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预感。
是他,来了吗?
她快速的往门口走了几步,可是,就在双脚想要离开房门的一刹那,那凌乱的步子瞬间便犹豫了。
*
慈小扬看着对面满脸冷冽的男子眼神变得冷漠起来,即使他的手,还在滴血。
他轻轻对着一旁受到惊吓的何夕道,“你先进去,今晚留在这里吧。”
看着何夕离开后,慈小扬才以一副清冷的目光打量着龙谦,冷道,“龙少爷,别来无恙啊,不过今天,我可不会欢迎你走进慈府半步。”
龙谦阴着脸,抬眼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雄狮一般低吼道,“我要带她走!她是我老婆!我们,已经登记了,这个,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月光下,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被四周的夜色笼罩,那一双蓝色的眼眸散发着凶煞的光芒,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慈小扬却一丝无关紧要的架势,淡淡道,“那又怎么样,我不介意,最迟不过三天,你便会得到法院的传票,你们这婚,是离定了,就算不离,也是名存实亡,又何必呢,一切,不都还是你咎由自取?回你的女神EMMA身边吧,我的女神,你休要染指。”
“今晚我就是要见她,谁都无法阻挡!”
“见她说什么?说你如何欺骗她么!送客!”
慈小扬转身风轻云淡的离开,眼角,带着怒气。
他是不轻易发怒的,可是,他却再也不想跟身后那个欺负女子的小人多说一字。
陆小池看着慈小扬一脸怒气的回来,眼神哀漠的道,“是他来了吧,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招惹他的话……”
慈小扬却直截了当道,“是,他来了,身上有伤,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他,哪怕就当是做个了断。”
陆小池一双眼睛盯在自己的桌前,拿着一双筷子不住的戳着一只圆鼓鼓的饺子,目无焦点的呓语道,“还看什么,没必要,还有,你能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吗,这本就不属于我。”
她轻轻的解下了脖子上挂着的玉兰琉璃香水配饰,眼中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慈小扬。
慈小扬坐在她的身边,语气柔和的说道,“小池,别任性,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不要那么急着下决定,你再好好想想,我不相信,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都仅仅是出于利用,你的善良,你的清纯如水,总会有那么一刻令他感觉失神、着迷、不舍,只不过,这个故事的开始错了,后来的一切,也都变了样子。”
“别再为他说话了,我不想听,一起来吃点儿吧,我尝过了,味道很好。”
她假装坚强的笑笑,可是,他却看到了她眼中的懦弱和不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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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池刚回到卧室,只听着慈府的外面十分吵闹,好像是众多人在一起厮杀般,刀枪棍棒夹杂着谩骂,一切,只让她感觉心惊肉跳,可不一会儿,那声音又消失了。
她凝视着手里握着的那枚玉兰琉璃香水配饰,又果断的删掉了龙谦的手机号码,她想,一个不会珍惜的男人,她同样也不会愚蠢的把他放在心上,每天,还要心心念念的想上千遍万遍。
灯光下,他中午留在自己身体上的吻痕深浅斑驳、清晰可见,原来,那一切不过是作秀、演戏,或者,是偶尔兴致大起,而他心目中想真心去吻的,去爱的,另有其人。
侮辱感爬遍浑身的各一个角落,一想起他和EMMA惺惺相惜的样子,她的脑袋仿佛被撕裂一般,浑身无力的痛。
“陆小池!你出来见我!”
“陆小池!我知道你能听得见!”
“让我把话跟你说清楚!”
龙谦那已经接近嘶哑的声音穿过暗夜、绕过慈府的庄园钻进陆小池耳畔的时候,却还带着一股怒火和控诉,仿佛,他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
她已经无力去管那些,脸上虽然没有泪,可是,被眼泪灼伤的皮肤此刻却还泛着隐隐的痛。
自始至终,他总声称自己这个戏子最会演戏,可如今,为自己编织这个险境的“正人君子”却企图想用几句再简单不过的花言巧语作秀欺骗自己。
早就跟他说过,若你爱我,就好好爱,若不爱我,千万别勉强。
我陆小池只怕欺骗和被抛弃,我根本不畏惧没有爱情眷顾的寂寞青春。
面红耳赤的龙谦此刻已被四十余人揍倒在地,如此狼狈,竟然是为了一个自己爱了那么久、却不给自己一秒钟解释时间的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狼狈不堪,也是第一次,傲娇的面孔如此接近地面的尘土。
爱情的路上,若你不好好爱,最后,受伤的,肯定不仅仅只是你想玩耍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