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期限很快过去。
秦苍所受的伤势本就没有多么严重,之所以最开始会陷入短暂的昏迷是因为他在溯光越空镜中所看到的那些未来景象对他心神的冲击太过强烈,而今秦苍道心已然通达,并不再受未来景象的影响,所受的伤自然很快就痊愈,加上还顺势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通玄境后期,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过正所谓福兮祸所伏,好处是得到了,但也有一些坏处,譬如说那一个需要给罗刹魔门的交代,毕竟是圣器被毁,而不是什么没有价值的小玩意儿,出了这等大事,即便秦苍在众人眼里还有些身份,也总归是要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以及相应的赔偿。
十天期限一过,便是有几位长老人物来寻秦苍,玉惊落与柳三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不能出面阻止,毕竟话已经说出去,若是再出言反悔,即便她是罗刹魔门的圣女,也是说不过去。
柳三刀乃是天魔门少门主,而事情发生在罗刹魔门,他自然是不方便陪秦苍同去,玉惊落的身份倒是符合,但令人意外的是,那几位长老言语之中摆明了是要秦苍一人前去,即便玉惊落乃是罗刹魔门的圣女,此事也无权干涉。
玉惊落毕竟是心思缜密之人,这几位长老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她若是再不明白,可就愧对“圣女”这个称呼了。
“看来表哥这次是捅了大篓子啊!”玉惊落端坐在一间静室,俏脸之上不觉间露出几分愁容。
“事态很严重?”一旁的柳三刀问道。
“废话,门主都亲自找他问话了,你说严不严重?”玉惊落反问道。
柳三刀长眉一挑,不解道:“罗刹魔门门主?她不是在闭关吗?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惊落道:“我自幼便在罗刹魔门之中长大,门主又是我的授业恩师,她的秉性我怎能不清楚一二?我正是清楚她的秉性,才觉得表哥有大麻烦。”
“诶,大不了我现在飞鸽传书,向我爹写封信,让他派人拿一件圣器过来赎人。”柳三刀思索道。
“赎你个大头鬼,用个形容词都用不来,我师父是罗刹魔门的门主,不是什么绿林绑匪。”玉惊落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是说事情很严重吗?那我当然要做最坏的考量啊!”柳三刀道。
“你......诶,算了,静观其变吧。”
......
哒!
幽暗潮湿的地下室内,偶尔有水滴落下的声音传出,在这个静谧的有些过分的空间里无疑是个难得但却诡异的音符。
秦苍被一众长老陪同行走,眼前蒙着一块黑色丝带,魂力也是被一股奇特而又强大的力量封闭,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下,他自然是只能听声辨位,但凭切着还算不错的嗅觉,他也是逐渐感受到了这里空气的潮湿,对此处的地理环境也是有了一定的基本判断。
“几位长老,问话而已,何必如此阵仗?弄的秦某像是一个待审讯的犯人似的。”秦苍边走边道。
“罗刹魔门之中有一些少有人知的禁地,了解的太多反而不好,更何况这是门主的意思,还望秦公子见谅!”回答他的是一个苍老而微弱的声音。
“门主......倒是有趣!”
秦苍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行走,这间地下室的地板很是奇怪,像是用真空材质制成,秦苍走在上面,听不见自己丝毫的脚步声,同样地,那几位陪同他来的长老的脚步声,他也无法听见,只能通过嗅觉来感触周围几人的气息。
如此复行了数百步,诡异无比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虽然微弱但却还是能够感觉到的气息波动骤然消失,秦苍脸色一僵,脚步骤停,他又转了转身感触其他的方位,却依旧没有捕捉到几人的气息。
“不见了?”秦苍神色惊异,下意识地就要取下蒙着眼睛的黑色丝带,但他转念又想起这几位老者之前所说的话,在没有见到罗刹门主之前,万不可贸然将此丝带揭开,否则便会招致灾祸。
秦苍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思忖片刻之后,他的手开始垂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凭着声音辨位向前行走。
地面之上依旧没有传出任何的脚步声,便连那偶尔响起的滴水声音也是许久再没有听闻,整个四周安静地过分,似乎开始有凉气吹来,像是阴冷的罡风一般,恍惚之间似乎有一只手掌触摸到了自己的脸颊。
秦苍呼吸停顿,额头上沁出冷汗,他道心通达,倒是不怕世俗凡人所惧怕的那些妖邪鬼魅之物,只是这罗刹门主迟迟没有出现,四周的环境又是无比诡异,时间久了,他也不知道这罗刹门主究竟做的是何打算,心中不禁有些异样浮现。
他索性不再行走,而是盘坐于地,静静地等待着四周的变化。
他又一次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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