱啊,期间还数次因为挖地声太大,差点让官府的人给发现了。”呼吸稍稍调匀了些的惠太郎轻声道,“跟我来吧,官差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过来,还是快走为妙。”
他们现在只是和官差稍微拉开了些距离而已,并没有彻底甩开官差。
现在他们俩还能隐约听到正四处搜查附近的官差们的脚步声。
官差找到这里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惠太郎站上那块木制的佛台。
就在惠太郎刚想打开那条通往江户城北的地道时——
咔哒。
不远处的木板被掀开。
绪方像“打鼹鼠机”里面的鼹鼠一样探出头来。
……
……
绪方的手头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因此在跳进这地道后只能摸黑前进。
所幸的是——这条地道没有任何的岔道,只要一个劲地往前走后。
绪方一口气走到了地道的最尽头。
地道尽头的顶部是一块木板。
绪方用力一推,便将其推了开来。
将这木板推开、从这地道中探出头来后,绪方便看见了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人绪方不认识,他背着一个老人家。
而另外一人……绪方的视线在投到他身上后,瞬间愣住了。
这个背着双刀的不知火里忍者,绪方在大概3个多小时前才刚见过……尽管他的脸除了眼睛之外的地方都蒙着薄薄的黑布,但绪方却有自信断言自己绝不会认错人……
……
……
在像鼹鼠一般冒出来的绪方望着瞬太郎和惠太郎时,瞬太郎和惠太郎也同样在看着绪方。
3个人大眼瞪小眼。
和眼中只有错愕的惠太郎不同,瞬太郎望着脸戴人品面具、现在的身份是“真岛吾郎”的绪方,眼中除了错愕之外,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
惠太郎在短暂地呆愣过后,咬了咬牙关,然后抽出了背上的短枪。
他的脑子现在也是一团浆糊。
一个陌生的武士突然从他们的地道中钻出来——这充满冲击力的画面,让惠太郎的思绪瞬间变得一团乱。
有非常多的问题想要问这个陌生的武士。
他是谁?
为什么会从这条地道出来?
是怎么发现这条地道的?
其他据点的地道有被发现吗?
但他现在并没有这个时间。
他们还要急着靠这座荒废寺庙的那条直通江户城北的地道返回不知火里。
而这些地道不能让其他外人知道。
所以现在摆在惠太郎面前的选项只有一个——灭口。
“干掉他!”惠太郎言简意赅地向瞬太郎下达了这条命令,然后握着手中的短枪,朝绪方杀去。
望着摆明了就是要来取他性命的惠太郎,绪方迅速从地洞口跳出,双足在地面上踏实后,将刚才一直提在右手上的大自在交到了左手,然后用右手拔出了大释天。
就像惠太郎现在有很多疑问一样,绪方现在也有很多的疑问。
比如为什么这里会有不知火里的忍者。
比如刚才自己一直追踪的那个帅气青年去哪了。
然而在惠太郎挺枪朝他刺来的当下,绪方也只能先将这些疑问给摆在一边了。
在惠太郎朝绪方杀来的的同时,瞬太郎在犹豫了一会后,也拔出了他后背的双刀,紧跟惠太郎之后。
铛!
绪方的大释天和惠太郎的短枪重重相撞在一起。
仅一次交手,绪方就判断出这个背着个大活人的家伙不是什么杂鱼。
将惠太郎的短枪格开后,瞬太郎的双刀挟风而至。
铛!
又是一声金铁相击声响起,绪方用一柄大自在,同时接下了瞬太郎的2柄刀。
顺着大自在传递至绪方左手掌的力道,比刚才绪方用大释天接住惠太郎刺来的短枪后传到他右手掌的力道要强得多。
感受着这强横的力道,绪方不由得感到心中一沉。
——果然好强……
而此时此刻,瞬太郎有着和绪方同样的感想。
在见到绪方仅用一只手臂就接住了他的两把刀、感受到传递至手掌的反震力后,瞬太郎的眼瞳中不断冒出浓郁的惊讶之色。
惠太郎还背着一个林子平,行动起来格外不方便,所以主动担任起了辅攻,在瞬太郎与绪方交锋时,瞅准时机对绪方发动攻击。
绪方以一敌二,同时对付瞬太郎和惠太郎。
和2个杂鱼做对手,与和2个高手做对手,给人所带来的压力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惠太郎没有背着个大活人的话,那绪方认为自己肯定会陷入苦战。
但在惠太郎因背着个大活人,实力受限的当下,即使是同时和二人做对手,绪方也能在短时间之内不落下风。
绪方将手中的大释天和大自在舞得密不透风,将瞬太郎和惠太郎的每道攻击都一一拦下,并伺机发动反击。
又一次将瞬太郎的刀给架开后,绪方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眉头。
不知是不是绪方的错觉。
他总觉得这“双刀人”现在的攻势,没有3个多小时前他们两个初次交锋时那样凌厉了。
如果“双刀人”现在的攻势有3个多小时前他们两个初次交锋时那样凌厉的话,那么绪方觉得这场以一对二的战斗,他一定会艰难许多。
绪方刚将瞬太郎给推开,一旁的惠太郎便又瞅准了时机,又一次挥动手中的短枪,刺向绪方的侧腹。
绪方使用垫步闪开惠太郎的这道刺击后,飞起一脚踢向惠太郎。
绪方的小腿扫中惠太郎的肚腹,惠太郎面露痛苦,快速后退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惠太郎刚后退,瞬太郎又杀了过来。
铛!
绪方将大释天和大自在摆成“X”形,挡住瞬太郎劈来的双刀。
二人就这么架着刀、角着力。
绪方用出一分力,瞬太郎就顶回一分力。
绪方已用出他的7成力量了,而瞬太郎竟还能不落下风。
望着与他近在咫尺的“双刀人”,绪方的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在3个多小时前的初次交锋时,绪方一刀划开了这“双刀人”脸上的黑布。
当时虽然只看到了半张脸,但绪方还是敏锐发现这是张自己认识的脸。
绪方一开始还不敢确定。
但现在在凑近了“双刀人”,看到“双刀人”露在黑布外的那对很眼熟的眼睛后,绪方终于确定了。
确定了这个“双刀人”到底是谁了……
刚才因被绪方给踢中而后退数步的惠太郎再次朝绪方冲了过来。
望着再次朝他刺来的枪头,绪方只能往双臂灌注力气,将身前的瞬太郎给推开,然后向后一跳,躲开了惠太郎的枪。
哒哒哒哒哒哒哒……
就在这时,寺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还隐约能听到这样的大喊声。
“喂!那寺庙似乎有奇怪的动静!”
“好像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了!”
“快!去那里看看!”
听着这些大喊和这些脚步声,惠太郎的脸一黑。
咬了咬牙后,惠太郎朝瞬太郎大喊:
“不能逗留了!撤!”
说罢,惠太郎从怀里掏出一颗像药丸一般的东西。将其重重扔在地上后,立即炸起一团烟雾。
浓郁的白烟将绪方和瞬太郎、惠太郎分隔开。
烟雾很浓,瞬间遮蔽住了绪方的视野。
绪方下意识地想要追击,便听到了一连串“哗啦啦”的声音。
像是铁片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绪方的瞳孔微微一缩,原本都已经抬起的脚又迈了回去。
绪方认得这“哗啦啦”的声音。
是撒菱被扔到地上的声音。
在前往江户之前,阿町在尾张的葫芦屋总部那里造了一些新武器。
其中就包括撒菱。
阿町有给绪方介绍过撒菱,据阿町所说,撒菱是他们忍者在撤退时所用的道具,将撒菱扔在地上,敌人一不注意就会落得个脚掌被刺穿的下场,一般会和烟雾弹一起使用。
用烟雾弹阻碍敌人的视野,让敌人看不清地面后,把撒菱扔在地上。
对忍者的战术不够熟悉的人,往往会傻乎乎地顶着烟雾继续往前冲,然后被地上的撒菱给扎穿脚掌。
阿町还给绪方演示过撒菱的用法。
当时阿町在给绪方演示撒菱怎么使用时,撒菱掉在地上的声音,和绪方刚才听到的这“哗啦啦啦”的掉落声一模一样。
因为视线被烟雾被遮蔽,绪方连脚下的地面都看不清,所以站在原地,直到烟雾散去前,不敢轻举妄动,避免踩到撒菱。
而在“哗啦啦啦”的撒菱洒落声落下后,绪方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烟雾渐渐散去后,绪方已经看不见瞬太郎和惠太郎的身影。
只看到对面有扇本来紧闭着的窗户敞开着。
因为有绪方做妨碍,所以惠太郎放弃通过地道逃脱,带着瞬太郎跳窗逃离这寺庙,远离就快要杀到的官差们。
从绪方的跟前,再到那扇被打开的窗户,这一路上布满了闪烁着寒光的撒菱。
望着这一根根尖锐的刺朝上的撒菱,绪方不由得抽了下嘴角。
幸好他刚才反应及时,听出这是撒菱被扔在地上的声音后,在视野恢复清楚前,站在原地,没有乱动。
如果他刚才冒冒失失地去追,他的脚掌现在说不定就已经扎着几个撒菱,然后未来几天都不能正常走路了。
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撒菱,来到那扇被打开的窗户旁后,绪方向外望去——已完全见不到瞬太郎和惠太郎的身影,大概已经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哒哒哒哒哒哒哒……
屋子外的脚步声变得更密集、离这里更近了。
除了脚步声之外,绪方还听到了一些器械的碰撞声。
这些器械的碰撞声,绪方也很熟悉。
那是官差们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捕具碰在一起的声音。
这种声音,绪方之前在京都都听腻了。
所以仅听到这器械的碰撞声,绪方就知道肯定是官差们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及时地有官差出现在这,但绪方知道他也该撤了。
若是让官差逮住了他,肯定会有一堆麻烦事上门,光是审问他为何会在这里,说不定就能审到天亮。
绪方没有选择跳窗离开。
因为他知道这里有一个更好的逃生通道。
“又要原路返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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