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哀。
果然,四爷压着火气,沉着嗓子,怒吼:“弘暄!”
弘暄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四爷,下意识地答道:“暄儿在。”然后,便是一个哆嗦,眼里便闪现懊恼与慌张。
额头红红,小脸可怜兮兮,但四爷也不吃这套。
“你……”巴拉巴拉,四爷训话掷地有声,新一轮训话继续开始。
要不是佳茗发现他目光偶尔会落在小家伙额头上,她都以为他真的一点不受小家伙可怜模样影响。
至于她自己,自然也心疼,但小家伙摔打多了,经历多了,额头那点红又不肿的,她还是能淡定不焦急的。
而一边的四爷训得口干后,瞥眼向佳茗,佳茗了悟地给他斟上茶,期间,朝着儿子弘暄抛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自己作的死,受着吧!
喝茶润过口后,四爷继续训,引经据典不重复的训,训着训着,期间,佳茗又给他倒了三次的茶,在她准备倒第四次的时候,马车忽的停了。
“爷,到了。”马车外,忽地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闻言,马车里的四爷,训话顿住了。
到了,真是太好了!
不管是被训的弘暄,还是前面被训、后来被迫听训的佳茗,此刻都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不想,一时间太过高兴,被四爷发现了。
“哼,训话先到此为止,不过,弘暄,一月之内,将三字经还有千字文都给背了,要是一月后检查,你背不出”,四爷继续冷哼,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知道了,阿玛!”弘暄乖巧的点头。
“至于你”,四爷侧脸看向佳茗,依旧肃着脸,“哼,女则百遍。”同时内心加多一句:晚上,惩罚依旧。
佳茗可不知道四爷肃脸下的不正经,此刻,她和弘暄一样,乖乖的点头认罚。
母子俩,直到四爷撩起马车门帘,出去了,才纷纷松了口气。
“下马车后,跟着苏培盛,他带你们去安顿。”忽地想起有话交代的四爷,重新一个转身,再次撩起车门帘,这次却没有上马车。
暗松一口气的佳茗,与窃喜嘀咕“背书,小意思”的弘暄,一比较,小家伙登时被四爷抓了包。
夕阳映照下,四爷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仿佛带着重重压力压向马车内。
马车里,特别是弘暄,小脸,瞬间神色大变,有了那么一丝丝生无可恋的意味。
“背书,小意思,呵呵”,四爷淡淡瞟向弘暄,定定地看了他几个眨眼时间,在小家伙即将承受不住他眼神压力之际,才张嘴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
“既如此,那换个罚法,你这么力气折腾,去骑马,那写字的力气也该有,那就描红100遍。”
他本打算弘暄三周岁后再让他学写字的,不过,想来,提前个半年也是可以的。想着,四爷再次放下车门帘,转身离去。
剩下忐忑不安的弘暄琢磨着:描红,写大字,这个惩罚,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想着,小家伙脸色好转不少,但还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佳茗。他不太肯定自己的猜测,需要求教额娘。
佳茗揉揉他小脑袋,没说什么,只眼神挺意味深长的。
看懂了的弘暄,心中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