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血腥味?”
听到瓜生的这句话,这4人纷纷用力地抽起了鼻子。
然而他们什么都没有闻到。
“瓜生小姐,没有血腥味啊。”
“你们忘了吗?我对血腥味很敏感的。”瓜生一边沉声说着,一边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木刀,“跟我来。”
说罢,瓜生毫不迟疑地提着手中的木刀,缓步穿过身侧的这个巷口,朝这条小巷的深处进发。
这4名瓜生的同僚面面相觑。
虽然怎么也闻不到瓜生刚才口中的血腥味,但还是纷纷捏紧手中的长木棍,然后快步跟上了瓜生的步伐。
这是一条还算蛮长的巷道。
地上有着不少的垃圾与污水。
对于地上的这些垃圾与污水,瓜生统统置之不理,只攥紧着手中的木刀,双眼紧盯着前方的黑暗,一点一点地深入这条小巷。
今夜并不是什么晴朗的大晴天。
月光穿过不薄也不厚的云层,有气无力地打在地面上。
虽然月光不算皎洁,但瓜生还是能通过这淡淡的月光,勉强看清身前的事物。
这条小巷不仅比较深,还非常地曲折。
在接连拐过2个弯后,就像是泉水从岩石的缝隙中涌出一般,瓜生渐渐的、一点一点地看清了前方某个异样的凸起。
而随着瓜生等人的靠近,前方地面的这异样的凸起,也在月光的勾勒下,渐渐显现出了其具体的样貌。
是一个人。
有一个人正蹲在前方的地上。
然而,瓜生还没看清蹲在地上的这人的样貌,这人便突然猛地跑开了。
见这人突然逃跑,瓜生连忙奔了过去。
在追赶这人时,瓜生陡然注意到——这人刚才所蹲着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
从衣着、装饰上来看,这女人应该是哪座游女屋的游女。
这名游女的脑袋似乎受伤了,不少的鲜血从她的头顶淌出,将她那张有着姣好五官的脸染得鲜红。
虽然胸膛还有在上下起伏着,但幅度已相当地小。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争气,身旁躺着一个好看的布袋,些许钱币从这好看的布袋中散落而出。
——劫财吗……
瓜生用沉重的语气在心中这般暗道着。
抓过数不清的贼人的瓜生,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那个逃走的人,袭击了这可怜的游女,然后将这游女拖到这隐蔽的地方,然后在她身上翻找着钱财。
“三郎!承八!你们2个照顾这女人!”
“寅之介!平作!你们2个跟我来!”
迅速朝自己的那4名同僚下完指令后,瓜生攥紧手中的木刀,压低身体重心,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追逐着那名刚才逃开的贼人。
然而这贼人的奔跑异常地快,即使瓜生已经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奔跑着,也没能将自己与这贼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分毫。
没一会的功夫,这名贼人便与瓜生一前一后地跑出了这条小巷。
离开了小巷,周遭的光线瞬间明亮了起来。
也多亏了这明亮起来的环境,瓜生总算看清了这贼人的样貌
一个个子矮小、留着个大光头的中年人。
穿着件破破烂烂的和服,肮脏的双足上没有穿任何的鞋袜。
其身上的这件和服脏到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腰带上别着柄胁差,胁差的刀柄、刀鞘也和这人的衣服、身体一样,布满恶心的污垢。
望着此人的这副样貌,一个名字在瓜生的心头间浮现。
——是菊小僧!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贼人的模样都和菊小僧的样貌特征完全相符。
紧跟着菊小僧冲上巷外的大道后,瓜生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的街口有2名正在站哨的同僚。
而这2名同僚此时也注意到了正一前一后地朝他们这边奔来的中年人和瓜生。
四郎兵卫会所里不会有谁不认识瓜生。
在瞅见正在追赶着一名中年人的瓜生后,这2名会所的官差下意识地认为这中年人应该又是什么犯了事的贼人,于是提起手中的长木棍,向着这名正朝他们这边奔来的贼人应去。
“小心!”瓜生朝自己的这2名同僚大喊道,“这人是菊小僧!”
瓜生的这声提醒还算及时。
刚才,四郎兵卫在得知菊小僧有可能藏身于吉原后,便立即派出人手去通知在吉原各地巡逻、站哨的官差们谨防菊小僧。
这2名官差也是刚刚才知道有这么一位凶恶的罪犯有可能藏身于他们的吉原中。
得知这贼人就是那个惊动火付盗贼改奔赴他们吉原的菊小僧后,这2名官差纷纷打起了精神,捏紧了手中的长木棍。
尽管这2人已经将神经绷紧。
但是……他们与菊小僧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
在菊小僧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后,这2人连忙挥动手中的木棍,朝菊小僧扫去。
面对身前这2根朝自己扫来的长木棍,菊小僧仅将身子一矮,便躲过了扫击。
在躲过这2名官差的攻击后,菊小僧迅速拔出腰间的胁差,然后连着挥出2刀。
菊小僧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唯有胁差的刀刃光洁如新。
菊小僧挥出的这2道刀光从身前的这2名官差的身上逐一扫过。
刀光掠过,这2名官差发出着惨叫与痛呼,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或许是因为急着跑路、没时间好好瞄准的缘故吧,菊小僧的这2刀都没有命中要害,因此这2名官差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
当然,也只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已。
如果不及时止血,任由血这么流的话,也还是有可能会死。
见这菊小僧连伤她的2名同伴后,瓜生的脸色一沉,握着木刀的手攥得更紧了些,骨节都开始微微泛白。
砍倒了这2名挡路的会所官差后,菊小僧将方向一拐,拐进了一条颇为冷清的小道。
而这条小道所连接的地方……是罗生门河岸。
……
……
与此同时——
江户,吉原,四季屋。
“惠太郎,你有听说过全太郎他昨天所做的壮举吗?”
“没有听说,全太郎怎么了吗?”
“全太郎他的身体不是很柔软嘛,他最近一直都在尝试着能否舔到自己的手肘,昨天晚上他总算是成功了。”
虽然浅井专门负责说话、伪装成一副“这对男女中,女的比较多话,男的比较沉默寡言”的模样,但浅井偶尔也会听听极太郎在和他的跟班聊些什么。
极太郎的嗓门很大,他也不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因此即使偷听技巧不如牧村,浅井也能清楚地听到极太郎在说些什么。
听着极太郎和他跟班刚才的那番对话,浅井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然后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牧村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朝牧村说道:
“为什么他们总聊这种无聊的事情……?”
“这很正常啦。继续耐心听着吧,说不定他们待会就要说出些有意思的事情了。”
说罢,牧村将手中酒杯中的酒水一口气饮尽。
因为已经喝了不少酒水的缘故,牧村的脸颊此时开始微微泛红。
“你会不会喝太多了一点啊?”
“放心吧,这种程度的酒,我喝再多都不会醉的。”
说罢,牧村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再次朝浅井递去。
今夜给牧村斟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浅井的斟酒技巧飞速地提高。
刚开始还总会洒出几滴,而现在他已经能用很稳的手法将酒水精准地倒进牧村的酒杯之中。
“哇,我现在才发现,您小臂的肌肉好壮啊!”
就在这时,坐在极太郎身旁的女孩突然发出惊呼。
“那是当然!”极太郎用得意的口吻说道,“我从小就学剑术!这肌肉是经过我长年的苦练才练出来的!”
“对了对了,我之后要参加那个什么‘御前试合’,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看啊?”
“到时候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剑术有多么地高超!”
“我使用的剑术,和那些武士们所用的‘道场剑’,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极太郎的话音刚落,牧村和浅井二人的脸色纷纷一变。
二人此时此刻产生了相同的想法——他们今夜总算是没有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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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布的本书冷知识:
绪方的头发其实很长,毕竟是扎着发髻的。
将头发放下来后,绪方的头发可以披肩。
ps:作者君最近在研究女性的胸围和罩杯,思考着该给阿町设计什么数值的三围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