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池在客厅阴着脸喝着茶,就连看见孩子的时候也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此刻的她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时钟,那秒针每走一下,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越凶猛,来往的下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个个都是低头快步、噤若寒蝉而行。
他们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陆小姐如此的声色俱厉。
陆小池不动声色的靠在沙发上,浑身冰冷!
五天已经过去了!
离龙谦和方美琳结婚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陆小池轻盈的闭上眼睛,胸口郁结着一股狂风都吹不散的怨气。
她漫不经心的拿起电话,眼神里全是无奈和不甘,她拨了个号码,然后,低声问道,“老七,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忽然,她眸色一亮,闪过一丝开心的光,道,“真得?那可是太好了,我就在这里恭候我们最尊贵的龙少爷大驾。”
陆小池说完,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笑,她一咧嘴,一直因为怒气冲冲而僵硬的脸颊竟然微微的有些疼痛,她也不管不顾,起身在地中央优雅的转了一个圈,又哼唱着小曲,然后,眼神望向外面的秋色,喃喃道,“亲爱的龙少爷,钱可真是好东西,以前,你用钱来欺负我,现在,也轮到我陆小池回敬你了,你放心,我对你可不会是手下留情的!”
果然,不到三分钟,陆小池就从干净明亮的卧室窗户上瞄到龙谦气势汹汹的进了大门。
四五六七个身高马大的保镖挡在龙谦的眼前,鄙视一般的打趣道,“嘿,小子,你已经不是龙府的少爷了,这里便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现在,我们少奶奶已经不想见你,她说,她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你还是走吧,正好可以跟你的方美琳比翼双|飞。”
“让我进去,我有事情找她!”龙谦满脸焦急和气愤的对着一群保镖挥舞着拳头。
他还是那么易怒,这点,倒是没有变。
陆小池兴高采烈的对着一脸不忿的龙谦吐了吐舌头,然后,刚转身,恰见白锦亭端着碗汤药缓缓的走了过来。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我吩咐的,你竟然统统都没有做到。”
白锦亭的语气很淡,却让陆小池听出了关切和温暖。
陆小池乖乖的喝下药,然后,冲着白锦亭抹嘴一笑,灿如夏花,无比美好。
白锦亭望着她的美丽,心底翻然滚动,便不敢再看,于是,一脸平静、举止从容的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大吼乱叫的龙谦,眉头一皱。
他回头,脸上带着疑惑,此时,就见陆小池正大光明的将药碗递给自己,讪讪一笑道,“谢谢!”
白锦亭一笑,“幸好,下面的人不是我,能在这里为你端茶倒水,我也愿意。”
陆小池不情不愿的瞟了白锦亭一眼,看着他有些不解却十分同情龙谦的表情,撅着小嘴,满心怨念的说道,“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已经在心里开始同情下面的那个人了!”
白锦亭接过碗,温和的一笑,“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做事别那么冲动。”
“你竟然奚落我,帮他说话!”
陆小池黑着脸,一双眼睛怨念的瞪着白锦亭,一副自己十分不好了的表情,又继续抱怨道,“他说他失忆了,说过去跟我在一起都不是真实的他,还说他现在爱的是方美琳,竟然还让我做小!真是反了他了!”
“那他应该远走高飞才是,怎么又回来了?”
陆小池得意的挑着眉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几分不好意思的神秘笑道,“我封了他的学校,关了方美琳的宿舍,还抓了他们村长……嘿嘿。”
白锦亭附和着干笑了两声,耸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恬淡表情,安静微笑着说道,“不过我提醒你,这么斗来斗去的可不是办法,我听下人们纷纷议论他的婚期可就只剩下两天了,当务之急,是帮他恢复记忆,不然,痛苦的还是你!”
“我痛苦什么,我活得不,挺好得么?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的!”
白锦亭斜了一眼,叹道,“小丫头学什么都好,就是不可以学嘴硬,看你失魂落魄的,竟然就穿了一只袜子!”
白锦亭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另一只浅粉色的棉袜,对着陆小池道,“坐过去,我帮你穿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现在身体不好,尽量不要坐幅度比较大的动作,快点儿!”
陆小池坐在床沿旁边,望着白锦亭脱下自己的拖鞋,又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给自己套着袜子的样子,不禁鼻子一酸,阳光如此静好,时间仿佛忽然停滞下来,似是又回到那一日,陆小池被龙谦狠狠的推倒在雪地,是白锦亭带自己回家,认真耐心的为自己的伤口消毒,又在自己的身边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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