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得意洋洋、占尽先机的陈漫夏,忽而气馁消沉起来。
她皱眉,用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深情的凝望着突然之间就颓废了许多的何岸,轻轻摇着他的手臂,问,“你还要带我走吗?”
屋内的空气一度变得冷沉起来,何爸爸、何妈妈都默默的伫立在客厅中,由于几日的劳思伤神而容色枯槁。
阴暗角落里的凌若兰此刻虽是盯着脚前那片透明的空气,可是,她的耳朵和眼角的余光,却都在观察着那个就要跟别的女子振翅高飞的男子。
“哥——你不能走——我们,才是你的家人,你难道想让所有爱你的人,都失望吗?”何夕带着最后的一丝恳求。
终于,何岸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开始疯狂、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对自己的怒骂,“我就是个渣!我就是个畜生!我就应该出门被车轧死……”
陈漫夏的身体顿时像被魔鬼掏空一般,孤零零的站在那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空间。
她如被抽丝剥茧一般,失望孤独的望着一度自责的何岸,失魂落魄的说道,“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对吗?你只是讨厌你的老婆,所以,才带我回来的。其实,我还不算太单纯,我知道跟你来这里会被别人耻笑,误会,但是,我还愿意相信,这个故事的最后,是你会带着我决绝的离开,然后,我们重新开始。现在,看来,我想错了。我不怪你,因为,你也不是个坏人,不过是在爱情里,稍微自私了那么一点儿罢了。何岸,你也不用自责,我们之间,不过就是玩玩而已,都是我自不量力,起初以为自己玩得起,而现在,当真正品味着所谓的遍体鳞伤的滋味时,才最终领悟到,谁把爱情当游戏,爱情也会把他当游戏。”
陈漫夏看着已经哭成一团的何岸,也是泪流满面,她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带着决绝的语气道,“千万别毫无准备的时候,胡乱的爱了,更何况,那还不是爱,我走了。”
天空下起了雨,那是一场秋天的雨。
雨水浇在陈漫夏年轻的身体上,却也让她感觉寒意刺骨。
其实,她没有权利去怪他。
那晚,她之所以半推半就的委身于他,不过,是为了他的钱。
她以为,他可以给她很多钱。
至少,大学四年,不用担忧。
而他,却只给了她二十几元。
也就是说,她的青春,只值二十几元。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陆小池给何夕打电话的时候,何夕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此刻的她,不比凌若兰或者陈漫夏的心情好多少,毕竟,大卫福克斯连自己去的地方,都不愿意告诉她。
“小池,你找我。”何夕假装很平静的样子接听了电话。
陆小池叹了口气,隔着很长时间,才说,“何夕,其实,我挺希望你幸福的,你,我,李允抒,我们是好朋友,我所有的痛苦和欢乐,几乎,都有你们的陪伴,所以,当你们需要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何夕会意,轻轻苦笑了一下,道,“我很好,没事。”
陆小池淡淡的一笑,“他离开龙府了,你也不管不问不争取?”
何夕摇摇头,“已经累了,或许,我该等一个人,来主动靠近我。”
陆小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希望,如你所愿。”
何夕挂断了电话,何妈妈敲门进来,端来一碗鸡汤,一脸难色的对着何夕道,“姑娘,妈求你个事儿,去把这鸡汤端给你嫂子,你哥那个白眼狼,我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若兰了,你哥之前,不是这样的。”
何夕也懒得解释,只平静的接过鸡汤,对着一脸惆怅的何妈妈说道,“妈,这么晚了,你就去休息吧,他们这样,是不会分开的。”
“但愿如此吧,我刚才可是偷偷拿着若兰的化验单子去你赵阿姨家问了,你赵阿姨说了,按照单子上的图像,若兰怀的,可还是对儿双胞胎,你说,你哥哥这如果是跟外面那个不要脸的大学生好了,岂不是毁了若兰和那两个无辜的孩子!真是作孽!”
何夕看着凌若兰孤独的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怜惜一般的说道,“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道加一件衣服,这是妈熬的鸡汤,你先喝着暖暖身子,我去给你拿衣服。”
等到何夕再次回来的时候,鸡汤已经被喝完了,何夕知道,凌若兰那么做,是不想委屈了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她轻轻的为凌若兰披上外套,然后,抓着凌若兰的手问,道,“嫂子,现在的事态对咱们很有利不是么?毕竟,我哥,没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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